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应该是病毒性感冒,还...)
环视一圈,谭曲才发现曲曼青并不在办公室。
“我来送衣服,”蒋陶淘指着待客沙发上的购物袋,解释道:“看曲主设不在,就让人把你叫过来了。”
谭曲望着购物袋里的裙子没吭声。
因为此时办公室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梅子酒的味道。
她想伸手捂住鼻子,又觉得不太礼貌。
想即刻就走,可蒋影后手里还有个莫名其妙的视频……
谭曲挪动脚步,故意离散发着信息素的蒋陶淘远点,走到办公桌旁,随意倚在上面,“只是送衣服?”
或许是办公室暖气开的太高的缘故,蒋陶淘居然脱起了羽绒服,她边脱边继续解释:“是的,听说这裙子你们开会要用到。”
公司会保留走秀的全程视频,其实没必要把衣服还回来,谭曲觉得曲曼青应该还有另一层寓意。
至于大半夜打着让蒋陶淘送衣服的口号,把人约到办公室这件事后面是什么寓意……
谭曲顿了片刻,“……明天送也来得及。”
“是吗?”蒋陶淘诧异道。
诧异完,像是也意识到了谭曲话里的意思,她又随即笑道:“谭老师在想什么?”
谭曲没回答,她也不想乱猜。
然后蒋陶淘突然把羽绒服忽闪一下盖在了沙发上。
这一忽闪,酒味顺着衣服往外渗,冲的谭曲有点懵。
目光下意识往蒋陶淘的脖颈瞟。
此时的蒋陶淘还在扒拉着购物袋里的裙子,低头时,又不经意地把长发拢到了耳后。
如雪般白的侧颈收尽眼底,谭曲神情恍惚了一下,控制不住地舔了下自己的嘴唇,“你……”
“嗯?”蒋陶淘侧过脸来,眉目疑惑。
下一秒,手机“嗡嗡”震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蒋陶淘顺手接起——
“我在楼下没看到你。”
“我在你办公室。”
电话那头的人挂了电话。
手机随意丢进沙发里,蒋陶淘也跟着摊了进去,她斜靠在沙发背上,对谭曲笑出两颗小虎牙,
“我很喜欢这条裙子,能不能麻烦谭老师再设计一件呢?”
“同款衣服我从来不设计第二……”
话未说完,谭曲不知道为何,突然口干舌燥起来,她有些烦躁地去揉自己的嗓子。
紧接着,空气中
<原本弥漫的梅子酒里又多了股黑色浓郁的咖啡味……
“空调关掉。”谭曲的声线淡漠清冽。
蒋陶淘一脸懵逼朝她看过来。
此时谭曲的眼底很沉,她倚在宽大的办公桌沿上,紧紧攥着桌角,声音压抑的厉害,“再……帮我倒杯水……”
“谭老师这是把咖啡当水喝了吧?”
蒋陶淘无奈笑道。
说罢,走到饮水机旁边,拿起一次性纸杯,伸手去摁绿色冷水按钮。
两个人此时距离只有一米远,谭曲的视线忍不住在她身上打转,心也越来越燥热,任由额前的细汗往外渗。
盯着蒋陶淘眼神也越来越沉……
纸杯里的水接到七分满时,蒋陶淘松开按钮,想问下谭曲喝的是什么牌子的咖啡,怎么这么香浓。
这时,浓郁的咖啡味突然不见了。
她回过头去递水,却见谭曲脸颊通红,额头有汗水浸出,粘湿额角的黑发……
汗珠一滴一滴从她白皙的下巴处,滑落到灰色地毯上。
蒋陶淘一怔,只觉得她病了,认真喊道:“谭曲?”
谭曲缓缓抬起眼睫看她。
浓郁的咖啡味又在两人周围蔓延开来——
“嘭!”
纸杯摔落到了地毯上。
蒋陶淘觉得四肢渐渐无力起来,除此之外,嗓子也在发痒,可是却咳不出来。
一瞬间,脑袋昏昏沉沉的就像是发烧到40度的飘渺感,四肢软绵绵的,让她觉得灵魂和躯体快分家了。
蒋陶淘晕晕乎乎的揉着自己的侧颈,手掌刚覆上去,就触到了一层冷汗。
“你肯定病了。”
蒋陶淘接着咕哝道:“应该是病毒性感冒,还是传染力极强的那种病毒性。”
谭曲:“……”
“小良应该还在停车,”蒋陶淘似是喝醉了,颠颠倒倒去沙发上摸手机,“我……我让他买什么药,什么带,不对,带药来买,也不对……”
谭曲根本没心情听她语句颠倒的咕哝,她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想试图用疼痛感先让自己恢复理智,好一步冲出办公室。
可鞋底就像是刷了层强烈胶,整个人完全动弹不得。
此时,空气里的梅子酒味渐渐压过浓郁的咖啡味。
蒋陶淘像是也意识到了什么,翻着手机的手突然顿在半空中,她恍恍惚惚地侧过脸看向谭曲
<。
她的睫毛上沾着水雾,眼神很深,深到蒋陶淘想凑近看看里面到底什么,好奇心趋势着她挪动起脚步……
“别过来。”谭曲勒令道。
蒋陶淘没理会这一沉声的拒绝,只觉得谭曲像是扯了根无形的线,一点一点把她往前牵引。
看着她小步小步朝自己走来,眼神也越来越近。
谭曲觉得自己快疯了。
而蒋陶淘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走近之后,双手撑在桌面上,脸庞缓缓靠过来。
梅子酒冲的谭曲连口气都不敢呼,她双手紧紧攥着桌沿,上身拼命地往后仰……
“蒋陶淘!”
一道掷地有声拯救了谭曲此时的困境。
她快速把脸前的晕乎乎的蒋陶淘扒拉开,看向门口。
只见曲曼青黑着脸站在办公室门口,拳头攥的咯咯响。
然后不由分说的冲过来,先是眼蕴怒火的瞪了谭曲一眼,随后拽起蒋陶淘的手腕就往外走。
大概是拽的过于用力,蒋陶淘脚上的人字拖还飞了一只。
谭曲盯着地上的一只人字拖,缓着混乱的思绪。
刚缓到一半,一道男音又轰炸过来,“陶陶!抑制……”
举着白色喷雾式药瓶的小良呆愣在门口。
曲曼青甩开蒋陶淘,迅速抢过他手里的抑制剂药瓶,瓶盖一拔,摁住喷口,对着蒋陶淘的脸就是一顿乱喷。
喷完之后,她把抑制剂摔进垃圾桶,眼神凌烈地问蒋陶淘,“清醒了吗!”
“这……是什么味……真难闻。”蒋陶淘扶住门框拼命咳嗽,咳得脸颊红扑扑的。
曲曼青没回答她,再次拽起门框上的手腕,怒气冲冲的继续往外走。
她本想借着换衣服的理由,和蒋陶淘吃个二人夜宵,就此培养一下感情。
谁知下楼去接蒋陶淘的时候,被冷风快吹傻了也没等到人。
一打电话,她居然说已经到办公室了。
曲曼青迫不及待赶回来,结果刚推开办公室的门,两种信息素的味道扑面而来……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2-02-0120:54:11~2022-02-0314:10: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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