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今日始入门 武道四大境
李管家的住处是一个单独的院落。
第二日，蒙天放一大早就来到了李管家住处。
李管家将其带入正厅。
正厅北面墙上，原本空无一物，李管家从一箱子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卷老旧的卷画轴。
画轴展开，上面是其祖师画像，李管家将画像郑重地挂于北面墙上，而后设下香案，点上了三支清香，袅袅青烟扶摇而上。
李管家整衣静气，于祖师像前行三跪九叩大礼，而后奏告祖师，声音低沉庄重：“今查‘江流儿品行端正，根骨不俗’，弟子李长风愿收其为徒，入我门下继承衣钵，师门传承有人，望祖师明鉴！”
行完大礼后，李管家起身，立身于北面旁侧，目光深邃，看向下首的“江流儿”。
蒙天放见状，重整衣冠上前，面北跪于祖师画像前，学着李管家的样子，行三跪九叩大礼。
礼毕，蒙天放站起身来，此刻他才算正式入了李管家的门下。
随后，李管家将其带到院中。
鉴于“江流儿”刚刚出狱不久，身体状况尚未完全恢复，李管家并没有急于教他拳术心法。
而是给他讲解武道常识以及专业术语。
从器械拳脚，到各流派的特点和区别，再到一些自己对武道修炼的心得和体会。
江流儿本就是金陵城有名的才子，蒙天放有效继承了原主的优点，对于这些理论性的东西基本上是一点就通，甚至偶尔还能有自己的独特见解。
李管家见状，对自己这个徒弟，心中更是满意至极。
直到此时，蒙天放才知道江泰来口中“武道宗师”这四个字的含金量。
只听李管家说道：“江湖上，大家以武学造诣为基准，将武道划分四大境，分别是：武者，武师，宗师，大宗师。”
蒙天放好奇问道：“那一般的看家护院算哪个境界。”
李管家白了他一眼，很不屑的说道：“一般的看家护院，看似会些拳脚，但在境界上连武者都算不上。”
见“江流儿”那不可思议的样子，李管家稍有得意之色，继续说道：
“武者不是那么好请的，代价太高，一般人支付不起，除了高额佣金，还需要提供他们日常锻体所需药材支出。”
“你江家财大气粗，那些护院中也才只有八个武者，一个武师。”
蒙天放问道：“那穆队长是武师境界？”
“你知道请这九人的花费是多少吗？”李管家点了点头，说道：“差不多就占江府日常支出的四成，也就老爷看的开，说人家是提着脑袋赚钱，而他老人家只需支出些银钱，已经是妥妥的物超所值。”
对此，现在的蒙天放倒是深以为然，毕竟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人死了钱没花完。
这就好比他自己，偌大个家业全便宜了那贱人！
蒙天放继续问道：“师傅，武道四大境界具体是如何划分的？又要怎么去分辨？”
既然有境界划分，那么武力值一般来讲应该是境界越高，武力值越高，不懂得如何分辨，岂不是很容易踢到铁板。
蒙天放觉得这个问题很有研究的必要！
李管家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所谓的武者，至少是锻体大成，并在拳脚或器械上至少有一门达到登堂入室之境。”
“而想要达到武师境界，不仅需要锻体大成，还要培养出内劲，在拳脚或器械上至少有一样达到登峰造极、炉火纯青之境。”
“武道宗师，则需在此基础上，内外兼修，达到后天武者的极致。已不再局限于拳脚器械，达到了内劲化实，以气发力的境界。”
“至于大宗师，那已是达到重返先天，易筋换骨的境界。传言达到这个境界，实力会突飞猛进，已经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明面上一国之地不会超过双掌之数。”
李管家继续道：“这是武道四大境界的划分，不出手的情况下，很难从表面上看出一个人的武学境界。你现在才开始习武，不要好高骛远，先将基础打好！”
