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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古宅和傲慢白月光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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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楼时,怜风特意把那把扇子带在了手边。晨间第一件事,依然是步入那个华丽的餐厅。

    其他人还没有来,只有沈未仲和夏瑶已经入座。

    怜风过去时,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异样。不知道刚发生了什么事,夏瑶脸色难看,少见地带着怒意,沈未仲则是满眼的阴鸷。

    怜风若无其事地穿过他们,走到自己平常所坐的位置上,缓缓坐下。

    沈未仲不怀好意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怜风的一举一动。他的视线从她拿起水杯的手开始游移,缓缓滑过她的脸颊,然后向下移动,扫视着她白皙的脖颈和胸前。

    怜风冰冷的眼神甩回去。

    沈未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看来,他是被你伺候舒服了,到现在还没起来。”

    怜风毫不示弱地说:“就算是舒服,那也是两个人的事,只顾着自己一个人舒服的不配称之为男人。当然,自己也舒服 不起来的男人,更不是男人。”

    夏瑶脸色一变,随即冷笑。

    沈未仲反应比她大多了,气急败坏地说:“傅宁萱!你不要在这儿狐假虎威、装腔作势,难道你真以为他现在宠着你,你就能嚣张到天上去了?你就不担心我把你和傅家内外勾结的事情告诉他吗??

    怜风冷笑着,毫不在意地翘起二郎腿,“你尽管去告诉他吧。”

    沈未仲已经顾不得旁边还有下人和夏瑶,咬咬牙,压低声音说:“你难道忘记了吗?我们之前说好要一起合作的。只要我帮你完成一件事情,我们的合作就算正式开始了。”

    怜风耸耸肩,“算了吧,我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有哪件事情是需要你这个没用的废物来帮忙做的。”

    夏瑶和几个围在旁边摆放盘子的女佣都惊愕地望向怜风。虽然沈未仲不像沈君徽那样气场强大,令人害怕。但他毕竟也是沈家的二少爷,是沈君徽的弟弟。

    “你吃错药了吧?”沈未仲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说。

    怜风本来就心情极差,昨天他对小李死亡时轻慢的态度更是让她厌恶至极,这二逼今天偏偏还要来招惹自己。这样撕破脸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不需要再听他恶心巴拉地把‘嫂子’放在嘴边了。

    怜风轻轻展开手中的折扇,漫不经心地摇了几下,“没有,但你别招惹我,否则我还有更难听的话等着你呢。”

    “我……”

    就在这时,沈母领着沈可欣走进了餐厅。这几天,沈可欣一直被母亲强行留在沈家,甚至连学校的课程都被迫暂停了。沈可欣早已连基本的表情都不知道怎么袒露,她宛如一具行尸走肉般紧跟在母亲身后行走,又贴着母亲缓缓落座。

    这奢华的餐厅仿佛变成了一只精美的鸟笼,四周墙壁上那些金碧辉煌的装饰、名贵的字画古董,无非是主人们特意为笼中的鸟儿们准备的消遣玩具。

    两个人坐下后很快发现了餐厅里紧张的气氛。

    沈母嘴还没张开,胸腔里发出的笑声已经先传出来了。她姿态优雅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呀?”

    怜风知道她有问题,但长辈她还是尊重的,勉强扯了扯嘴角,“伯母,没事儿。”

    沈未仲却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贱人。”

    沈君徽恰好过来,他一边走向主座,一边冷冷地质问:“骂谁呢?”

    沈未仲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其实沈君徽也没说什么,沈母却忽然间暴跳如雷。仿佛她的二儿子犯下了天理难容的罪过一般,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她怒不可遏地吼:“你怎能说出这么不堪的话?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这个时候再看沈母,可以清晰地看出她那喜怒无常的情绪以及神经质般的精神状态。

    怜风微微皱了皱眉,朝坐在沈母边上的沈可欣扬扬下巴,示意她安抚一下自己的母亲。

    沈可欣接收到她的示意,心中不禁有些诧异,但还是迅速反应过来,压低声音对沈母说道:“妈妈,这里可是公共场合,而且大家马上就要开始吃饭了,大哥也还坐在这儿呢。”

