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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大河向东篇 占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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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江河瞪着她,这才刚好就又出幺蛾子了,“等两天再洗。”

    “不行,我要臭了。还有,上厕所等不了,你叫个女人进来。”

    他皱皱眉,伸手就要去抱他。

    “等等”她制止他。

    楚江河很不耐烦,“会尿裤子。”

    “我要女人。”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听了这话她脸都变色了,立刻抱住了他的脖子,同意他抱她去洗手间。

    把她放在马桶上,他伸手就要去给她脱裤子。

    “喂,你干什么?”她抓这裤腰,一副坚贞少女的模样。

    “帮你。”

    “我自己可以。”

    “自己可以,为什么还要女人?”

    “我是想要她帮我来洗澡,不是上厕所,你给我出去,出去。”她去推他,左手不能动,右手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楚江河退出去,给她带上门。

    向冬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用灵活的右手脱下了裤子。

    她看出了楚江河在怀疑她,对,其实她这只右手早就好了,但是她谁都没说。

    没告诉师父,是因为她想要用这只手当借口金盆洗手,不告诉楚江河是想让他内疚。

    总归到底,她不是一个什么秘密都没有的人。就算在师父面前,她还保留了最后一根刺。

    打开门,并没有在门外看到楚江河,她不由得有些失望。

    也许是受伤的缘故,她太依赖他了,纵然知道这样不对,她不该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打了她一枪的楚江河再也不会伤害他。

    楚江河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她在门口傻站着,忙快步走过来,“头不晕吗?”

    她把头靠在他胸口,“有点。”

    “还洗澡吗?”

    听说能洗澡,她的眼睛亮起来。

    “不是不准吗?怎么又可以了?”

    他点头,“小心点就行。”

    她踮起脚尖抱住了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下巴,“楚江河,我爱你。”

    虽然知道她说这个我爱你跟我饿了意思差不多,但楚江河的心尖儿还是抽搐了一下。

    再次把她打横抱起来,他把她放在浴缸里,可是浴缸却干干的,并没有水。

    她差点笑了,“楚江河,这就洗澡吗?没水你让我干洗吗?”

    “别闹,我给你,洗头。”

    向冬伤在额头,身上除了左臂的枪伤身上还有数不清的擦伤,其实是真的不适合洗澡。

    楚江河让她躺下,手指给她梳理了乱糟糟的头发,然后才打开花洒。

    她没想到他那样的男人会这么温柔的去对待一个人,他的动作太温柔了,等洗完头,她差不多要睡着了。

    他给她擦了擦,然后吹干,又把手脚用湿润的毛巾给擦拭干净,这才把她给抱回房间去。

    床上放着一件柔软的睡袍,他指了指,“穿上。”

    向冬懒洋洋的想要睡觉,“一会儿再换。”

    她在睡梦中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大手在解她的衣服,厌烦的拍了一下,她又翻过身去睡着了。

    楚江河陪了她一会儿,然后从桌上拿起一个u盘来。

    他知道她这行的规矩,不管这是不是个提前设定好的圈套,她为了信誉还是要把u盘交出去。

    把u盘揣进口袋,他下了楼,身后立刻跟上俩个保镖。

    “都安排好了吗?”

    “是,楚总,人已经在等着了。”

    楚江河穿上外套,面无表情的坐到了车里。

    在一所普通的别墅里,以前联系向冬的掮客和那个英国佬都在。

    英国佬上次见到的是个气质很好的中年女人,这次却是个英俊的东方男人,他不由的上下打量他,以为这也是一九的易容术。

    “您是一九女士?”

    楚江河把u盘放在桌上,“不是。”

    掮客却是见多识广的,他觉得这个东方男人面熟,再看看对方的言行气度,一定不是个普通人。

    楚江河身后的保镖用英文说:“东西在这里了,不过我们先生还有句话要跟亨利先生说。”

    英国佬大惊,他不过是那位大人物一个隐藏在暗处的侍卫,却没有想到却给人看穿了身份。

    那种隐藏的伪装退掉,他的脸上显示出杀气来,挥手让掮客出去,他静静看着楚江河。

    “你到底是谁?”

