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杀母立子

    雍正十三年，在与准格尔的战事中大清最终获得了胜利，和晏海清，政治一派清明。

    皇帝这些年忙于朝政，他年纪大了，心血熬干，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也起了立储的心思。

    如今眉庄所生六皇子弘晞，嬛儿所生七皇子弘旭虚岁均已满十岁。兄弟俩身子强健，学业有成，常常得太傅夸赞。

    弘晞厚朴端方，弘旭敏而好学。皇帝空闲时问话考校，二人皆言之有物，皇帝欣慰不已。

    欣慰之余，帝王所属的忌惮也悄然冒头。子壮父老，皇帝不得不想起前朝那场夺嫡，如今他才明白了皇阿玛的心思，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恐惧，时间会像呼啸而过的巨轮，碾压在自己日渐虚弱的身体上，而后众人就会汇聚在新王的身边，慢慢遗忘自己。

    朝中立储的风声逐渐大了起来，众臣纷纷上折请皇帝立储。

    皇帝叫张廷玉往养心殿密谈了些什么。第二日张廷玉在朝堂公然提议，若要立储，主少而母壮，请皇帝效仿汉武帝，去母留子。

    皇帝道“大胆！朕膝下六子，三阿哥四阿哥资质愚钝，五阿哥顽劣，八阿哥尚且年幼。只有惠贵妃所生六阿哥与熹贵妃所生七阿哥正当年龄，也机灵些，你要叫朕赐死贵妃？”

    张廷玉沉稳回答“臣不敢，但请皇上为江山社稷考虑。”

    甄远道听闻此事关乎女儿，刚想上奏，突然又像想明白什么了似的，低下了头。

    眉庄家中兄父远在济州，此时此事只关乎他这样一位家属。皇帝似乎也不打算放过他，问道“甄爱卿，你有何见解。”

    这便是在试探甄远道是否有不臣之心了。

    若他一力保贵妃不可赐死，难免被人扣上想要外戚乱政的帽子，可是若他支持此事，作为嬛儿的父亲，他天然的礼法优势便会逼得嬛儿不得不死。

    他此时额头冒汗，若他回答不慎，不仅连累了七皇子与八皇子，更连累了嬛儿与其他家人。

    甄远道思虑良久，终于开口道“臣…臣以为此事…”

    他面色如纸，突然捂住胸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倒了下去。众人赶忙宣太医，又把甄远道抬下去医治。而后太医禀报，甄大人性命无碍，只是昏迷未醒，要好好调养。

    早朝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不可继续了，甄远道就昏迷着被送回了甄府。而后宫也陆续得到了消息。

    嬛儿与眉庄陵容几人本在给孩子们挑选新衣，小允子上前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说了。陵容被吓得面色苍白，眉庄怒气冲冲，摔了一套茶盏。

    下人见主子们面色不好，赶忙抱了阿哥公主出去，留下姐妹几人在屋内说话。

    眉庄道“张廷玉实在是欺人太甚，我等不曾见罪于他，居然如此狠毒。”

    嬛儿面色沉重，她思索了道“不是他，他如今逼杀皇子生母，待到新帝登基他也无活路了？是有人在试探我们啊。”

    眉庄闻言也明白了“是他，也只有他如此凉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