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奇怪的后宫
又有一个宫女出来,和俗云将人扶到了里间榻上。
白蕊姬一直哎呦不停,捂着肚子做出十分难受的样子,看得其他人也都拧紧了眉。
嘉妃和皇后对视了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众人跟随皇后到了里间。
来的太医是皇后的人,一路上机灵的小太监早就将这里的事三言两语的告诉了太医,并告知了他皇后娘娘的意思。
结果自然是无事的,只是说白蕊姬心火过盛,要戒骄戒躁。
白蕊姬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瞪着大眼睛质疑道:“怎么会没事!我说了我肚子疼!不会是你的医术不行吧!皇后娘娘,臣妾要换一个太医!”
被人当众说医术不行,太医没有反驳,低头退到了后边。
皇后冷了脸,严肃的看向白蕊姬,喝斥道:“行了!不要再胡闹了。周太医在太医院任职几十年,是妇科千金圣手。”
谁不知道你是装出来的!
白蕊姬被皇后严厉的眼神吓住,垂眸紧抿着嘴。
皇后让素练送周太医出去,又看向明显不服气的白蕊姬,冷声道:“你已有了身孕,一会儿的螃蟹吃不成了,既然身子不适,就早些回去歇着吧。”
白蕊姬撅了撅嘴,眼神闪了闪,“是。”
嘉妃嘴角勾起,讽刺的看向白蕊姬,贱货!不遭训斥是不会老实的。
早晚有一天让她跟个鹌鹑似的老老实实的!
白蕊姬撅着嘴拉着脸坐上步辇走了,嘉妃看到她坐的步辇若有所思,撇了一下嘴角,刚才忘记问她这事了。
又是向皇上献媚得来的殊荣吧,不然一个常在,哪里来的资格乘坐步辇?
皇后重新挂上和善的笑容,让人传膳。
螃蟹肥美,惹人垂涎,可性寒,一众嫔妃都不敢多吃,哲妃更是只碰了一口蟹膏。
安惠自然也不能大块朵颐,太过引人注意,吃了一只之后就不再吃,打算回去就让人去御膳房点几只螃蟹在屋里吃。
喝着热好的黄酒和旁边的人说话,欣赏歌舞。
一场赏花宴宾主尽欢。
宴会散了之后,下午,皇后就带着汤水去了养心殿。
一个时辰之后才出来,直奔钟粹宫白蕊姬的住处。
咸福宫中,安惠吃着蟹粉酥,听着双喜活灵活现的描绘钟粹宫的热闹。
“皇后娘娘带着好几个挑选好的宫人去的。
去了之后,皇后娘娘和卧床养胎的玫常在说了两句话,就将伺候玫常在的人都召集了起来,连同俗云也不例外。
又将几个宫女太监训话后给了玫常在。
玫常在自然是不答应,哭着闹着要去见皇上,被皇后身边的素练拦了下来。
皇后直说了,这就是皇上的意思,还说皇上担心玫常在教坏了腹中的皇嗣呢。”
说到这里,双喜停了,清了清嗓子。
安惠扯了扯嘴角,赏给双喜一盏茶,宫女从外边端来一碗茶给了双喜。
双喜谢赏后一饮而尽。
“俗云也没留住?”,安惠问道。
星璇和茉心采荷也都十分好奇的看向双喜。
双喜摇摇头,“玫常在最舍不得的就是俗云了,都跪下求了皇后娘娘,可还是没能留住。”
那些先前伺候玫常在的可是倒了大霉了,以没有伺候好主子的罪名退回内务府,往后能有什么好差事。
俗云更是以规矩不好的污名退回去的,不仅自己受罪还连累了当初教她规矩的嬷嬷。
玫常在真是害人不浅!
玫常在这次可真是丢了脸了,安惠不禁想到,俗云好像是太后的人,也不知道太后会不会生玫常在的气。
慈宁宫中,几盆菊花错落有致的摆放在屋内,一只鹦鹉站在架子上打盹。
太后被气的胸口发闷,眼前发黑。
好不容易有喜,更幸运的是坐稳了胎,偏偏又招惹皇后和嘉妃,她怎么这么蠢!
白蕊姬是太后的人,福伽一直暗中关注着她那里的动向,皇后的动静不小,也无意隐瞒,消息第一时间传了过来。
太后深呼两口气,语气冷硬,“俗云这颗棋子算是废了!”
福伽愁眉,玫常在终于有喜原本是一件大喜事,如今这么一闹,“太后娘娘,如今玫常在身边的人都是皇后娘娘从内务府调来的,要不要安排两个人,好让她们精心伺候好玫常在的胎。”
太后叹了一声,眼神深邃,将手腕上的佛珠放在桌子上,“这个时候安排人进去也太惹眼了。”
弘历的后宫有些奇怪,白蕊姬有孕在身,嘉妃也不避嫌,还使劲怼她,就不怕白蕊姬真的动了胎气,皇上责怪她吗?
皇后就干看着,不但替嘉妃收拾摊子,还趁着白蕊姬刚有喜头一天,到皇上那就把伺候的人换了。
还有那个慧贵妃,平时不声不喘的,好脾气的样子,也不忌讳白蕊姬是皇上新宠,一点也不留情面的使劲罚。
偏偏皇上也不管。
有宠有孕的嫔妃一向尊贵,皇上偏向,其他嫔妃心底再恨,明面上都要照顾着,如此一来恃宠生娇是常态。
怎么现在换了一个样子呢?
这真是让她看不懂了,是她老了吗?太后不禁有些怀疑人生。
福伽不满道:“玫常在也是太过招摇了,有了身孕,不说好好养着,平安生下子嗣,偏偏要去招惹是非。”
太后起身唤打水洗手,“多说也无益。”
太后洗手之后擦了手,冷漠道:“按照惯例赏赐,你亲自送去,安慰她几句,让她最近老实些,不要再胡闹了。
顺便问问白蕊姬知不知道肚子里的这胎是男是女。”
若是个男胎,尽力保全,女胎就随她的造化了。
“是。”,福伽低头答应,玫常在肚子里的若是个阿哥就好了,也不枉费太后娘娘辛苦护着玫常在了。
白蕊姬一下子爆出三个月的身孕,因在赏花宴上故意挑衅皇后和嘉妃,让人一时间都忽略了她肚子里是男是女的事。
这会儿纷纷让人去太医院打探消息。
咸福宫中,安惠坐在榻上看书,永瑹坐在椅子上写课业。
永瑹写了大半,直起腰来望着远处歇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