“那各境界武力值差异如何？”蒙天放点了点头，问出了自己较为关心的问题。
李管家答道：“同等情况下，武力值和境界有关。但影响武力值的因素太多，个体差异性也很大，所以两者也不对等。”
……
两人一问一答，授业解惑，时间过得很快。
下午的时候，李管家为“江流儿”准备了药浴，为习武之人必备，有强筋健骨，舒筋活络之用。
正所谓穷文富武，老江家不差那点钱，“江流儿”虽对习武没啥兴趣，但对李管家从小为他准备的药浴甘之如饴。
殊不知，李管家早就看出“江流儿”筋骨不俗，是个练武的料子。
早就存了有朝一日让他继承自己衣钵的心思，好对九泉之下的恩师有个交代，没在他这里断了传承。
遂以体魄强健更有利于耕读经史为由，让“江流儿”坚持药浴，甚至不惜亲手为其拍打推拿通筋活脉。
否则随着年岁渐长，筋骨早已成形，再想习武也早过了最佳时期。
只是一直以来，“江流儿”对此懵懂，被蒙在鼓里，不似江泰来人老成精，早看出了李管家的心思，只是没点破。
所以，在蒙天放提出来说想要习武之时，江泰来才会让他找李长风习武。
蒙天放从李管家处回房，先去看了看老爷子，见老爷子已经睡下，就独自一人来到后院亭中。
望着天空中的那轮明月，与故乡明月对比一番，并不觉得谁就比谁亮了多少。
心下暗暗盘算着今后的路子，直至夜深露重，这才回房休息。
第二日一大早。
蒙天放跟着李管家来到院中。
扫视一圈，见院中空空无物，并无砂袋、木桩之类，也不见刀枪器械，不知今日学的会是什么功夫。
蒙天放心中正暗自奇怪，就听李管家说道：
“世间武学繁杂，门派众多，不可胜数。”李管家缓缓开口，声音洪亮而富有穿透力，“但这些武学，大体上可以分为上、中、下三法。”
他接着解释道：“下乘之法，多以横练为主，取一时之成效。直来直往，勇猛有余而变化不足，终究不得武学之奥妙。之所以落入下乘，概因此法往往未伤敌先伤己，如同寅吃卯粮，甚至会伤及根本影响武者寿元。”
蒙天放露出若有所思状，心道：“所谓的横练，应与前世硬气功相似，训练身体局部抗击打能力，没想到‘这么高大上的功夫’竟然也是下乘之法！”
顿时对中、上之法兴趣大增！
“中乘之法，练力不练气。”李管家继续讲述，“其结果是，力重而气浮，虽然力量强大，但遇上内家高手时，容易被借力打力，重心不稳。所以修习中乘之法的武者，常因易失势，攻守难以两兼，空有其力而灵巧不足，导致先机易失。”
对此，蒙天放能想到的就只有前世影视中的太极拳。
只是现实中太极拳多被视为花架子，中看不中用，战力渣的很。
不知是不是因为境界不够，没能练出内劲的缘故。
蒙天放带了分好奇，主动问道：“那上乘之法呢？”
“上乘之法，则是以练己为宗旨。”李管家声音提高了几分，“有固本培元之妙，内外兼修，法天地之变化，修本我之阴阳。修习上乘之法，能够强化五感，战斗时有助于料敌先机，洞察敌情，更容易知己知彼。如此一来，方能攻而知其势，退而知其守。”
听到这里，蒙天放忍不住站起身来，觍着脸笑问道：“那么师傅，您要教我的，是什么法？”
李管家顿时吹胡子瞪眼睛，佯怒道：“你这小子，师傅教的自然是上乘武学！难不成还能是那些烂大街的货色？”
蒙天放闻言，立马露出敬佩之色，急切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习啊？”
李管家皱眉摇头，沉声道：“急什么？习武最需要的就是耐心和毅力。就你这么急躁，岂能学好上乘武学？”
蒙天放闻言，讪讪一笑，诡辩道：“弟子已蹉跎十七载，所以略微有些心急了些。”
李管家无奈摇了摇头，开始教授今天的内容。
“今日，我先教你一套掌法。”李管家说着，走到院子中央，“这套掌法名为‘游龙掌’，讲究的是行云流水、宛若游龙。你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