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面对你，我腻了
很久没见是有多久？也就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叶澈眉头微蹙，觉得有些好笑，半个月不见面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秦雅，能不能别这样，我只是没时间。”
叶澈的话语落下，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那头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丝颤抖和失落。
“叶澈，你究竟心里有没有我！！我每天都感觉患得患失，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电话那头的秦雅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哭腔。
失控的哭声，令人心中一紧，叶澈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原本的不耐烦瞬间消散，语气软了下来：“别哭了，我待会去找你。”
电话挂断后，叶澈起身换了一套衣服，离开住所，走在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上，路灯明亮，思绪却有些混乱。
和秦雅从认识到在一起的时间不过区区三个月，上个月正式在一起，却如白开水一般，平淡得感觉不到丝毫的激情。
不知不觉间，叶澈已经走到了秦雅的公寓楼下，抬头看了看那扇熟悉的窗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按响了门铃，没过多久，门开了，秦雅红肿着眼睛出现在她的面前。
女人的头发扎着麻花辫在肩膀的一侧自然垂下，身穿一件淡粉色的长裙，气质温婉，眉眼之间透着几分忧郁。
屋内没有开灯，一片黑暗，看到叶澈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再次滑落，却努力挤出了一丝微笑。
“你来了。”秦雅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叶澈看着秦雅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轻轻抱住她，低声说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秦雅将头埋在叶澈的怀里，任由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襟。她不想放手，生怕一放手，叶澈就会离开。
叶澈感受着秦雅的颤抖，心里没有片刻波澜，熟练的轻拍秦雅的后背，试图缓解她的情绪。
一只手向一旁的开关摸索，暖黄色的灯光顿时洒满了整个空间，才发现屋内一片狼藉，地上还有打碎的玻璃杯，此时秦雅正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叶澈见状，眉头紧锁，立即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扶起秦雅，将她带到沙发上坐下。紧接着转身去找来拖鞋，轻轻为她穿上，似乎生怕弄疼了她。
可只有她自己清楚，这么做完全出于习惯，无论对方是谁，面对这种场景都会这么做，仅此习惯而已。
看着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刚在一起时的样子，秦雅有些恍惚，抬头看向叶澈，那双曾经充满柔情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平静。
叶澈在收拾着屋内的狼藉，秦雅则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望着她忙碌的背影。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秦雅终于打破了沉默，眼泪在眶中打转，声音哽咽，带着一丝乞求。
叶澈的动作微微一顿，但随即继续手中的动作，仿佛没有听到秦雅的话。
秦雅见叶澈没有回应，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她，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背后，低声啜泣。
“我知道错了，每次你不回消息，我总是会不受控制的想很多，我会改的，你不要离开我。”秦雅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叶澈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她抱着自己的手抽开，转过身看着秦雅，冰凉的唇附了上去。
叶澈的吻如同寒冬中的一缕暖阳，驱散内心所有的阴霾。她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温暖，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们两人。
然而当叶澈松开她时，那双曾经充满柔情的眼眸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我们分手吧。”
秦雅心头一紧，如同被冷水猛然浇透，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为什么？”她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哭腔，不明白，明明刚才还那么甜蜜，怎么突然就变了。
叶澈拿出手机，翻找着什么，很快将找到的照片递到秦雅的面前，缓缓说道：“照片上的女孩叫贺雯舟，这些年在国外，我一直喜欢的都是她。”
照片上的女孩气质清冷，干净的没有半点烟火气，高挺秀气的鼻梁，眼眸微垂那双眼睛充满着晦暗疏离。
“我……”秦雅看着照片上的人，有些不可置信，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不可能，我什么都给了你，你骗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的声音带着绝望，感觉自己的世界在一瞬间崩塌了。
“面对你，我腻了。”叶澈看着她，眼神里不带一丝温度，声音冰冷而坚决。
“我不明白……你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追我？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说腻了就腻了？”
秦雅泣不成声，感觉自己像是被抛进了一个无尽的黑暗之中，四周都是冰冷的墙壁，没有任何出路。
叶澈看着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开，浑然不顾一直呆站在原地的人，背影决绝。
秦雅无措的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视线，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如刀绞。
回到和顾知凡一起的住所，叶澈心情并没有因为分手而变得沉重，反而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房子很大很空，极简风的设计，每一处都透露出冷静与疏离。叶澈独自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繁华的夜景，心中却是一片宁静。
她拿出手机，打开了相册，看着那些和秦雅一起的照片，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轻轻滑过屏幕，看着那些照片，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顾知凡打来的电话。
“你刚刚去哪里了？”电话那头，顾知凡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强势的质问。
“我就是出去走走。”
叶澈声音淡淡的，像是一潭静水，没有波澜，大脑迟钝片刻，很快又反应过来，刚刚话里的问题，连忙问到：“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出去了？你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