    楚江河的保镖说:“亨利先生,我们先生是谁并不重要,只是关于这次的行动,我们先生有几个问题要请教。”

    从别墅出来,楚江河还是一脸的冷淡,但眼神里有压不住的风起云涌。

    亨利这个人还不错,把能说该说的都说了,其实看起来一点毛病都没有,就是正常的一次交易。

    也就是说,这不是敌人下套,而是自己内部根据这次行动给向冬下的套儿。

    楚江河掌握的东西不多,但是也不少,基本可以确定这是他们师徒内部的一次纷争。但看到她哭的那么伤心,楚江河总想要弄清楚些,甚至第一次不理智的想要找一个不让她伤心的理由。

    那样是不对的,她甚至连敌人是谁都会不知道了。

    过度的保护她,其实并不是对她好,反而会害了她。

    但是,他心里头的大男子主义开始在作祟,他真的不想她在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里,他愿给她一片岁月静好,让她在他的羽翼下不着风雨。

    在门口抽了一根烟,等烟雾散尽,他在走进屋里。

    向冬果然是个闲不住的,她身体刚好一点,就在屋里到处走,此时她正坐在沙发上,看穿着黑白女仆装的金棕色发色女佣在打扫卫生。

    向冬一直盯着人家,搞的那个身材丰满天性热情的女人几次抬起头来,用不太数量的英语问她需要什么。

    向冬无论是英语还是当地语言都是很精通的,可她故意不懂,用中文问她要一杯茶。

    楚江河看着她面前的那杯英式红茶,不由得勾起嘴角。

    她这个小坏蛋,就不能消停点吗?

    楚江河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叩叩桌面,“你在吃药,不能喝茶。”

    “要不是中药,不用忌口吧。我不喜欢加牛奶蜂蜜的红茶,我要喝大红袍。”

    楚江河捏住了她的下巴,“找抽?”

    她两只小手捧着他的手腕,眼角却觑着女仆,用中文小声对萧雨寞说:“你跟我说她是女同,我看着不像。”

    原来,那天她让萧雨寞喊女佣来帮她洗澡,萧雨寞在她耳边说的话就是女佣是个同性恋,而且很喜欢东方女性。

    向冬当时就吓坏了,乖乖的让萧雨寞给她洗澡。

    不过过了那一阵儿,她就怀疑楚江河在骗她。她算是看出来了,楚江河看着是个老古板,骨子里却是个老流氓,她得提防。

    所以,当她看到这位名字叫琳娜的女仆时,就开始试探她,觉得她并不像。

    虽然她挺热情的,但对向冬却没有什么过分亲热的动作,她冷眼看着,更觉得楚江河这厮在骗她。

    楚江河撒谎脸不红心不跳,“你会看——个屁。”

    噗,向冬笑出声儿,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如此-结巴的骂人。

    不行了,跟他说话时间长了她都要变成结巴了,绝对不能被他影响。

    几乎咬着他的耳朵,她小声说:“你才是个屁,你就骗人。”

    楚江河伸手就去捏她的嘴巴,“真欠抽。”

    “呜呜,唔。”

    “今晚就让她,给你,洗澡,别叫我。”

    他松开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我才不稀罕呢,大河舅舅,我觉得你肯定是骗我的,就想着占我的便宜。”

    “滚蛋!”他站起来,羞恼而去。

    当然,也不一定是真的,反正俩个人就这样耍花枪觉得很好玩,虽然幼稚,心头却甜丝丝的。

    等楚江河走了,向冬脸上的笑也消失不见,她喝了一口起腻的红茶,眼神讳莫如深。

    过了一会儿,琳娜端了一杯茶给她送过来,是正宗的中国大红袍,茶汤红艳,喝一口香醇回甘。

    向冬的师父是个很古典的人,所以即便生活在米国,向冬也喜欢国内传统的东西,尤其喜欢茶。

    师父泡茶是一流的高手,每次泡茶他都要净手焚香,白色绣兰草锦缎的唐装袖口折起,露出一双白皙纤柔的手。这双手洗茶泡茶烫杯,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的好看,伴随着老式唱片机里泠泠淙淙的古琴音,他那张氤氲在袅袅白烟里的脸,犹如谪仙。

    谁能想这双手能拧断人的脖子,偷珍贵的珠宝古画犹如探囊取物呢?

