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第二天，照常，缘生，启动！
昨天晚上季垚杉和任熠都没回来，所以缘生也就只有李然一个人用。
不到3分钟，李然就到了半明南的家。
话不多说，开摸开摸，开始练枪。
这一次，李然比昨天持久了不少，整整1分钟才被掏空，李然也明确地感受到了自己的进步，这种不断被掏空然后不断补充的感受就是能让自己的星源量不断提升。
身体被掏空了，就开始练枪吧。
十分钟后，展空器里面，看着一地的弹壳和50米外完好无损的靶子，半明南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李然更是有点汗流浃背，无地自容。
半明南在听了李然说自己打了半个小时一枪没中之后，认为李然是有点紧张，再加上没摸过枪，所以这种可能性是有的。
毕竟是第一次嘛，大家第一次也都比较紧张，缴枪很快，也能理解。
于是半明南果断给他先选了一把普通的枪，让他先找找手感。
“不好意思，你是视力有问题吗？”
看着半明南一脸认真的样子，李然脸色涨红起来。
“没有，我只是有点菜。”
沉默良久
最终，半明南拿出了自己的审判者放在了李然的手上，你试试它，不要急着开枪，就瞄准。
拿起枪，三点一线，李然对准50米外的靶子。
“不要憋气，控制呼吸。”
“别紧张，集中注意力，看着靶子的正中央，感受你和枪融为一体。”
半明南口中一边指挥着李然，一边眼睛中闪过银光，紧紧盯着李然。
李然在半明南的调教下，总算是放下了那颗紧张的心，
不管之前打不打得中，也不在乎后面打不打得中，只关心一件事，现在自己有没有专注到这个靶子上。
又回到了那天的感觉，50米外的靶子像是在自己的眼前一眼一样，每一个细节都无比真实。
靶子中心是一个直径约10厘米的红色圆心，四周环绕着几个逐渐变大的同心圆，随着红心向外延伸，颜色逐渐从鲜艳的红色过渡到淡淡的粉色，再到接近白色的浅灰色。
靶子的边缘部分，金属部分与布料部分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缝合痕迹。金属边缘上镶嵌着细小的亮片，这些亮片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半明南也注意到了李然的状态——这是？
不对？他怎么会有这种状态？
半明南现在脑袋里满是问号。
“开枪！。”搞不懂，先让他开枪试试。
随着李然扣动扳机，一发子弹从枪口射了出去，毫无意外，脱靶。
算了，看来我是一点打枪的天赋都没有了，这个审判者不是什么都能变吗？我变把刀玩玩得了。
李然现在对自己的枪法已经失去了信心，看来自己终将走上那条刀刀见肉的路了。
李然45度角仰望天空，如果现在有根烟抽，那将是绝配。
“你现在把你的注意力集中在枪上，不要集中在靶子上，随便开枪。”半明南眼神微动，她想要验证一个东西。
“不看靶子能打中？”李然觉得半明南这个老师已经是对自己失望了，只能破罐子破摔，死马当活马医了。
这一次，李然在半明南的调教下依然进入状态很快，手中的审判者的每一个细节，或者说每一个“细胞”在他的眼中都无比地清晰。
扣动扳机就和卡裆的时候调整蛋道一样自然。
“5环！”击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仿佛在庆祝李然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是打中了。
李然看了一遍靶子,又念一遍5环,自己把两手拍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噫!好了!我中了”
“看来不看靶子才能打中啊这是。”李然在心里已经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心中有枪胜似无枪”的境界。
这就是李然，前一秒还感觉自己没有天赋，中了个5环立马觉得自己是天才。
半明南的脑袋还是清醒的，她没有因为李然打中了个五环就觉得他觉醒了，因为她知道，这个就是纯纯的运气好。
关键是要找出为什么一直不中的原因，就好像你做选择题，即使十几道题你乱选，偶尔选对了一两个正常的很，但是如果你要是一个都没对，那就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知道正确答案所以刻意避开了。
半明南已经隐约找到了李然一直打不中的答案了，但是她又不敢确定。
“你可以同时感说枪的存在和靶子的存在吗？”
“好像确实不能。”李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如果像刚刚那种注意力极其集中的情况下，自己是做不到同时感受枪的细节和靶子的细节的。
“你打不中的原因就是因为你太集中了，但是你的精力又不允许你同时集中在两个地方，所以你看着靶子就感受不到枪，看到枪就感受不到靶子。”
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这种格外的专注竟然是一种坏事？
“但是这种情况是不会出现在一个普通星能者的身上的，只会出现在初级的信息类星能者身上。所以这也是我一直感觉无法理解的地方。”
“信息类星能者？”李然听到了好多次这个词，但是从来没有弄明白这个所谓的信息类星能者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叫信息类？和其他星能者有什么不同？就像自己有自然之触，也不会叫自己自然之触星能者。
半明南没有回答李然心中的问题，而只是对李然的情况作出了一个可能合理的解释：
“ 我们信息类星能者的特点是对信息高度敏感，
就比如我们手中的审判者，除了你们生命之触的拥有者可以直接感受到其生命力以外，我们也可以感受到，但是我们感受到的不是生命力，而是——名为“生命”的信息。
所以普通星能者完全用不了的审判者，我们可以用。
同一件东西，在我们眼中和在普通人的眼中完全不一样，我们对于一件东西的信息获取量远超普通人，这也就带来了一个后果——
对于初学的信息类星能者而言，过于繁杂的信息会让他迷失，找不到自己的存在，而被繁多的信息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