第53章 有人也在收？
“牛黄！”
林默本来也没准备瞒着方健，并且未免再让他出现之前那种大惊小怪的情况，所以林默说的很干脆。
“牛黄？那是什么？”
方健学习都不怎么行，就更别提他听过牛黄这种东西了。
“呃……怎么跟你说呢，你就理解为牛长得胆结石就行。”
林默实际上对中草药的了解，也仅限于上辈子看到过的一些书籍。
牛黄是牛胆结石这种话，外行说来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是中医内行人听了，那肯定是要嗤之以鼻的。
这不是，林默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发出了非常不满的“啧”的一声。
俩人扭头看去，却是隔着不远，一家中草药摊位的摊主。
俩人对视一眼，反正都是要买货也没多想，上去就开始打听，“这位大爷，怎么样，你这儿有牛黄吗？天然的那种？”
大爷斜着眼睛看了他俩一眼，随后摇头道，“你们两个娃娃不好好上学，跑这儿捣什么乱？还牛黄就是胆结石？我呸，那明明就是牛身上的精华好不好？”
这老头说起话来，中气十足，言语之中没有倨傲，到满都是对中药材的热爱和尊敬的意思。
这样的人，一看就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虽然态度有些不客气，但林默听了却并不怎么反感。
“好好好！老大爷，是我才疏学浅，不懂瞎说。”
林默带着笑容态度谦和，那老头听了林默对他的称呼，却是把眼睛一瞪，“不是，小同学，我有这么老吗？大爷就大爷，干吗加个老字！我可告诉你，我身体硬朗着呢！”
“得得得！您厉害！您最厉害！”
方健也是听得哭笑不得，这老头的性格，跟他爹倒是有几分的相似，所以方健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恭维两句，眼见那老头脸上褶子都笑出来了，连忙打蛇随棍上道，“大爷，现在能说说您这儿有天然牛黄了吗？”
“唉~~”那大爷又笑了两声，忽然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两个小娃娃还真有意思，如果早来的几天，我这儿还真有不少天然牛黄，就冲着你俩这句大爷，我指定得卖给你们，可惜现在……”
“没了？”
林默和方健有些郁闷的对视一眼，但后者还是有点不死心，顺口问道，“那大爷，您知道这市场里谁家有天然牛黄吗？”
“那边，保和堂你们去看看，他那儿如果都没有了，那市场里估计就都没有了！”
老大爷也是爽快，直接连地址都告诉俩人了。
末了，眼看林默和方健要走，这老爷子还兀自奇怪的感叹道，“最近这真是奇了怪了，牛黄这东西往常堆好几年都卖不出去多少，怎么最近这几个礼拜，接连几个人上来买？”
“嗯？”
听见这话，林默脚下停了停，留了个心眼儿扭头朝着老头问道，“老……嗯，大爷，您刚说最近有很多人都在买牛黄？”
“可不是么！”
老头朝手心里哈了口热气，皱眉不解道，“牛黄这东西在咱这儿已经好些年都卖不上价了，放到平常，根本就没人理会，但最近不止我这儿的，我听说市场里好些人家的牛黄都让一群人给收走了！”
“一群人？他们是一伙儿的？您认识他们么？”
听着这话，林默的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大爷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那我可不知道，这还是平常合他们闲聊的时候听来的。”
“得！谢谢您了！”
眼见在大爷这儿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林默和方健礼貌的朝着老头道谢，然后就按照他给指的地址，去找那什么保和堂。
走出去了几十米后，方健终于没按住心里的好奇心，低声问道，“老林，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儿么？”
方健突然发问，听的林默一愣，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心说“我心思难道都写脸上了？”
“害！别摸了，你脸上什么也没有，而且我还不了解你了，你刚才那么问，我就知道有事儿！”
方健挥了挥手，言语之中却满是笃定。
林默点头，沉吟了一下，又走了十来米之后，这才压低声音开口道，“方健，你也知道，我没事儿就爱倒腾电脑，上外网上冲浪，这两天我在外网上看到个新闻，这新闻的内容有点长，我就不跟你复述了。
总之，等这新闻传回国内，那牛黄的价格一定会飞涨，所以我这才带着你来收牛黄。”
“真的？”
方健虽然在发问，但明显话里听不出一点怀疑的意味，可很快他就抓住了重点，“老林，你的意思是怀疑其他人也得到这消息了，所以这才赶在咱们前头把牛黄收走了？”
这个问题林默还真不知道该这么回答。
说什么上外网冲浪看到新闻，那当然是林默找的借口，毕竟他没法跟方健解释系统的存在。
可是，这消息，或者说未来的新闻，真的就是林默在系统的图书管理，一点一点翻出来的最适合他搞钱的机会。
今天是2000年1月7日，而在系统图书馆里一份1月12日的报纸上，报道了一则跟中医有关的国际新闻。
这则新闻主要说的是去年的12月20日左右，在约翰牛那边发生了一起列车出轨的重大安全事故，而在那次安全事故中，有一位华国非常著名的记者和他的两个同事，遭遇了重伤。
其中那两位同事直接当场宣布死亡，而那位名记者尽管被及时送入了英伦皇家医院，且在经过漫长的手术之后，当地的医生还是宣布了这位名记者脑死亡的诊断意见。
随后，由于这位记者的家人不能接这个结果，于12月24日带着她转院回到了国内，入住了京城玄武医院。
在经过一众中西医专家会诊并做出了各种抢救之后，这位名记者依旧昏迷不醒并伴有高烧、颅内压升高等等随时可能致命的病情。
而就在好些个专家都束手无策的时候，一位中医界的泰斗提出用中药牛黄守心丸试试，这一试，还真就起了关键作用。
随着药效的发挥，这位记者的烧逐渐退了，颅内压也随之降了下去，病情后面也慢慢控制，人也在2000年的1月份醒了过来。
可以说如果没有这粒牛黄守心丸，那这位名记者八成就得交代在鬼门关上了。
除了12日这则新闻之外，林默还留意了1月13日的新闻，也是从这天开始，牛黄价格就持续走高。
而让林默决定带着方健来收牛黄的最重要的一则新闻则是，1月15日，燕京的老字号同和堂就会在西北第一大城市，也就是他们省的省城，开设第一家分店。
这老字号中医药馆由于有名声大噪的牛黄守心丸的加持，开起来的十分顺利，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牛黄守心丸很快就面临供不应求的情况。
据16日的报道，当时的牛黄守心丸居然已经被炒到了一颗上万的价格！
要知道，这可是2000年的上万块！
而随着牛黄守心丸的爆火，作为它主要原材料的天然牛黄，当然也会火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