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刚刚说的每个字,我都记下了
后来有一天,广嘉德忽然说上面的人提拔了他,以后他在电视台也算是有职位的人了。
自那一天起,他就发现自己的妻子谢娟忽然变得郁郁寡欢起来,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提不起兴趣。
有一天广嘉德说要带露露去爬山,他没多想,只当是广嘉德过来打声招呼,就嘱咐了声注意安全。
不一会儿,谢娟说有事也要出去一趟,这么久她都不出去闷在家里,她说要出去他肯定答应,让她在外面好好玩玩儿再回来。
而那天,她穿的裙子是最美的一条,他如果能料到后来的事,说什么都不让她出去。
晚上,警方过来跟他说在河里里发现谢娟的尸体,那时,他差点晕厥。
他不相信,明明早上活生生的人,晚上怎么就成了一具冰冷的死尸。
他不相信,直到看见谢娟那浑身泡的发白肿胀的全身,一个大男人,在医院哭了起来。
回到家,他整理谢娟的东西,发现她的笔记本,笔记本的内容让他此生难忘……
原来,谢娟因为一直有想上电视的梦想,就托广嘉德帮忙,广嘉德爽快的应下来,谢娟单纯,觉得他是个好人,没想到那才是地狱的开始。
广嘉德将她介绍给电视台领导,被哄着几杯酒下肚,谢娟被几个电视台的禽兽玷污。
事后她想报警,但广嘉德拍了私密照威胁她,如果敢说出去,就将她的照片发在网上,让她的儿子亲人都看得见。
谢娟崩溃大哭,广嘉德又怂诱她说她已经有机会上电视了。
之后,谢娟被广嘉德威胁着一次次伺候电视台背后的大佬,而广嘉德也凭着谢娟,最后坐上台长位置。
有一次,谢娟终于忍受不了,她想死,但又觉得自己死了不划算,要拉着广嘉德一起,听到广嘉德去爬山,一个计划悄然在她脑海里形成。
她不能放弃这次机会,于是,她抱着必死的心,换上她最好看的裙子出去。
在山上与广嘉德碰面,本想动手,看见露露过来,提议一起拍张照,谢娟没有拒绝。
拍了照后,谢娟单独邀广嘉德到一处僻静地,说有重要东西要给他。
广嘉德没有怀疑,问谢娟什么东西,哪知谢娟忽然抽出把刀来,广德嘉被划了手臂,但及时把谢娟擎肘住。
而谢娟就像要跟他拼命似的,广嘉德略一使劲,将谢娟推倒在一旁,刚好她的头碰在岩石尖锐一角,很快没了呼吸。
为了掩人耳目,广嘉德雇了轿夫,将尸体弄下山,之后便抛至大海。
因为广嘉德当时已经是台长,他下令不用再管这件事,任由他被人遗忘……
再之后,他的公司也被人莫名打压收购,儿子也因为赌博欠了债,最后将公司抵押出去才了事。
本以为这样,两父子就可以相安无事,谁知他的儿子忽然撞了人出了车祸,几个受害人成了植物人,而他被判了无期徒刑。
受害家属的债,他还了十年……
李叔面前的两瓶白酒已空,他还想再叫一瓶,南栀制止,叫店员拿酸梅汁来。
南栀喉咙哽咽,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知道将广嘉德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才是对他最好的安慰。
“李叔,你放心,刚刚说的每个字,我都记下了。”
李叔像是喝醉了,一口黄牙露出,话语间带着无尽的沧桑无奈:“孩子,不用为难自己,广嘉德现在什么地位我知道,你不必为了我毁了自己的前途。”
南栀摇头,态度异常的坚定:“不单单是为了你,还有谢阿姨,你的儿子和无数还活在他阴影下的人。”
南栀忽然想到万柔,死的不明不白,最后却被人冠以自杀了事。
李叔并不信南栀一个小姑娘能扳倒广嘉德,轻叹了声,不再言语。
回广家后,恰巧看见广嘉德开车出去,她侧开身,让车子过去,南栀看着车子尾气若有所思。
南栀见这个时间段别墅里并没有多少佣人,南栀将手伸向后面,将门拧开,确定没人看见就缩溜进去。
她现在书房的四周打量有没有监控之类的,确定没有后,她快速的将柜子打开,里面都是关于日常工作的文件,就没有她想要的。
忽然,她在抽拉一个柜子时,发现这个柜子被锁,南栀忽然想起昨天露露进去时,广嘉德匆忙放进文件的柜子,正是这个!
该怎么打开呢?钥匙不可能被他随便放在家里,广嘉德这人谨慎的很,不然他风光了十几年怎么都没被人抓到把柄。
就在南栀在想着对策时,忽然听到轿车的熄灭声,她心里一凛,这么快?
她快速把东西整理归位,然后轻轻拉开一条门缝,发现没人就快速的溜出去。
“咦,小娴姐你在这啊,刚刚她们说你早就回来了怎么没看见你呀,你刚刚去哪了?”广露在楼下看着楼上的南栀,问道。
南栀强压下心里的慌乱:“刚刚在房间,见你不在就随便逛逛。”
广露还想问什么,看见广嘉德沉着一张脸进来,广露被吓了一跳,然而广嘉德没心思理她,径自往书房去。
很快,书房的门砰地一声关上。
广露单纯,以为广嘉德只是不开心,并没有想到广嘉德不开心的问题上,经过广嘉德的忽然打岔,广露已经忘记要问南栀的事了,她挥手让南栀下来,陪自己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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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樱在孵蛋的时候,不小心把恒温箱的密码锁搞坏了,她怔了几秒,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她这下是真的哭不出来了,完了完了,她跟韩泽的梁子是彻底没法儿解了……
胡樱懊丧的想捶死自己,好巧不巧的,韩泽来了,还带了一堆蛋!
胡樱冷汗直流,不要让她死这么早吧。
为了阻止韩泽发现箱子的锁坏了,胡樱主动上前打招呼,笑容是前所未有的灿烂,在韩泽眼里,莫名的怪异。
韩泽面无表情的越过她,胡樱心里一急,脚一踮,攀上他的肩膀,语气间颇有几分二流子气质:“喝一杯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