    喝了一口茶,她就确定这一定不是那个外国女人琳娜泡的。

    这茶是顶级好茶,虽然冲泡的手法比师父差去很远,但也一定是个懂茶的。

    她撇撇嘴,那三个字在舌尖滚动,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楚江河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把一杯茶喝的颜色变淡才出去。

    沙发上,那个小女人已经睡着了,小嘴儿微张着,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

    看着她崩开扣子的睡衣领口,楚江河的眸色深了深,精致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这丫头还真是心大,这房子里里外外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她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一想到她这副性感美丽的样子给别的男人看了,他心里就不舒服。

    他没忽略那个英国佬亨利对她表现出来的好奇,即便她是用中年女人的身份出现在那人面前,亨利都对她心生神往。

    该死的,楚江河莫名的手痒,想要打人。

    还有,她竟然跟她那个师兄订婚了!

    楚江河看着她甜美娇俏的面容,想到了她扑到别的男人怀里去撒娇他就受不了。

    那个云飞……究竟在她心里是个什么位置?

    “嗯,我怎么睡着了?要吃饭了吗?”

    “就知道吃。”

    她抓着他的手起来,顺势抱住了他的脖子,红唇贴着他的薄唇呢喃,“不吃怎么活下去?我可是个妖精,再不给饭吃就吃你。”

    大河舅舅又给调戏了!

    向冬好笑的看着他的耳根一点点红起来,这个人向来不脸红,却偷偷的红耳朵。

    耳朵红了,就更结巴。

    向冬发现从他脱下舅舅这个皮之后,有些放飞自我,所以逗他就成了更有意思的一件事。

    “大河舅舅,吃你哟,大河舅舅。”她的呼吸一个劲儿的往他脸上喷,小脚还不安分的蹭来蹭去。

    楚江河忽然把她给狠狠的按在沙发上,“没刷牙,臭。”

    向冬就像个正在吹气的气球,鼓胀的正得意呢,噗,就给扎破了。

    她气的瞪起眼睛,两个腮帮也鼓鼓的活像一只小青蛙。

    楚江河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把她给抄起就往浴室扛。

    她是个病号好不好,楚江河你能不能温柔点。

    他把她当成了一个米袋子,刚好她的胃顶在了他的肩头,让她特别想吐。

    好容易被放下,他用杯子接了水,又把牙刷挤上牙膏给她,“刷牙。”

    向冬咽了一口唾沫,她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难道她的嘴巴真的很臭?

    完了完了,臭臭的还去冲着人家呵气,她向冬活了24年从来都没这么丢脸过。

    右手捏着牙刷,她缓慢的刷着牙齿,眼睛则狠狠的瞪着镜子里的楚江河。

    “德性。”她含着一口唾沫,含糊不清的说。

    楚江河皱起眉头,他越是接近她,就越觉得她这人很奇怪。

    明明有着最冷静的头脑最敏锐的身手最无惧的胆量,可是又跟个小姑娘一样爱撒娇黏人,跟小狐狸一样狡猾,现在这样子,就像唐人街调戏女孩的小痞子一样。

    他插在口袋里的手食指跟拇指捻在一起,特别想要捏捏她。

    这是他最近新长的毛病,看到她就觉得哪哪都想要捏,不捏就难受。

    向冬还在冲他呲牙咧嘴,他还是别惹了她了,否则她可以用中英文轮换着骂他,保准不带重复的。

    她也相信,在语言这方面,他根本没有反击的能力。

    挑衅的扬起眉,她口齿不清的说:“你泡茶技术不行,都是喝你的茶嘴巴才臭的。”

    楚江河懒得理会她,他靠在墙壁上,微微眯起眼睛。

    向冬见他不应战就没了意思,乖乖的低头去刷牙。

    楚江河在看她腰臀的轮廓。

    虽然她穿着宽大的睡衣,但以为弯腰这个动作把,腰身给绷出来。她的臀部挺翘圆润,好像晏名扬说过这叫蜜桃臀。

    想起刚才从睡衣里看到的景色,他真没想到娇小的向冬还这么有料,跟他梦里的一模一样。

    想到那个梦,他浑身的血就往下头冲。

    觉察到自己的失态,他立刻转身出去。

    向冬正在憋坏呢,却看到他走了,顿时觉得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没了意思。

    匆匆忙忙漱了口,她走出洗手间,在走廊里张望了一下,并没有看到楚江河的踪迹。

    她推开一扇门,没有人,正想推开另外一扇,忽然听到隔壁的洗手间里传来低低的呻吟声。

    她吓得一个激灵,作为一个受过各种严格训练的女贼,她当然知道这声音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房子里有人在偷情?

