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香蜜21历劫梁祝
七夕佳节书院里过得很热闹。
被父亲拉去和王献之打交道的马文才,被迫相亲一天苦中作乐的锦觅,过得却不是这么舒畅。
马文才在各方面被王献之考察,不明所以的还以为是挑女婿,锦觅怀着种种心绪跟表哥谢明逛庙会,但是看到什么和七夕佳节有关的都不由想起此刻不在她身边的马文才,算是进一步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原来她已经对那家伙上心了
因此今天这场闹剧相亲也算阴差阳错助攻了。
马文才在努力表现自己,争取自己能入琅琊王氏的眼中,锦觅也在逐渐开窍,七夕佳节虽然不在一起,但是二者的心好像在某种程度更近了。
最后快要回学院了,锦觅才见到姗姗来迟的七叔,谢明对着王献之叹了口气,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因为好像看着今天这相亲处的反而让姑娘开了窍,知道自己心里真正在意的是谁。
王献之全面认识了一下马文才,之前的抵触没有那么大,就摆摆手,示意谢明想回去军队赶紧回去,啧,跟马文才一比真是没用!
“好了,回去吧,今天这事也就算了,我之后会跟爹说的,不过锦觅,你可要记住,你出门在外代表的是琅琊王氏,但由于是女扮男装,不能太高调,但是关于女儿家的名节和家族,你可千万要注意!”
“嗯,我知道了,七叔,这些祖父早都交代过了!”
王献之敲了一下她的头,“交代过了也得你记住才行,你要真记住了就没今天急着让你相亲这事了,算了算了,我今天看了,那马文才的确是个人物,但是你也要注意分寸,有什么事及时写家书!”
马文才那边可能因为他表现不错,马太守看出王献之眼中的满意,也是很高兴,甚至亲自将儿子带回尼山书院。
不过这还不算完,第二天的课堂上他竟然坐在最前面。
陶渊明:“马大人,您是堂堂杭州太守 跑来当我的学生,实在是不敢当!”
马太守:“久闻五柳先生学问高深见解超凡,今日得沐春风,实乃三生有幸啊!算是便宜马某人了。”
“你看看,我这个人哪,就是见不得人让人占便宜,今天,我不想讲课了!”说着直接在前面的讲台的凳子上坐下。
“这样吧,我今天只想听听学生们的心声,如何?”
马太守:“陶先生教学真是别出心裁,马某人一样受益匪浅啊!”
“哎呀,一个官字两张口,马大人果然是会说好听话,这让我老酒鬼也是受益匪浅呐!”
“哪里,哪里。”马太守脸色有点勉强。
“娃儿们,那就说说你们今后想过的日子吧!”
“王蓝田,你先说。”陶渊明第一个点了王蓝田。
“这有什么好说的,不就吃喝拉撒睡,茶来伸手,娇妻美妾,终此一生吗?”
荀巨伯大笑,“种猪好像过的也是这种日子啊!”
“有出息”陶渊明已经不想点评什么了,“秦京生,你呢?”
“学生希望日后能够飞黄腾达,入则高厦,出则华车,高官厚禄,富贵双全!”
“哼!”陶渊明一脸嘲讽,“你该请马太守给你讲课,如何高官厚禄,富贵双全,那他是行家啊!”
皮球踢到这,马太守能怎么说,只能“好说,好说。”
“马文才,谈谈你的志向?”
“开疆辟土,征战沙场,扬名天下!”
“嗯,沙场杀伐,首重战略,你有何妙法可出奇制胜啊?”
“昔日苻坚以投鞭断流之势渡江南侵,谢玄将军淝水一战,虽然以寡击众,以少胜多,却也赢得惊险,学生生不逢时,丢在谢将军不必赢得那么辛苦!”
“愿闻其详!”
“北方军伍长于弓马骑射,南方之地应借地利之便,在水战策略上下功夫。假如由我掌印抗敌,我要在江岸设下大量的拍车拍船。趁敌军渡江而来,进退两难之际,以拍车拍船用巨石攻击。届时,敌方自然尸沉江底,溃不成军。”
见儿子侃侃而谈,言之有物,马太守心中其实很满意,不过面上就是微微点了点头。
“这办法够好,也够狠哪!”陶渊明进行评价。
然而此时梁山伯出来反驳,“这千万使不得啊,文才兄!”
“为什么使不得?”见有人反驳他提出的方法,马文才扭头,又是梁山伯,他都不去找他的麻烦了,还要来跟他作对。
“文才兄退敌之计,虽然甚妙,但大量巨石和船只沉入河底,势必会抬高河床,淤塞河道,近几年长江水患严重,百姓累受江水肆虐。如果为了一时胜利而不顾黎民百年之生计,导致江水溃绝,可比战场死的人要多千万倍,这样的赢又有何益?”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像你这种妇人之仁,岂可共谋天下之事!”
“论文韬武略文才兄将来定是卫国栋梁,但眼前世事纷乱,战事连连,百姓急需修生养息,穷兵黩武只会使天下苍生沦为刍狗啊!”
“懦弱畏战,自甘败亡,才会沦为刍狗!”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也别争了,这种经世卫国的大事,还是请位居庙堂的马太守来评评理好了。”
马太守站起来刚想说话,后面的荀巨伯插话:“陶先生,要马太守评理,岂不是要我们看一出父子连心的戏吗?”
听到这里的锦觅眉头一皱,担忧地看着眼露寒芒的马文才。
陶渊明:“大胆,怎么说话的,马太守身居高位,岂是偏心自己儿子的人,马大人,您说是吧?”马太守一下子就被架起来了。
马太守:“老夫认为”
他话还没有说出,荀巨伯再次打断,就好像上眼药一般地说道:“马大人,梁山伯拟就的治水方略可是连谢丞相和谢道韫先生都称赞的哦!”
有完没完啊!
“学生王锦觅斗胆说出自己的言论!”
陶渊明见到起身的锦觅,并没有意外,饶有兴趣地回道:“说说看!”
“恕学生不能赞同山伯兄的观点,战争带来损失是不可避免的,战场上风云变化,战机稍纵即逝,正因如此,领兵人更应该当机立断,若是苻坚领兵南下入侵,倘若没有这样杀伐果断的将士们,没有他们守卫都城和国土,到时国不将国,百姓又何来土地耕作,如何修生养息,想要治水,关心长江水患,为什么非得在战时去考虑,那是治水的失职!”
马文才将目光放在锦觅身上,嘴角带着浅笑,原本心中的不平已经散去,即使此刻父亲评价梁山伯说的对,他也无所谓了,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
马太守也很高兴,不管是刚刚进退两难的处境,还是之前对儿子没有知心朋友的担忧,这位小兄弟他知道,是琅琊王氏之人,虽不知是嫡系还是旁系,但是出身琅琊王氏,又话语间这般维护文才,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