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逆天行径
圣女姹如今只是一个灵魂体，在强大的波总面前可谓是绝无生还的可能。但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有一线生机，她自然也不会放过。
当即圣女姹又不住地跪地求饶道：“波总在上，小姹真是不知道啊。我只是一个小门派的掌舵，如何知道其他帮派的情报。”
波总喝道：“你平日里经常与白砾老头私会。以你二人亲密的关系，有多少秘密是你不知道的。你最好老实交代，兴许我还会放你一条活路。如果你胆敢偷奸耍滑，或者欺瞒于我，我便将你的灵魂关入我种灵空间内的黑死地狱，让你永生永世受尽折磨！”
圣女姹闻言大骇，急忙跪地求饶。波总也不啰唆，继续喝令她背写名单。
这一次圣女姹又密密麻麻地写了好几页，直到波总看着满意了这才作罢。
波总将名单收起来，又喝问圣女姹道：“姹女，我问你。你的灵魂本体，为何是鹦鹉恐龙的模样？”
圣女姹道：“啊，这个吗。只是一个巧合，得到了一只恐龙的残魂，就顺手将其炼化了。”
波总道：“哦，是吗。我听说楚州清吏司和楚州市舶监，一直在追寻一批恐龙化石的下落。如果我把你交给这两个衙门，你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圣女姹闻言当下就急了，忙道：“别，别。波总，您行行好，别把我交出去。”
波总哼了一声，道：“你也知道我的手段，你也知道我的背景。如果你把这里面的情由告诉我，说不定我还会看重你的价值，保你一世太平。”
圣女姹见波总如是说，便也敞亮地道：“您的手段，小姹我刚刚已经见识过了。举手投足之间击败一名经师级别的强者，这只怕已经是经师巅峰，甚至准宗师的存在，突破到宗师级更是指日可待。”
“至于背景么，青春道乃是九衢府三十二大知名帮会之中成立最晚，却又发展最快的，外界都知道您和丐帮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刚才我听白茨苇尊称您为琼波护法，想必您真正的身份，就是丐帮最近风头无两的五大护法之一的玄炉护法——琼波拉姆了。所以波总这个名字，只是您的化名罢了。”
张洞灵闻言，自是十分惊骇。
想不到这个相处了数日的波总，居然就是前阵子在吕仙县遇到了琼波拉姆，怪道她这般照拂自己。只是，她为何不与自己相认呢。
琼波拉姆见圣女姹报出了自己的名号，当即赞道：“好，果然是有眼力劲，不愧为一帮之主。你说得没错，我的身份也没有必要瞒着你和张洞灵小兄弟。实话告诉你们，青春道就是在丐帮的扶持下成立和发展的，不然也不会选址在天颂厅这个与龙城厅只是一江之隔的市厅。”
“要知道，以前立足于天颂厅的任何一家帮会都不可能做大，就是因为丐帮早就想要在新生代的帮会势力之中树立一面自己的旗子，所以对于一衣带水的天颂、武天两厅都极力打压。”
“青春道能在天颂厅立足离不开丐帮的扶持，而你水银帮能够在武阳厅这种新兴的中心市厅立足也绝非易事。虽然水银帮只是占据了武天厅的半壁江山，但是你的背后必定脱离不了白沙派的大力支持。”
圣女姹道：“琼波护法洞察秋毫，小姹自愧不如。”
琼波拉姆道：“既然知道本护法洞察秋毫，还不将你这鹦鹉龙的来历从实招来，非要本护法动用酷刑么！你要明白一件事：即便你不招，本护法一样可以通过吸纳你的灵魂，来获取你的记忆。到那个时候，你悔之晚矣。”
圣女姹道：“不敢，不敢。小姹这就如实招来，反正我对那个所谓的干爹——白砾早就忍受够了，如果琼波护法您愿意为我撑腰，我又何必寄他人篱下呢。”
琼波拉姆道：“白沙帮，我自然是要对付的。至于会不会为你撑腰，这还得看你是否有自身的价值了。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耍花招，本护法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但如果你能够提供充分而又准确的信息，并且能够为我所用的话，我肯定会护你的周全，甚至将来还你肉身都犹未可知。”
圣女姹大喜道：“如果琼波护法您能够还我肉身，小姹自当鞍前马后，永不背叛。”
琼波拉姆道：“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只要你表现足够好，自然会有那么一天的。”
圣女姹当下滴泪道：“小姹我自幼生得还算不丑，所以很小的时候就被白砾那个死老头收为义女。其实虽然名为义女，但外人都知道，我不过是他发泄兽欲的工具罢了。”
