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凌云彻的质问
“小主，不早了，起来吧，再继续泡下去该是着凉了。”春婵试了试水温，这个时候生病怕是会错过时机。
“走吧。”卫嬿婉站起身子在春婵的伺候下穿上了衣服。
“接下来，就是她的时代了，这一次没有人能阻止自己荣登宝座。”卫嬿婉在心里发誓着。
“等会自己的应该会见到凌云彻吧？这一次，自己依旧要走过去嘛？”卫嬿婉犹豫着。
“按照规矩，主侍寝是应该坐凤鸾春恩车去养心殿的，怎么走着去啊？”春婵不解的看着她，大家都把凤鸾春恩车当做一种恩典，只有 主，自己走过去。
自己本可不必再见凌云彻的，可是有些话她还是想和他说了，从此心里再无半点涟漪。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卫嬿婉还是很好的掩饰住了，她面目春风的看着春婵慢悠悠的走着说“做宫女的时候走习惯了，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进养心殿，心里会踏实些。”
突然想到了还有那个一直帮助自己的进忠，自己应该很快也可以和他见面了吧？
“春婵，内务府送来的赏赐，你们挑最好的去送给进忠公公，千万别怠慢了。”毕竟自己以后会和他牵连甚多。
看着卫嬿婉这样对自己信任，春婵自然是一顿夸奖的，只不过此时的卫嬿婉心里却已经想着别的事了。
其实回来也不过半日有余，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进忠。
上一世进忠对自己那般好，虽然我刚开始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可是后面对自己倒也是真心的。
在这后宫，真心虽然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但也是最难得的东西。
其实前世自己是羡慕皇后的，有那么多人能真心待她，就连自己的云彻哥哥也向着她，这让自己怎能不嫉妒？
这一次，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抓住那仅有的几个真心，毕竟真心这东西，谁都想要，不过有那么几个足矣。
在卫嬿婉思考的时候她的目光突然看到累了凌云，沉默一会，卫嬿婉对春婵说道“春婵，你们去前面等我。”
春婵等人犹豫了片刻还是带着人往前走了一些。
看着大家走远了，卫嬿婉才开口“你怎么在这？”
她当然知道为何在这，不过该问的还是也要问一下的。
“我要去侍寝了，你想说什么就快点说吧，别耽误了我的吉时。”这话算是刺激吧，听到这话凌云彻终于不再沉默。
“是不是有人逼你？”明明之前她不是这样的，他能想到的就是他们有人逼他这么做。
凌云彻抬起头看着我她继续问道“你额娘？”
对凌云彻的话，卫嬿婉早就料到了。
“是我自愿的，没人逼我。”如果说逼，其实那个人也是他。
然而凌云彻却不相信“当日你在花房受苦，你说你愿意回来和我在一起。我问你，之前你和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骗我的？”
这话换做以前那个傻傻的卫嬿婉自然会说不是，可是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傻子了。
“是或不是有那么重要嘛？结局不是一样不能改变。”就算自己不是又怎样？继续等着他？其实在造冷宫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那个人的身影吧。
“当然重要，至少对我来说很重要。”凌云彻平静的看着她，眼里是压抑的痛苦。
“当时能嫁与你便是我最好的出路和最真诚的想法。”这是她以前的想法，那个时候自己只想着和他在一起。
“原来我对你来说只是一条出路是吧？”凌云彻眼里冒着泪花控诉着她。
被凌云彻这样控诉卫嬿婉心里冒着寒气，自己还在期待什么呢？不是说好了这一次要彻底放下的嘛。
“在我被嘉妃羞辱刁难的那几年，没有一天不盼着能被指婚给你，逃出这个鬼地方。可是我渐渐发现，原来除了我自己，没有人能帮我。你知道我那几年的痛苦嘛？难道还要我等着你这个没有定数的未来？云彻哥哥，我等不了呢。我太痛苦了！”直到现在回想那几年，自己如履薄冰的确生活着，她都会打个寒颤。
那是地狱一样的生活啊。
那几年，自己很怕天会亮，又在想天为什么还不亮？
就这样不停的循环，那样的痛苦终于自己还是说忍不住了，她害怕啊，害怕自己最后会被折磨死。
“嬿婉，你有没有发现，你变了？”看着她眼前这么陌生的人，凌云彻终于接受了，他的嬿婉已经不是当初的嬿婉了。
听着凌云彻的话，卫嬿婉上前一步靠近他“我从没有变，是你不了解我，是你不知道我需要什么。”
曾经的自己多需要他带自己离开这里，可是每一次他都只会让自己忍。
“云彻哥哥，你知道我在嘉妃手里过着怎样生不如死的生活？”看着凌云彻，卫嬿婉默默的流着眼泪，不等他回答就自己说了“我晚上要拿着烛台守着嘉妃，要拿着洗脚水伺候她洗脚，稍有不慎就又要被她折磨，我的身上之前全是她打的伤。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害怕嘛？那时候我就想啊，这天能不能在晚点亮，让她在多睡会，这样我就能少被折磨一会。可是有时候我又想，这天能不能快点亮，那烛台滴下的烛油真的好疼啊，我真的不想在做这人型的烛台了。”
“这些你怎么都没和我说过啊。”凌云彻看着她，这些自己都不知道。
“我说过的，只是你没在意，你觉得忍忍就好了，可是我忍不了啊，我真的忍不了呢，我等着你带我离开，可是你了？你在皇宫里得过且过。云彻哥哥，你在皇宫这么多年了，你努力过吗？你明知道我额娘要我嫁一个有钱或者有权的人，你努力过嘛？你自己不努力不能让我也跟着你吃苦受罪吧？但凡我能忍，我就忍了，云彻哥哥，我真的忍不了呢啊。”捂着自己的眼睛，卫嬿婉痛苦的流着泪水。
“嬿婉……”凌云彻这一刻感觉自己似乎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了。
“云彻哥哥，你不是我变了，是你根本并不了解我，是你根本就没有为我努力过。”但凡他努力了，自己现在可能已经是在宫外过着虽然不是特别富裕但是会很幸福的生活了。
曾经自己不止一次幻想过和他过上快乐的生活，可是，他却从未给过自己希望。
“你为什么不等等了？我很快就可以给你你想要的生活了。”凌云彻低下头，就差一点了，自己就可以娶到自己喜欢的人了。
“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等了你几年了，一个女人有多少年可以等，如果我再不找条出路，在等下去，你可知我会死的啊。”如果不是抓住了皇上这个救命稻草，自己此刻还在嘉妃那里受罪，很可能自己要不了多久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