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怪物
幽暗的小巷中。
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上响起。
这些尸体的脸上血肉模糊。
而流浪汉站则是面无表情的站原地手中拎着几张不完整的皮肤，发出“咯咯咯”的声音，声音沙哑，粗糙，完全不像是正常人能发出的声音，反而像是两块摩擦的砂纸。
身体上也出现了异变。
一枚枚子弹从身体中被挤了出来。
骨骼从脖颈处开始被一节一节的拉长，到脊椎，到胸腔到大腿，同时身上长出一个又一个的恶心的脓包，这些脓包不断的摩擦着地面，绿色的粘液流了一地。
随着脓包的破裂，一条条沾满粘液的手臂探了出来，皮肤因为拉扯崩裂，流出的却不是血。
扭曲的面孔快速转动了起来，像是在寻找什么，随后数数百只手臂同时用力，整个人像是一条蜈蚣一般在墙壁上爬行，眨眼间便已经消失了。
在风俗街无人的角落，怪物的传言一一得到验证。
………
“他回来了！”
“是啊是啊！”
“谁回来了？他。”
“他又是谁？不知呢！不知道。但是好有趣好有趣啊撕拉。”
“你在吃什么？我也要。”
“猎物，我在吃猎物，好香甜。”
“我也要！”
“不给！给我。”
“不！”
“不好了，不好了！火，害怕！”
“啊啊啊啊！”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一大群阴影在四通八达是下水管道中逃窜，这些怪物后肢粗壮，前肢萎缩，拥有如同老鼠一般的长尾巴，褶皱的皮肤裸露在外却没有毛发，这群怪物叫做鼠魑，在人类出现之前便已经存在的怪物，能听懂人言又明白鼠虫的表达。
“快快快，快跟上他们。”
跟在他们身后是拎着着一盏盏煤油灯的审判官，他们飞快的在下水道中狂奔，路过刚刚的那些怪物聚集的地方，就看见一具已经血肉模糊的尸体被拆的七零八落，很新鲜，骨骼上还留有牙印子，这让为首的审判官眉头一皱，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快步跟了上去。
被抓的邪教徒不管用何种方式都拷问不出信息来。
市政厅已经下达命令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找谁，务必要将那些邪教徒全部揪出来，再不济也得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所以审判所全体出动。
而他们这一小组分到便是询问这群居住在下水道中的鼠魑，这群生活在阴暗中的怪物有着一种十分了得的能力。
“市政厅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你确定这些连话都说不利全的怪物能知道什么？”一个审判官看着周围脏乱差的环境脸上全是嫌弃。
“我也不想来但没办法，上面的死命令，我们又怎么办。”为首的人也有些气愤，但不得不来。
审判官们追着鼠魑在下水道中狂奔，不过片刻，他们面前的空间陡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空间展露在他们的面前。
这个巨大的空间是城市管道的节点之一，作为下暴雨时管道来不及处理时的临时蓄水点。
这个空间巨大且空旷好几根石柱支撑着，上面长满了青苔，最上方是几条早已废弃的管道。
那些鼠魑在进入这里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有他们手中的煤油灯亮着了一小片区域，原本的照明灯已经损坏，没有照亮的地方安静、黑暗，只能听见水流的声音这，这非常不同寻常，也令人不安。
为首的审判官脸上有些紧张，示意所有人拿起武器警戒。
而他自己则举起煤油灯向上照去。
什么也没有。
这种情况更是加重了他的不安情绪。
走在未知漆黑的环境中，让所有人的精神高度紧张。
“啪嗒！”
突然！一块石头落水的声音让几人猛的转头，高度紧张下的他们对任何一点动静都极为敏感。
好在发现并没有危险。。
还没松口气，所有审判官脸色瞬间苍白。
连呼吸都停止了，背后的汗毛陡然炸起，那是一道道毫不掩饰的目光让人如芒背刺，显然他们寻找的怪物不知何时他们转身时来到了他们的背后。
更甚者都能感觉到耳边有着恶臭的呼吸声传来，一股凉气直冲天灵盖。
为首的审判官深吸一口气，猛的转头就扣动了扳机。
枪口绽放的火花让他一瞬间看清了背后的情况。
恐怖的一幕直接吓得他魂飞魄散。
入目所见密密麻麻的鼠魑，每一只都展着恶心的笑容歪着头看着他们如同一顿送上门的美食。
一瞬间，六个审判官就被庞大数量的鼠魑淹没，煤油灯跌落地面被踩成碎片。
世界重归黑暗。
一片漆黑的空间内传来咀嚼和语义混乱的单词。
“啊～献血～美味～吃”
“吃～我，吃肉～”
“啊～新鲜！”
“别抢，肉，啊！”
或许这群审判官就不该觉得能和怪物和平交流，或许在看到那具被撕扯成碎片的尸体前就该停止前进，或许这些鼠魑真的知道什么，但他们凭什么和食物交换情报？
一切的一切都归结于录弥提尔他迫切的想要破局。
………
咖啡店。
莫利安和洛迦聊着，突然脸色变的有点奇怪，然后嗤笑一声。
“又发生了什么？”洛迦好奇的问道。
“一个老朋友还真的提供了一个有趣的情报。”
“看来录弥提尔是真的被逼急了，他们竟然铤而走险的想要从鼠魑那里获得情报，导致一连两个小队全军覆没，尸体都找不回的那种。”
“别看鼠魑能口吐人言，他们可是真正意义上怪物，嗜血，混乱无序。”
说着说着莫利安脸上出现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种办法好像不是不行，我记得鼠魑好像是有记忆存储器官的。”
“如果不是询问而是粗暴的将这些记忆提取出来，好像并没有多少难度，这种办法不是不行，而是很有操作的空间。”
“真是一个不错的课堂。”
想到这莫利安豁然开朗。
洛迦看莫利安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看来那些怪物这一回要遭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