    沈母这才止住了叫骂的声音。

    沈君徽已经坐稳在了椅子上,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那随口一问的事情也不再继续追究。拿起餐具,率先吃起东西来。

    餐桌上的其他人这才开始用餐。

    整个餐厅只剩下杯盘碰撞的声音。

    用餐快要结束的时候,沈君徽突然拿出了一把钥匙,轻轻地推向怜风的方向,“这是书房的钥匙。”

    怜风愣了一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已,特别是沈未仲,他的脸色因为极度愤怒而变得扭曲变形。

    沈君徽一脸平静地说:“我知道你有办法进去,但有钥匙会更方便一点。你想去里面找什么,随时都能进。另外,警方那边我已经联系过了,确实有些问题。具体的,他们一会儿会安排人过来。你可以去看尸检报告,案件调查的过程你也可以全程参与。宅子里大多数地方都有监控。但可惜,事故发生的那个地段周围树木比较繁茂,我昨晚看了一遍,没有找到线索。你今天和警察一起再看看吧。”

    怜风静静地凝视着沈君徽,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沈君徽似乎太信任她了一点。

    坐在对面的沈母突然失声尖叫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抗拒:“绝对不能让警察来到我们家里啊!这绝对不行!绝对不行!”

    沈未仲也不赞成,“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一帮警察到我们家来?难道就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下人?”

    无关紧要?

    怜风转头不悦地看向沈未仲。这个词儿,在她听来,实在有几分可笑。

    确实是无关紧要!

    在她这里,别说这浮岛上的几个生灵,就是整个浮岛,整个白云间,对她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结果,一个无关紧要中的无关紧要,在她面前大放厥词,说别人无关紧要。

    实在可笑,可笑。

    沈未仲对上怜风的眼睛,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迅速传遍全身。她的目光既非厌恶,亦非愤怒。明明是平视的状态,他却感觉,她是站在遥遥的高处,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仿佛自己只是一只卑微的蝼蚁般微不足道。

    怜风很快收回了视线,闭了闭眼。

    我若待苍生如蝼蚁,视我为苍生的人,亦可待我如朝菌。

    沈母早已按捺不住焦躁的情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从未如此激动过,哭得撕心裂肺,几近癫狂,全然忘却了自己贵妇人的身份和仪态,嘴里不停念叨着:“千万不能让警察过来,绝对不行!”

    沈君徽面沉似水,不容置喙地吩咐佣人,“把夫人带回房间去,让徐医生过来一趟。”

    听到这话,沈母顿时变得更加激动,“不要!我没有病!我不要打针,不要被关起来。”

    等沈母被半强制地带走,餐厅陷入了更深的静谧。

    除了沈君徽,似乎这个家里的其他人并不知道沈母精神有问题。

    在他们眼中,性格阴郁深沉的沈君徽宛如一个独裁者,牢牢掌控着这座宅邸内每个人的命运,甚至包括他自己的亲生母亲。

    他能毫不犹豫地下令将母亲当作精神病人关押起来。而下达这个残酷命令时,他的脸上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多余的情感波动。

    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害怕着他。

    眼见形势不妙,沈未仲明显怯了,连给沈母求情都不敢,乖得跟只绵羊似的。

    沈君徽离开沈宅后没多久,警察果然来了。

    带头的是位叫宋眀的刑警队队长。见到怜风的第一眼,他愣了愣,但很快收起表情,自然地做了自我介绍。

    他把小李的尸检报告给了怜风,并且好心地替她解释,“尸体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凌晨一点左右,距离被发现有五个小时。在水里泡了太久,身上已经发现不了凶手留下的痕迹。我们接到沈先生的消息,接到尸体后连夜做了尸检。人确实并不是死于溺水,他的后脑勺有一个不明显,却致命的磕伤,应该是凶手用尖锐的石块打的,一击致命,然后再把人扔进水里。他入水时还有呼吸,所以胸腔里有积水。如果不是非常专业的法医,很有可能会判断失误,认为他头上的磕伤是失足落水后不小心磕到了头。所以,这个凶手,应该是个很有经验的人。”

    “昨天凌晨一两点,我和沈君徽不在家。”怜风皱眉想了想,“沈家有很完善的安保系统,门口有保安,宅子里到处都是监控,凶手是外人的概率好像不太高吧?”

