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你也是我妹妹
齐行之:……
这个问题,怎么感觉似曾相识。
他讪讪的笑了笑,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渣男语录:
“你也是我妹妹,我当然喜欢你。”
桃夭夭幽幽的看着他:“你的妹妹,真多。”
齐行之用力咳嗽几声,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
“你出去打听的怎么样了?温软她现在在哪里?”
说起这个,桃夭夭的注意力立刻就转移了过。
她不再纠结刚才的话题,把打探到的情报如实说了。
“阿软被关在了皇庭,水牢。”
齐行之道:“那我们赶紧去救她!”
桃夭夭摇摇头,“皇庭守卫森严,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等。”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急得团团转,“如果温软修士的身份暴露了,她就危险了!”
“子时。”桃夭夭看着外面的天色,“水牢守卫会,交接。”
“好,那我们子时就出发!”
夜凉如水。
奢华的宫殿中,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房间生长着一颗枝干纤细的大树,上方结满了灯笼似的果子。
每一颗果子都散发着莹莹白光,照亮整个房间,驱散了如墨的夜色。
温软侧躺在床上,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棵树,在心里数着那棵树上的果子数量。
第一百零八颗、第一百零九颗、第一百一十……
“吱嘎——”
门开了。
她立刻停止数数,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就往外跑。
男人的笑声从胸腔里震出来,只用一只手便轻松的按住了她。
注意到她还赤着脚,安良皱了下眉,将她打横抱起,向着那张柔软大床走去。
鼻端萦绕着陌生的男性气息,温软头皮都要炸开,鸡皮疙瘩一茬接一茬的往外冒。
她恨不得咬死他,一叠声的嚷道:
“混蛋!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她挣扎的很厉害,几乎快要从他怀里滚下去。
安良耐着性子把她放在床上,等她稍微平静一点了,才再度开口。
“我不会伤害你。”
温软警惕的缩进床角,抱着膝盖道:“那你放了我。”
“不可能。”安良一口拒绝。
温软要崩溃了。
“大哥,我真的只是路过妖界而已!你为什么不相信啊!!!”
安良不答反问,“你为什么忘了我?”
“我说了很多遍了。”她心累道,“你认错人了。”
安良张口就来:“不可能。”
“……”
温软好想撬开这只狐狸的脑壳,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是不是天生就听不进别人的解释?
“那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彻底崩溃了,“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抓起来,我的朋友们还在等我,他们会着急的!”
安良抿了抿唇,“我等了你三百年,已经不是当初的少年了。”
温软忽然就安静下来。
安良的声音继续传进她的耳中,带着刻意压抑下去的欢喜。
“我要和你成婚。”
她扯了扯嘴角,已经无力吐槽。
这个白月光还真是……无处不在。
“你等的人不是我,她在三百年前,就已经死了。”
她欣赏着安良猝然变换的脸色,心里忽然有点隐秘的快感。
“我只是恰好和她长的一样而已。”
安良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就是她,我不会认错。”
温软:……
此人有病。
她彻底放弃沟通,两手一摊:
“实不相瞒,我已经嫁人了,不可能再和你成婚。”
“我不在乎。”安良迟疑了一下,“但你以后不许再见他。”
“我!在!乎!”
温软痛苦的捶着墙,“咱们没有感情基础你知道吗?!”
“可以慢慢培养。”
“不可以!”
她咬了咬牙,把语气加重:
“我不喜欢你怎么可能和你在一起?我都这么说了,你还缠着我不放,就没点男人的自尊心吗?”
安良充耳不闻,施施然的站起身。
“我明日再来看你。”
殿门再次合拢,听动静,还上了锁。
呵,一道锁就想拦住一名修士?
嗯,没错,他就是用一道锁就拦住了。
温软醒了那么久还不跑的原因是,她根本跑不掉。
安良那一指封住了她的丹田,她光荣的和齐行之成为难兄难弟。
用不了灵力,她又没带通灵石,根本联系不上齐行之他们。
也不知道自己被抓的消息传出去没有。
他们可千万不要一时激动就来送人头啊。
夜色中,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在皇庭中疾驰。
到了某一个大湖旁,桃夭夭停下脚步,带着齐行之躲到湖边一株大树上,注视着湖中心的亭子。
亭中有几名士兵把守,一道漩涡状的结界横在地上。
“下面就是,水牢。”她回忆着搜集来的信息,“水牢有几条通道,其中一个就是那座湖,心亭。”
齐行之抱紧树干,屏气凝神,等待着亭中值守的士兵离去,悄声道:
“等会儿我进去,你在外面望风,要是情况不对,你跑就是了,别管我。”
桃夭夭:……
桃夭夭准备实际行动证明她要说什么。
子时一到,湖心亭里值岗的几名士兵乘上了轻舟,向岸边靠去。
换班的士兵在岸边安静的等待着。
就是现在。
桃夭夭从树上轻盈跃下,悄无声息的扎进水里,朝着湖心亭游去。
齐行之悚然一惊,忙不迭的想要跟上。
可他,不会游泳。
他站在岸边,傻了。
忽然,船上的士兵注意到水里的动静,厉声喝道:“什么人?!”
眼看桃夭夭就要暴露,齐行之一咬牙,捡了块石头用力朝那士兵掷去,高声挑衅道:
“有本事就来抓小爷啊,抓到了我就是你爸爸!”
石头从脑门缓缓滑下。
士兵面无表情的抹了把脸上的血,果然不再关注水里的动静。
他抽出了腰间的佩刀,盯着齐行之狞笑一声,怒吼道:
“兄弟们,!!!”
齐行之撒腿就跑。
湖心亭中,桃夭夭浑身湿透,看着岸上的方向,脸上有些迷茫。
那么大一个齐行之呢?
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