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炮灰开会
谏院大夫苏老头儿气的吹胡子，程卓远这玩意儿真是享不了福，如此阴郁还如此蠢笨：“拉倒，随便吧你！”
便拂袖而去。
他着啥急，又不是他爹！
这个满月宴办的，真是极好！
老太君年纪大了还跪了那么久，站起来有些眼前发黑，可也抵不住她笑的开了花的富贵脸。
她有很多问题，国公爷也有，其他人都有，可也不敢瞎问哪！神龙的事儿哪能随便问。
众人纷纷感叹，真龙哎，这不得吹一辈子！
宴席依旧。
皇宫。
萧皇不顾宫人在此，大声呼喊着神龙祈求护佑的话。
可宫人他们只看见，那条白龙窝在一个地方，尾巴翘的贼高，发出阵阵龙鸣，连头都没抬。
待神龙离去，萧皇眼睛依旧亮着星星，立刻着人去查：“查清楚神龙今日去了哪儿，发生了什么，速来报朕！”
不管去了哪，都是他大夏国的气运！
他，不负箫氏先祖！
宁远侯府。
送完最后一批客人，天也快黑了。
程卓远拍了拍屁股，直接走人，只招呼了一声说，耽误了许多政事，现在急需处理。
他早就想走了，只觉一屋子的神经病，什么真龙神女，笑死老爷了。
王氏皱眉，滚的真慢，都耽误和娘家人叙话了！
清风苑小会客室。
国公爷王清甫，杨老太君，大嫂沈氏，王氏，程照林，程君尧，齐坐一堂。
所有下人候在院外，没有招呼不得入内。
“咳咳，那个什么……”国公爷准备开场白。
“快些闭嘴，让孩子们说！”老太君瞬间堵住国公爷的嘴。
王氏也纠结了，不知从何说起。
“我，要不要回避一下？”沈氏小心翼翼的开口，毕竟自己只是媳妇。
“大嫂浑说什么，你也是我们的家人，大哥不在，你就代表了大哥。”王氏赶紧道，为免大嫂多想，众人纷纷附和。
惹得沈氏感动一场，公婆，夫君，小姑子，从未拿她当外人，即便自己这么多年未生下一子。
最后还是程君尧开了口：“母亲，孩儿懂您的犹豫，都说出来吧，所有人互通有无，才是上策。”
程君尧本就是极聪明的孩子，可因为犹豫不定的性格，瞻前顾后的善良，才被人误解。
自从大病一场，听得自己的结局，程君尧的心海好似换了一湖水，以往的胆怯早已化作烟尘。
“好。”听了二儿子的话，王氏像下定了决心一般，“母亲，您，是不是也能听得到碗碗的心声？”
至此。
众人从碗碗出生开始，说到君尧被打，照林被撺掇，外室，舅舅……
君尧最后做了总结：“我的父亲程卓远，目的是拉垮整个英国公府。先让外室以平妻的身份进门，外室孩儿继承世子之位，害死舅舅，让舅母无法生育，国公府绝嗣，我们三个便可继承国公府的家产，而这些家产，因我们仨的无能，就会落到父亲程卓远的兜里。”
“而我父亲的外室乔氏，目的是灭掉我们仨和娘。先挑拨大哥的朋友带废大哥，再捂死妹妹，打死我，进门后气死母亲，这样她自己就可以成为正室，自己的孩儿亦可享独一份荣宠。”
“目前来看，两人目的不一致，虽各干各的，但却殊途同归。”
毕竟，他们仨也是程卓远的骨肉，他会放弃孩子，但不会杀死他们。
原本光是想着这些事情也就罢了，如今被人赤裸裸的摊开在面前，才知那颗平静的心并不平静，恶人的恶才最永恒。
当然，在没有证据之前这些都是猜测。
王氏一直细细观察着父亲母亲，怕他们承受不住，好在老人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可即便如此，老太太仍深受震动，这世上，魔鬼都在人间。老太太拐杖敲得咚咚响，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沈氏在之前听婆母说过一些，也仅是那外室和自己的，如今听来，那恶人是要整个英国公府覆灭！
公婆与夫君都对她极好，每每郁结却还劝她宽心，她提过纳妾，却被婆母骂了一顿，她何其有幸啊。
程照林只狠狠的握着拳头，每过一遍，他就讨厌自己一次，他真服了，哪有这么蠢的人！
“至于妹妹的异于常人，晚辈想，或许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大机缘，恶人罪行昭昭，天道都看不下去。”
程君尧望着远方，他信有神明，就在自己身边。
今天话已说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碗碗的心声不能告与任何人，仅他们自己可知。
多智近妖，他们定要护好那个小家伙。
其次就是。
“母亲，那张房契，我看到了，”王氏红着眼跪在了双亲面前，“女儿对不起父亲母亲，女儿让你们操心了！”
“若不是我当年不懂事，怎会让您二老……”王氏泪流满面，越说越恨自己。
“好孩子，快起来，这不怪你，要怪就怪那恶魔，这不是你的错。”老太太颤抖着扶起王氏。
“你们都记住，莫要再无休止的自责，好好活着，过好自己的日子，如此，才是对我们最大的宽慰。”
众人神色一正，纷纷喊是。
“和离是必然，可我也要将他们的恶性昭告天下。”王氏冷静下来。
“好！”杨老太太从怀里拿出一叠纸递给王氏，“华儿，我这有一份证据，或可为你，添一份力。”
“证人都已押好，只需你开口，他们便上场！”国公爷激动的附和着，战场杀敌他擅长，一刀了事，可这种看时机的煎熬，他早按耐不住了。
“娘，我也有呢。”程照林着急的翻开自己的小兜，拿出一卷破旧的纸。
“顺着沈文杰，我查到了那外室乔氏身边的丫鬟。我让人找了机会捉了她，是个怕死的，直接将乔心柔安排她做的事通通招了。”
王氏捧着那些珍贵的宣纸细细的看。
“还有舅舅，也传了信回来。”程照林拿出了纸条递给王氏，上面写着：已收到，不日回京，详明。
“我看看。”老太君就要起身，王氏赶紧递了过去。儿子离得远，上战场本就九死一生，却还要遭如此陷害。
程卓远，真是该死！
王氏看着手中已经签字画押的字据，指节泛白，她手中无人，京兆府又无能的很，她以为这事都要做不成了。
而现在，她的亲人将证据证人通通摆在自己眼前，让她如何不感动。
“母亲，我们能成，别怕，有我们在！”程照林宽慰着心绪不宁的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