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选择
若是鹿长鸣压制到皮境他还真不怕，即便鹿长鸣乃武圣，但落在皮境上，他自认为已经趋近无敌。
孤功独树一帜的特点并非戏称，他身负两门大成的皮境孤功，相当于普通武者至少修炼三十年才能达到的成就，这点鹿长鸣根本不知晓。
就算他主动说出来，鹿长鸣估计也不会相信。
孤功修炼一门都够呛，修炼两门所导致的药力冲突，就足以将人逼上死路。
系统的存在帮他将两门孤功药力冲突的问题给消弭，现在他身怀的孤功可以说既不是黑玉功，也并非铁壁功，而是合二为一的新功法。
牧野将之命名为玄壁功。
随着牧野定下名称，系统里原本独立存在的黑玉功和铁壁功缓缓消失，转而只剩下一门功法。
【玄壁功：大成。特效：双重反震，森罗壁垒】
单独一门孤功足以在同境里称尊，可并不没有想象中那般无敌，否则门派世家显得过于不值钱。
而是两相叠加的功法，太过强力，这才让司清云那般无力的死去。
根据当时司清云打在身上的感觉，他并未觉得多吃力，直到遇到那些黑袍人，才真是险象环生，差点被巨力硬生生震死。
可换个说法，也只有牧野这种皮境武者才能抵挡住黑袍人那样猛烈的攻击，换成任何人，此时只剩下烂肉一堆。
所以才显得玄壁功的厉害之处。
要知道森罗壁垒的特效可不是系统随便赋予，而是牧野实打实的如同壁垒，挡在所有皮境武者前面。
“小子，说大话谁不会？我只希望你等下还能这么自傲。”
鹿长鸣对牧野的自信感到无语，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淡淡怒意。
“没事，我只希望老头你能破我的防。常听闻世家门派的武力多么高强，先前惨死的司清云到死都不肯相信我能打死他。就请你来指点在下一二了。”
牧野神情肃然的说。
他并没有挑衅的意思，只是单纯想要看看真正的门派高手与野路子武者，到底有多大差距。
目前所遇到的武者，大多只是习得一招半式的半吊子，青天教的周明其实武艺并不高强，他们的战力大多在神使身上，所以牧野其实对自己实力并没有特别清晰的定位。
所以面对一个真正的武圣，他牧野，想要试探一下同境界下他到底处于什么水平？
鹿长鸣看出了牧野的认真，笑了笑。
“你能有这份心思就难能可得，那我也就拿出真正的态度，来面对这场比斗。”
他缓缓向外走去，牧野紧跟其后。
两人很快来到林中一片空地，相对而立。
“既然你非要见识门派与野路子的区别，那就来吧，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何底气。”
“老头你当心了。”
牧野微微拱手行了一礼。
终于开始了这场比斗。
牧野率先发动了攻击，手臂化为玄黑之色，阳光下还闪烁着金属光泽。
鹿长鸣微微一笑，伸展五指，行迹看似缓慢实则迅速的接下了这一拳。
牧野刚一接触，就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种有力无处使有劲无处发的错觉，让他莫名烦躁，心中郁闷。
“玄玉拳！”
牧野忍不住咆哮一声，当头又是一拳砸了过去。
气血喷张下，全身力道随着怒吼汹涌成一道巨浪推向对面。使得牧野这一拳墨色更浓，刚一挥出，便隐隐能听到喧哗浪声。
好强的气血！
鹿长鸣面色不变，但心头却是猛地一震，要知道他当年这个年纪都没有如此充沛的气血，从某种方面来讲，气血浓度才是武者真正的底蕴所在。
门派世家对武者资质的评估并非世俗那套摸根骨，根骨只是众多资质其一，他们真正看重的却是气血。
通过特殊方式激发人的气血，越是庞大的气血代表着武道之路越好走，这涉及武圣之秘，不少人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而面前少年的气血，居然已经达到了气血如潮的地步，距离更上一层的气血如渊，已然不远。
这就算是门内精英弟子，也只有极少几个能够达到！
鹿长鸣心中震动，但手上动作一点不慢，他以右拳对攻为佯攻，实际杀招隐藏在接下来的变招当中。
只见鹿长鸣对攻的右拳仿若无骨，他整个人顺着牧野的拳势后退一步，左手成撮化为鹤嘴轻戳牧野关节，但接触到牧野皮膜的瞬间，却发现力道还是用轻了。
鹿长鸣飞速收手，再次戳了下来。
这次用上了全力。
他这一戳大有名堂，名为仙鹤指路，专破武者强硬皮膜，一旦被击中，那股特殊劲力就会顺着皮膜进入骨子里，令人感到钻心的痛。
当！
仙鹤指路的劲力打在牧野关节上，竟然发出类似洪钟大吕之声。
鹿长鸣面色依旧不变，但眼角的抽搐暴露了他如惊涛翻涌的震惊情绪。
“这他娘的是皮境？什么孤功能够塑造这般强硬的皮膜，怕是真正的铁甲也不过如此吧！”
要知道他所使用的仙鹤指路可是号称专破皮境防御，他已经尽可能的高估眼前少年的坚硬程度，可依旧还是略有低估。
而且眼前少年招式直来直往，他对上可是占了不少优势。
但就算这样，居然连防都破不掉？
牧野尚未破防，鹿长鸣倒是自己要先行破防了。
“还真是年年都有怪胎出”他喃喃自语道。
当当当！
鹿长鸣的鹤嘴接连又朝牧野手腕关节啄去，几次叠加下，牧野终于感到刺痛，后退了两步，扭动手腕活动着关节。
他终于认识到世家门派与自己的直接差距，那便是技巧方面的区别。
他感觉对面手指上传来的力道看似微弱，实则宛如浪潮，一股落下，另一股又扑了上来，潮起潮落之间，那股微弱力道竟然透过森罗壁垒的防御，直击关节！
他毫无防备之下，被击破皮膜，竟然伤到了一点关节骨骼。
“老头你果真厉害！北圣门之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认输。”牧野这次终于认识到差距。
别看鹿长鸣戳了好几下才破了他防，但这却是在牧野全力攻击下的精准几击，还全部都打在他的手腕同一位置。
这般差距，就算牧野继续战斗下去，也不过是坚持时间长短的问题，到那时就变成了拼意志的活。
不如果断认输。
“果然是江山辈有人才出，我们这些快入土的老头子，比不上啊”
鹿长鸣不由惊叹的打量着眼前牧野，心中庆幸。
没想到在他半截身子快入土的年岁，遇到一个能继承他衣钵的关门弟子，何曾不是此生有幸？
北圣门的老伙计武圣廖至真嘿嘿嘿，鹿长鸣有些时日没有回北圣门了，听说他的老对头收了个天资横溢的弟子，不知道可否比得上自己发现的这株幼苗
“牧野，拜师吧。”念头至此，鹿长鸣整肃心情，“等你入了门，我便准备着手教导你我北圣门的秘传功法--北圣垂天功，我期待你回去狠狠打我那老伙计的脸。”
牧野一愣，随即当头拜下。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拜见！”
三跪九拜之后，鹿长鸣哈哈一笑。
“徒儿快起，你如今便是我鹿长鸣的关门弟子，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一个大师姐和二师兄，到时回门内我带你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