“早在我十六岁那年，白砾老头子便霸占了我，一直到今天，我都跟着他做小。我一个大姑娘家，若不是为了有个靠山，我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如若琼波护法不弃，小姹我这就离开白砾，转投您琼波护法门下。”
她边说边哭，真个如同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连一旁的张洞灵都忍不住有些动容了。
琼波拉姆却依旧冷冷地道：“好啊，你也知道我青春道的规矩，入我门来，必须缴纳投名状。如今你要入我门来，就把扳倒白沙派作为你的投名状吧。”
圣女姹擦了擦眼泪道：“是，是。小姹这就如实禀报琼波护法。其实这鹦鹉龙，是我那个便宜干爹——白砾老头子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至于来历么，琼波护法您没有说错，的确是来自恐龙化石。”
琼波拉姆道：“哦，却不知这恐龙化石是从哪里来的？”
圣女姹道：“白砾那个老头子虽然胆子不小，但是还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国内的恐龙化石他不敢触碰，他所收藏的恐龙化石绝大部分都是从海外走私而来。”
琼波拉姆点点头道：“难怪楚州清吏司会经常与楚州市舶监联合办案查找恐龙化石，原来如此。你接着说。”
圣女姹道：“的确，白砾老头子主要便是通过走私恐龙化石，来压低获取恐龙化石，以降低成本。他也着实在这件事上钻营了不少年，所以获取了非常大的利益。如今整个白沙派的经济实力一点都不亚于丐帮。”
“众所周知，丐帮是靠着多种经营获取收益，但很多业务的营收并不乐观，部分买卖还是免费给华胥教白干。而且丐帮弟子众多，人均产能其实并不高。但是白沙派则完全不同，白沙派的明面业务本就利润尚可，暗面的业务更是暴利，所以白沙派弟子过得都比较逍遥。”
琼波拉姆道：“你所言的确是事实。我再问你，白沙派走私这么多恐龙化石，究竟是如何牟利的。你灵魂本体的这个鹦鹉龙，又是怎么一回事？”
圣女姹偏头看了看张洞灵，欲言又止。
琼波拉姆当即会意，道：“张洞灵兄弟已经是我青春道的高层，如今更是我琼波拉姆的贵客，你但说无妨。”
圣女姹点点头道：“懂了。这事说来复杂，其实也很简单。白砾老头不过是掌握了一项特殊的法门，能够从恐龙化石或者活化石之中提取恐龙的残魂而已。”
琼波拉姆道：“非鸟类恐龙都已经灭绝了几千万年，当初肉身毁灭的恐龙灵魂都已经转世去了其他依旧有恐龙生存的大陆。而鸟类恐龙虽然存活了下来，但都已经转世为羽虫类——也就是鸟类。”
“经过这几千年的转世轮回，羽虫类早已没有了恐龙的气息，当初残存的灵魂即便没有湮灭，也早已忘记了前生之事。所以这恐龙活化石一说，乃是玄而又玄之论。”
“至于恐龙化石之中还有恐龙残魂这件事，以前倒也听说过，但从未见到修真之人真正提炼成功过，所以一向也被当作修真界的笑谈。直到今天见到你那恐龙形态的灵魂本体，才知此事并非传说。”
圣女姹道：“虽说恐龙已经灭绝了几千万年，但部分恐龙化石之中依然有恐龙的残魂存在。虽然十分微弱，但是用特殊的法门将其培育，也是能够取得一定的效果。白砾老头也是无意中误打误撞实现了此法，后来便不断地实践和改进，到现在已经十分成熟了。”
琼波拉姆点点头道：“照你这么说，很多恐龙化石之中并没有恐龙残魂的，那此事岂不是完全靠撞运气。白砾老头走私恐龙化石，代价也是很大的，以他那么精明的性子，不会冒这么大风险的。”
圣女姹道：“刚开始的确如此。而且连续数批次恐龙化石都没有残魂被提取，白砾老头也是很伤神，更是一度想要放弃。但是随着科技的进步，科学家们已经能够从恐龙化石之中提取恐龙基因，从而复活出活体的恐龙。如此一来，提炼恐龙灵魂体的事情，便克服了最后一层障碍。”
琼波拉姆闻言，顿时摇摇头道：“克隆生物、复活古生物，包括给那些机器人赋予智慧，这都是属于逆天行事，为天道所不容。如今这三类生物在坤舆大陆已经是越来越泛滥，使得原本就不堪重负的坤舆大陆更显拥挤。那些科学家不是造物主，却逆天而为，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就连他们复活或者创造的生物，一样会面临制裁。”
圣女姹道：“此道理世人都懂。可是在利益面前，众生往往不会去顾及后世之事。”
琼波拉姆闻言，顿时陷入沉思。
而张洞灵也是被二女的对话所震撼，久久都不能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