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鱼提出的交易
三位信徒在神明的脚下虔诚的跪拜着，纯白的衣衫，小脚赤裸在外。
却让人完全无法伸出亵渎的心思。
神圣感。
林向北的脑袋闪过这样的词汇。
“迷失于生存的羔羊啊，为何拘泥于人类的身份？”
“天的信徒啊，为何不愿追随妾身这位带来生命的女神？”
“待在妾身的身边，共享这永恒的生命，也为妾身这枯燥的生平添上几分波澜。”
“如何？亲爱的教众。”
“我不在乎你是否是所谓的叛教者，只是在最初缺乏信仰之心罢了。”
“不过没关系。”
“现在我就在你的面前，是神明克罗托降下的神迹，林向北，你不愿意追随妾身吗？”
丑神是可以交流的，可对方的态度有些太过随和了，根本没有神明的架子。
神明不管是在刻板印象中还是人类历史的记载，都是不太好相处的存在。
现在出现在林向北眼前的女人，既神圣又柔弱。
在去看那三位信徒的反应，早已是泪流满面，一开始喊自己叛教者的黑二也沉默下来。
看向林向北的眼神从愤怒变为了包容、认可。
就差主动开口喊上自己一声“同胞”了。
“不愿意。”
丑神同样有自己的骄傲，招揽信徒并不会是用催眠一类的方法。
拒绝对方的邀请，可能会死吧。
已经有什么东西朝着自己面门飞来了，林向北并没有躲避。
反倒是白大人出手，将黑二的拳头拦了下来。
“你在神明大人面前动手吗？”
“我……”
“他敢拒绝主的邀请！”
“根本不配获得救赎。”
黑二开始为自己疯狂脱罪。
对上的却是白大人那不含感情的眸子，伸手去对方的胸膛，硬生生掰下一根肋骨。
同时朝着林向北的方向走了两步，“我会杀了你的，但不是现在。”
“每个人都有自身的价值，当你拒绝主的时候，身为生物本身的所有价值。”
“我都会否定。”
“白二。”
信徒的上下级关系相当好区分，按照数字决定地位，永生教在江城话事人名字叫白二，看来还有白一在别处才是。
“主啊！”听到克罗托的呼唤，白二再次跪倒在对方的脚下。
“虔诚的信徒啊，继续深爱妾身吧。”
“荣幸之至。”
“林向北！”
“你叫林向北。”
克罗托离开前又意味深长的喊了自己的名字。
还活着。
林向北监禁的地方与复生之人在同一处。
身上依然没有任何拘束，一日三餐还有贴心小女仆送来。
一张大床。
听说小女仆还提供陪睡服务。
对方想要在自己身上获取什么也从不表达，像是肥猪一样将自己养在永生教中。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总算是迎来几份转机。
却是由内而外的转机。
“上船，或者死。”
这是自己脑子清楚的情况下，第三次见到章鱼船长了。
并没有受到天赋的影响，就像是对方主动寻上门来的。
“沙比。”林向北朝着对方比个中指。
“我帮你离开，你随我上船。”
章鱼终于不是那一副不能交流的样子了，居然主动提出解决方案。
“好吃好喝，为什么要离开。”
“你骗不了我。”章鱼并没有在这方面与林向北进行扯皮，直接拆穿对方的伪装。
“你的焦虑，你的心跳，身体的尺寸，我都一清二楚。”
“嘶。”
林向北倒吸一口凉气，将自己的身体里三圈外三圈的抱住。
“你是变态章鱼？”
同样的黑海，同样的巨船。
随着章鱼情绪的变化，黑海也开始变得狂暴。
“我的名字是克拉肯。”
克拉肯在人类的历史记载上并没有出现过。
但在林向北的印象中是有的，在穿越之前的世界，克拉肯被称为北海巨妖。
章鱼的模样也能对的上号。
比起自己印象中的北海巨妖，眼前的章鱼体型还要更大些。
“世界的观察者。”
林向北挖挖鼻孔，表示这些事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选中的人，成为我的继承者吧。”
“好牛逼，好厉害。”
起身，拍手，想要更不雅的朝着章鱼放个屁来着，开关没能打开。
“章鱼，你不觉得那艘船上的惨叫声有些太大了吗？”
“不经历痛苦如何进行蜕变？”
“这样挺好的，我不想蜕变。”
林向北暗骂章鱼的智商，居然把自己当做三岁小孩来骗。
“你的眼睛，是我身为观察者的权柄。”
“只有掌握看穿事物本质的白眼，才能继承观察者的责任。”
“小子，你难道不想长生吗？”
“人类为了获得神明的青睐成为信徒，也不过是想要追求一条成为神明的途径。”
“现在神位就在你的眼前，只要向前迈一步，只要一小步就好了。”
“不管是强大的力量，还是悠久的生命，都是你囊中之物。”
“眼睛是你的权柄？”林向北的侧重点显然不在那里。
看来属于自己的天赋确实是所谓的探险家。
“不错。”
“在档案的记载中，并没有一只关于克拉肯的记载，想来你在丑神中也是相当杂鱼的存在。”
林向北的嫌弃毫不避讳，中指竖高。
“老子并非是神明。”
“只是单纯的怪物，吞噬神明的怪物。”
“吃掉了原本的观察者，被其背后之神揍了，我打不过他，便被禁锢在黑海，代行观察者的义务。”
“我们签订契约，为其寻到新的观察者之后，便会还老子的自由。”
“六千七百年来，共寻到符合条件之人579位，现在他们都在船上。”
“你瞧，即便是失败，也能从另一个层次获得永生，稳赚不赔的买卖。”
“是不是格外心动。”
“我错了，让我去死吧。”
“真的成不了。”
“看不穿啊，放过我，不，杀了我。”
听着从船上传来的哀嚎声，确实很让人心动。
林向北将屁股向后一些，缓缓朝着面前的章鱼竖起中指。
“你在这里待着真的好吗？许念念可是被神明盯上的信徒。”
“身为哥哥却被关在永生教，还是依托着自己妹妹被神明看上的条件，苟延残喘下一条小命。”
“这样下去，只要将你被抓的消息放出，为了你能回家，许念念的选择可并不多。”
“最为便捷的方法，便是放弃人类的身份。”
章鱼的触须在林向北的脸上划过，像是在感觉自己细微的心理变化。
“只有我能帮你，不如这样吧。”
“随我上船，我会亲自出手将许念念身体受到的神启抹除。”
“将永生教踢出江城。”
“要是还不够，对了，去吃掉海月教的神明如何？”
“我们可以签订契约。”
克拉肯还算有诚意，直接扯断自己触须，以血液形成一张契约。
契约在丑神中也算是约束性最强的东西了，违背契约会动摇到神格的。
“章鱼哥的诚意我确实看到了。”
“可章鱼哥也说了，自己并不是神明啊。”
“一头能吞食神明的怪物，难道会和一个渺小的人类和平共处吗？”
“人类的寿命确实短暂，也不要拿老子拿三岁的娃娃。”
“沙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