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9章 父子交心
高伟把电话打给了钟孝天,钟孝天看了一眼丁长林后,出门接电话去了,丁长林便知道这个电话一定是高伟打来的,他在大陕北看来不能多留,何况这里还有章亮雪在大陕北,他也很害怕这个野丫头突然就出现在他面前,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野丫头。
男人是喜欢作的女人,越作越让男人放不下,可作到让丁长林如此愧疚之时,他就没办法接受和面对章亮雪,他也不知道人的内心原来如此之脆弱和复杂,原来活着的时候,那个女人无论如何付出,于丁长林而言全是理所当然,一旦那个女人彻底连根从他内心拨出来时,他才知道翁思语在他内心扎得有多稳多深多重!
丁长林走到了丁父面前,看着父亲说道:“爸,您过来一下。”
丁父把孩子交给了祁珊冰的小男朋友,还别说祁珊冰带着这个小男友还真带对了,至少他管两个小孩子有他的一套,而且他和丁长林的大儿子是能够聊得很欢的那种,让两个孩子不至于沉浸于失去妈妈的不适应和恐惧之中,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真的就让孩子们相信翁思语在遥远的天堂陪着他们,他们一抬头就会被自已的妈妈看到。
丁长林和父亲走到了书房里,这里的一切那般熟悉,可这里的一切从此后不再存在,房子还好是租的,要还给侯明渊,于丁长林而言,他没有家了,美国是孩子们生活的地方,那不是丁长林的家!
把老父亲被逼送到美国,也是丁长林最最无奈的选择。
一进书房,丁长林把书房的门关上了,他看着老父亲说道:“爸,对不起,我没照顾好您,我对不起您,对不妈,我没让妈过上好日子,我以为能让您晚年享点福,可您得背境离乡,身在异国他乡,看您一眼很难不说,让您遭受着各种不适应,是儿子不孝,儿子向您赔不是了。”
丁长林说着,对着老父亲就要下跪,为了他,老父亲给翁怡珊和祁珊冰下了跪,没有老父亲的一跪,祁珊冰能那么快原谅他是不可能的,没有老父亲陪着一起去美国,祁珊冰会这么爽快不撤资也是不可能的,至少这个女富豪没有彻底翻脸,至少她对丁长林还抱有希望,也因为老父亲在她手里,她不担心丁长林彻底置她们还有置翁思语不顾,另娶新欢!
翁思语得不到的男人,章家姐妹也别想得到,不,是所有女人都别想得到丁长林妻子这个位置!这就是祁珊冰要的结果,丁长林至少目前是心甘情愿接受的,他背地里找不找女人,祁珊冰管不着,但是她为翁思语挣来了她最最想要的唯一位置,祁珊冰明知道这个虚幻的位置没任何意义,可她除了这么做外,拿丁长林没半点法子!
如今丁长林要对自已的老父亲下跪时,丁父一下子拉住了儿子,看着儿子说道:“长林,咱们父子在一起就别这样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为父帮不上你什么,能替你看着孙子们长大,为父这把老骨头哪怕丢在了异国他乡,也值得,你也别替为父操心,小语的妈是个面恶心热的人,和她相处久了,也习惯她的强势,有一个人听她使唤,出气,她会从阴影中慢慢走出来的,何况还有两个孙子在她身边,虽然她对小孙子是差一些,这些年在一起生活,她还是有感情的,你祁姨愿意把小孙子带走,就会善待他的,何况还有老父亲在,你就别担心了,好好搞你的工作,把工作搞顺了,一切就顺了。
还有,长林,你这次回怀陆去,别一心想着替小语报仇,急于把凶手抓到其实是不利于你的,你到底是当过省·长的人,格局要大,不是说不报仇,而是以公事的名义将凶手绳之以法,而不能以你私人的名义,你明白吗?
你手上的权力应该为更多的老百姓造福,你失去了妻子立马就去报一个仇,那么多普通人在这次之中丢了妻子或者丈夫的,他们又该找谁报仇呢?
所以,长林,你祁姨说她替小语报仇,让她去报就好,你最好别插手,她有她的办法,你去报这个仇,无论把凶手怎么处置,都是一个错,你自已好好想一想。”丁父对着儿子语重心长地说着,他很少对儿子说这么多话,于他而言,儿子当了这么大的官,是丁家的骄傲,同时更多时候,他认为儿子做什么都比他这个老农民的孩子强,儿子不需要他教训,如果不是翁思语突然出事故的话。
丁长林没想到父亲会说出这么深刻的一番话来,他原本想告诉父亲,他得尽快回义都去,他担心义都,不,是担心怀陆省再出问题,孙骏目前太过相信了乔金梁了,乔金梁主持的会议一成功后,关于乔金梁是怀陆省的官场教父被传了出来,丁长林都听闻了,看来乔金梁的影响力是巨大的,他不能以翁思语的生命拉下了柴承周而助力了乔金梁的势力,无论是柴承周也好,还是乔金梁也罢,他们一定是要扶持义都科技公司上市的,这是丁长林最最不能允许的事情,比抓一个朱旭刚重要得多!
“爸,谢谢您,谢谢您。怀陆省的情况太复杂,我不能在大陕北多留,而且小雪在玉姐那边养着伤,我,我怕她突然出现了,这丫头想一出是一出,她没在体制内生活过,她不是亮雨,完全不按规则出牌,真要让祁姨和妈发现了小雪,她能不能活着离开大陕北都是问题,我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
现在钟大哥接的电话一定是怀陆省那边出事了,所以,爸,要辛苦您安抚好妈,我会找祁姨讲清楚,今天就离开,这里有思语的爸照看着,思语在这里不会孤单的。
爸,您去了美国,自已多多保重,有什么不适应的一定要告诉我好吗?是我欠您的,对不起。”丁长林说着说着,眼睛又潮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