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如懿的猜测
见如懿不解，皇上只好提醒道：“当年选嫡福晋的时候，本来如果你不来，那柄玉如意是要给她的，众目睽睽之下，朕把差点要放进她手里的如意给了你。”
如懿听着这话觉得自己特别冤枉，如果当初不是他叫自己来帮忙看着点，自己也不会去，怎么现在却怪到自己这里了。
“皇上，这完全是两码事，有些事不管她认不认都做下了。如果只是对臣妾的怨恨，那尽管冲臣妾来，那那些无辜的人呢？皇上这是因为对皇后愧疚所以也不在意是不是真的了？”如懿是完全不能理解的，怨恨自己可以，可是当初皇后做的可不只是对自己一个人不利的。
“朕知道皇后她在乎朕，在乎名位爱护大清的嫡子，在乎富察氏的荣耀，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放不下的事情。当时皇后以富察氏百年的荣耀和荣址向朕发誓，那些事并不是她做的，她……”还没说完，如懿就打断了他的话。
“臣妾不信，之前您也说了，有些事她是知情的，但是在臣妾看来皇后不仅知情还动手了。”这话说出来谁会相信了，反正她是不会相信的。
见如懿打断了他的话，皇上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听朕说完，朕也知道你不相信，但是她说了她没做过只是知情，只因为对你的怨恨所以不加以阻止，现在皇后人都已经离世了，很多事也死无对证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她并不想在继续查下去了。
“皇上一句死无对证就想彻底了断这件事？那臣妾受过的冤枉了？那些无辜的生命了？皇上，您现在只在乎您这位尽管逝去的妻子，就不管我们了是吗？”如懿看着他感觉心里有什么正在流逝，那速度快的让她都无法抓住。
“朕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皇后已经离世了，不管之前有什么恩怨，都一笔勾销吧，死者为大。”毕竟人都走了，还能有什么不能算了的呢？
听到这话，如懿眼神一变，这个时候了，皇上竟然还保护着皇后，她委屈的看着皇上说道：“皇上尊重皇后臣妾理解，但是臣妾不想受着不白之冤，素练和莲心是皇后身边的替身宫女，不如唤她们前来问话？”
见如懿坚持，皇上也是很无奈，最后还是开口让人唤他两前来，只是话还没说完多久李玉就过来回话了。
他说道：“皇上不必唤素练了，素练已经触柱而亡，殉了皇后娘娘了。”
听到李玉的话，两人都提起了一口气诧异的看着他。
皇上一下子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李玉问着：“素练询主了？”
李玉微微低头回答道：“是。”
说完又把自己如何去找素练以及之后的事都一一告知了她们。
听到这里，如懿也疑惑起来，她看着皇上说道：“殉主是件光明正大的事，素练为何偷偷的？”
闻言，皇上皱着眉头说道：“李玉，你让毓瑚去查查素练的尸身。”
随后又想到了另一个人，问道：“莲心了？”
听着皇上的疑问，李玉回答道：“皇上，莲心因为不安，已经随奴才过来了，现下正在外面候着了。”
听见她也来了，皇上直接让她进来。
走进来的莲心恭敬的蹲下身子说道：“皇上万安，娴贵妃安。”
待她请完安皇上才开口问道：“莲心，皇后的病不是一日两日了，你和素练同处一处，可知她早有询主一事？”
闻言莲心摇了摇头说道：“素练一直牵挂家中病弱老母，希望来日可以出宫侍奉左右，所以她是断不会做出询主的事来的。”
听到这里，李玉也疑惑了，他说道：“素练牵挂家人？那她怎么会突然询主了？”
李玉这一问皇上和如懿的目光都看向了莲心。
李玉思考了一会又继续说道：“莫非是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畏罪自裁？”
毕竟也只有这样才说的通为何她会询主，为的就是不让其他人对她做出什么让她说出了一直知道的事情。
对于李玉说的，莲心并没有生气，她冷静的看了一眼李玉说道：“李公公，素练是皇后娘娘的奴婢，她若有罪，那皇后娘娘成了什么？若想自裁，素练也不必惦记着家里人了。”
不得不说莲心很聪明，她知道皇上现下最在意的，最不想听的是什么。
果然，莲心这话一出，就引得皇上看向了李玉。
李玉见自己说错话了，他连忙看了一眼皇上然后告罪道：“皇上，奴才失言了。”
一旁的如懿看到这个情况也开口询问了起来：“莲心，皇后娘娘和素练都做了什么你总该略知一二吧？”
毕竟除了素练，她就是皇后最信任的人了，也是帮皇后做事最多的人。
“奴婢自从回到皇后娘娘身边伺候，许多事奴婢因未能近身，所以懵然不知。”莲心这话引得几人侧目，显然如懿是不相信她说的。
不管是之前还是后来回到皇后身边，莲心都是除了素练最得信任的人，如果说全然不知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
见他们不说话，莲心又继续说了起来：“奴婢伺候皇后娘娘这么多年，也算知道她心性，皇后娘娘虽然爱子情切，将端慧太子之薨迁怒于您，也忌惮您曾是嫡福晋人选，但奴婢觉得，许多事她犯不上去做。”
看着她，如懿问道：“为何犯不上？”
莲心似乎是早料到她会这么问，所以直接将心里已经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她说道：“皇后娘娘会因私心而行事不当，但许多事她无谓去做，更怕做了还还牵连她最重视的富察氏荣耀，还有她日夜期盼的太子之位。”
听着莲心的话，皇上低着头沉思了起来，过了一会才抬头看着如懿说道：“现在你总该相信皇后没有去做那些了吧？”
但显然，他低估了如懿的执着，因为……“我不相信，就因为家族荣耀？恐怕是你没有说实话吧。”
如懿是不相信仅仅因为这么一个原因就能约束她。
莲心看着如懿笑道：“娴贵妃可能不太理解这种大家族的关联，有时候一件事会影响全族的利益。像皇后娘娘这种嫡出从小就会被教育一切以家族利益优先，在这种教诲是每个家族都会有的，它会约束自己的族人不做有损家族利益的事。”
说到这，大家都沉默了，如懿看着皇上没说话也没继续问下去了，她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的。
皇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如懿说道：“如懿，皇后的丧仪，你还是多操劳一下。夜深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看着皇上，如懿还打算拒绝，她说道：“皇上，丧仪的事纯贵妃她……”
不过这话却被皇上打断了，他说道：“下去吧，素练也伺候了皇后多年，她的身后事朕要交待莲心几句。”
见此，如懿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了，她站起身向皇上服了一个礼就准备离开了，不过走之前又看了一眼莲心说道：“莲心，你能为皇后娘娘说这些话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