    宋明说:“这也正是我们今天要查的,放心,沈先生委托我们全力侦查,还授权我们在沈宅随意进出。我们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宋明和底下人勘察现场时,怜风也参与了。

    但说实话,在这方面,她还真不如凡人。

    她的眼睛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时不时窜出来的邪气干扰了她的视线。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开‘森罗万象’,什么用处都没有,还无法自如地控制。

    怜风没在人工湖边待太久,决定回沈君徽的书房,查查监控信息。回主宅的途中,她在花园里遇到了沈可欣。

    她正偷偷地和一个男人在花园里碰头。

    沈可欣拉着男人的手,伤心地问:“你不是说你是最随心所欲,是最自由的人吗?为什么现在又说你没有办法?你明明说你什么都不怕,谁也阻挡不了你爱我。”

    “我是什么都不怕,哪怕要我去死我也不会胆怯退缩。但是,我不能把我的父母牵扯进来呀!可欣,你知不知道你哥是怎么威胁我爸的?如果不跟你分手,我们一家都随时有可能从这个世界消失。你们家势力太大了,我们报警,都没有警察敢接手这个案子。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男人穿着邋遢的衣服,看起来还真像是个街头画家,他把有点长的头发,往后捋了捋,继续说:“可欣,你看,你不也没有勇气走出这个房子吗?你不也没有勇气违抗他们吗?你说不愿意和我分手,却连出来见我一面都不敢。”

    沈可欣被说到了痛处,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泪水源源不断地涌出眼眶,怎么也无法止住。

    怜风突然重重地咳了一声。

    沈可欣如梦初醒,猛地回过神来,朝着远方望去,就见沈未仲正走过来。她惊慌失措地把男友推到花丛后面,“你快走吧,别被我哥看到,被抓住可能会挨打。”

    男友看着她,眼中满是眷恋和不舍,但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绕过花坛,避开沈未仲的视野走远了。

    沈未仲很快走到了近处,看到沈可欣双眼无神,满脸泪痕地坐在花坛边。他没有丝毫心疼,反而面露嫌弃,“你在这儿干什么?”

    沈可欣说:“家里最近出了很多事儿,妈妈又不让我出门,我只能坐在这里透透气。”

    “哼。”沈未仲似乎心情也欠佳,无心与她多说废话。他转身迈出几步,准备离开。

    沈可欣鼓起勇气叫住了他,“你派人去恐吓子瑜的父母,还动手打了他们,对不对?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沈未仲转身看过来,“不是我要这么做的,是妈妈。你去跟妈妈说呀!你去问她,凭什么,呵,你又不敢。”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沈可欣在坐在原地,抱头痛哭。

    怜风又过了会儿才从树后面走出去。她默默地走到沈可欣身旁,低头看着她。

    沈可欣泪眼朦胧地看着怜风的鞋面,低低地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怜风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并没有想要帮助你嗯也不全。其实,我是想问问你男朋友是怎么进来的,大门那边不是有保安吗?”

    沈可欣慢慢抬起了头,脸上泪痕明显,看起来十分可怜,她声音哑哑地说:“是我告诉他,我们家的保安每六个小时要换一次班,换班的时候需要签字交接,可能会出现疏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保安疏漏,外人混进来,也不可能避开所有监控,监控室里也有保安。就像子瑜今天来的事情,如果妈妈真的问起来了,监控里看得一清二楚,根本瞒不住的。”

    怜风忽然转移了问题,“所以你也觉得小李的死是沈家的人做的?小李这个人怎么样?和家里其他佣人相处得好吗?”

    沈可欣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喃喃地说:“挺好的呀,我看大家都很喜欢他。”

    “那你觉得,这些佣人会杀他吗?”

    沈可欣这才反应过来怜风的话是什么意思,不是佣人,也不是外人,那就只能是她的家人了。

    她低下头去,焦躁地抓着头皮,哭着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对我的家根本一点都不了解,我不知道我的家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平时没有交流,我们根本没有好好说过话。明明别人家都不是这样的……”

    怜风看她抓耳挠腮的样子,有些心疼,毕竟也才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她走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抗争不是嘴上说说而已。想要什么,就先想办法让自己强大起来,然后迈开腿,永远走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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