    忽然想到了那个丰满的琳娜,她……

    向冬把耳朵贴在门上,顿时一颗心就像给扔到了油锅里。

    里面传来男人压抑的声音,那是楚江河的。

    就这么一会儿他竟然在偷情,是跟那个琳娜吗?

    向冬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该再站在这里,要是她给撞破,对她对楚江河都不好。

    刚刚转过身去,她就咬住了下唇,她不能走。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老婆去捉奸的气愤心情,他和她什么都不算,她捉的哪门子奸?

    可是情感还是占据了理智的上风,她一脚踢开了门。

    “你们在干……什么。”

    最后俩个字差点给她和舌头一起吞下去,她捂住了嘴巴,觉得自己眼瞎了。

    本来一直都出不来,却因为女人的闯入骤然爆发,楚江河来不及任何反应,就这么看着她。

    向冬看的却是他的……

    微妙的气氛在他们之间蔓延,空气是男人身上浓郁的檀香气息。

    向冬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她想要化解这种尴尬的气氛,不由的呵呵一笑,“那个,你还挺大的。”

    楚江河面无表情,可是仔细看会发现他眼睛附近的青筋都在蹦。

    提起裤子扣好腰带,他把手放在水龙头底下洗了洗,然后向着外头走去。

    向冬的心咚咚的跳,刚才她好机智,换成别的女人都要尴尬死了。

    他一步步走过来,好像那脚步是踩在向冬的心尖儿上。

    就在要错身而过的时候,他忽然停下来,看着她。

    向冬心情刚松弛一点,忽然又紧紧绷起来。

    “向冬。”他垂着头,喊她。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真正的名字,本来就是个普通的代号而已,给他叫出来竟然有了千回百转的意思。

    不对,她想多了,应该是咬牙切齿才对。

    她抬头,猛然对上楚江河深夜静海般幽深的眼睛。

    “向冬,还有更大的,早晚你会看到。”

    他流畅的说完一句话,一点都没结巴,结巴的却变成了向冬。

    “那个,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男人已经离去,留下她一个人结结巴巴。

    这个臭楚江河,真是太讨厌了。她还是个病人,一点都不让着她。

    因为这个事儿,开始假装开放的向冬却闹起了脾气,躺在床上说头痛,不出来吃东西。

    楚江河也不管她,让琳娜把饭菜给她送去房间。

    一碗鸡粥,一个煎的金黄的溏心蛋,还有两片薄薄的火腿,烤的焦黄的面包,这餐饭菜中西合璧,实在有些勉强。

    向冬从小锦衣玉食,师父在饮食上尤其精致,吃饭从来不马虎。

    他说人活一世,无非是吃喝拉撒。吃作为第一位,是人活着最重要的事,怎么可以糊弄自己的舌头和肚子?

    她有些恹恹的,让女仆把食物放下。

    琳娜却想起楚江河的吩咐,用蹩脚的英语问她要不要自己喂。

    向冬猛然想起楚江河讲的那个八卦,她警惕的看着琳娜,这次用英语认真的问她:“你觉得我长的好看吗?”

    琳娜本来就是个热情的姑娘,她用力点头,表情很夸张,“小姐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人,就像午夜盛开的玫瑰,让世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向冬差点就吐了,她看着琳娜的狂热眼神更觉得像了,就赶紧赶她出去,“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琳娜还想去扶她,“这不行,先生吩咐我要照顾您,您还在生病。”

    向冬在心里骂楚江河,我不就是看了你的鸟吗?也犯不着马上找个女同来膈应我。

    琳娜走了之后,向冬看了看粥,用右手拿起了勺子。

    刚要往嘴里送,她忽然感觉到不对劲儿,抬头就看到楚江河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不对,准确的说,是看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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