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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古宅和傲慢白月光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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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风最后是疼晕过去的。

    但她没有晕太久,等醒过来,他被沈君徽紧紧地抱在怀里,正在移动。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他绷紧的下巴。

    紧接着又是剧烈的疼痛向她袭来。但这一次和之前疼痛的感觉截然不同,之前是疼,这次是胀。仿佛有一股庞大无比的力量正在竭尽全力地挤进她的身体里。身体无法承受这股力量 ,心跳急剧加快,几乎要冲破胸腔蹦出体外。

    沈君徽有所察觉,停下脚步,低头看她,“你怎么了?”

    怜风咬紧嘴唇缓了缓,伸手推他肩头,“让我下来。”

    沈君徽没动。

    怜风还是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了下来,扶着墙壁稳住身体,同时伸手把沈君徽挡开,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她问鸭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她刚刚晕过去后没多久沈君徽就醒了。司机已经带了一群人赶到会议室,就见原本该晕倒的沈君徽正蹲在傅小姐身边,神情冷肃,满脸疑惑,之前给他打电话的傅小姐却昏迷不醒。

    司机连忙询问是否要送傅小姐去医院。

    沈君徽略一停顿,抱起了怜风。

    这才有了怜风刚醒过来的一幕。

    “你吓死我了,现在感觉怎么样?”鸭头问。

    “还是很疼。”

    沈君徽试图靠近她,“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要!我不去!我不要去医院!”怜风这会儿的心跳速度根本不是凡人能有的,送去医院不就全都露馅儿了?她耳朵还在轰鸣着,听到的声音微弱至极,因此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嗓音,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紧张。她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我不去医院!”

    “好,不去。”沈君徽往后退开一点,“你不要激动。”

    怜风扶着墙平息了十几分钟,感受到心脏的跳动逐渐恢复正常人类水平,才放松下来。

    她这才有空抬头看向沈君徽,眼睛依然是通红一片,但神情已先恢复自然。她上下打量了沈君徽几眼,没话找话地说:“你怎么自己好了?看起来恢复得不错啊,没啥后遗症吧?”

    沈君徽紧紧盯着她,眉头微皱,“我没事。你呢?你怎么了?”

    “什么?我嘛,哎呀,我真是太惨啦。我看你又发病,急得不行,摔了一跤,脑袋磕到地上,疼得要死。”怜风除了装傻没有别的办法。她眨巴眨巴眼睛,满脸无辜地看着沈君徽。仿佛在说,你看我这么可怜,还要为难我吗?

    鸭头不由得感慨:仙人不愧是仙人,恢复起来是真快,刚才明明看着就快要一命呜呼了,转眼间却又开始耍宝演戏。

    沈君徽露出一丝无奈,最后他似乎说服了自己,闭上眼睛,点了点头,“那头还疼吗?”

    怜风摸了摸额头,摇头,“不疼。”

    “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还是不用了,我一点事都没有。”怜风蹦跳了几下,证明自己状况良好,“倒是你,需不需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沈君徽也说不用。

    先前两个人一个赛一个地狼狈,这会儿两个人是一个赛一个地没事儿。

    一旁的司机和赶过来的公司员工,看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话,眼里只有彼此。还以为两个人是恩爱无比,情深意笃。

    实际上,他们各有心事。

    最后,怜风找了个需要整理头发的理由,带着她的心事,进了不远处的卫生间。

    确认卫生间里没人后,她捧着一把冷水冲了冲脸。抬头看向镜子,发现镜子里的人眼睛还是红的,虽然面色恢复了些,不再惨白得像一张纸,但也并没有多好看。

    显然没有达到她嘴里的‘一点事都没有’的状态。

    她把鸭头呼唤出来,抬起还在微微发抖地双手,问:“我占用傅宁萱的身体,会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

    鸭头连忙说:“当然不会,你是仙人,占用的时候不仅不会造成伤害,还可以滋养她的身体呢。放心吧,等你走了,她至少得活一百岁。”

    “那我就放心了。”怜风长舒一口气,转过身来,倚靠在洗手台上,有些泄气地说:“再也不敢乱来了,果然,试探世界规则是要付出代价的。太疼了。”

    鸭头幽怨地说:“你上一次也是这么说的。”

    怜风再次强调,“紫薇印和巡坛咒一样,确实不是什么高级术法。就算是不修行的普通人,练多了,也能学会。”

    “我信你个鬼。”

    怜风喃喃自语,“巡坛咒能使用,紫薇印却不能用,没这道理啊,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门道,迟早被我琢磨出个因果来。”

    鸭头也在另一边自言自语,“还得再疼,随你吧,反正疼不死你。”

    但暂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怜风话锋一转,“这事儿过后,沈君徽对我的怀疑怕是要更深了。”

    又过了一会儿,卫生间外传来沈君徽的声音,“你还好吗?”

    “啊?”怜风这才知道,他并没有离开。她再次照了照镜子,这会儿总算恢复得差不多了。

    外头是闻恒带的几个医务人员和一些简单设备,来帮怜风和沈君徽做检查。

    怜风没再拒绝。

    检查结果显示,傅宁萱的身体确实没有任何问题,额头磕到的地方也只是微微发红。

    沈君徽让检查完的怜风先离开会议室,再让闻恒替自己检查。

    “身体很健康,甚至之前从来没检查到这么正常的数据过。他们说,你刚才昏倒过?我怎么就不信呢,不会是想让女孩子关心,装的吧?”损友打趣沈君徽,又觉得这种事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沈君徽并没有在意他的调侃,问道:“你们医生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只轻触一下患者的额头,就能让患者快速恢复,不对,是瞬间,瞬间让患者摆脱一切疼痛和不适。”

    “我是医生,不是魔法师。”

    “我知道。”

    此刻,沈君徽脑海里正不断回忆起怜风触碰到他额头时的奇妙体验。

    怜风的手指温润绵软,真的宛如具有神奇的魔力一般。它只是轻柔地点了一下,那一瞬间,就像是有无数地羽毛轻柔地抚过他身躯的每一寸角落。那些羽毛如此轻柔,充满了眷恋和怜爱,并伴随着她身上特有的温暖气息。刹那间,他全身的肌肤、血液和骨骼都得到了抚慰,所有痛苦都离他远去。他仿佛不是躺在地毯上,而是被轻柔地捧在云端,和煦宜人的光芒洒落在他身上,抚摸着他,安慰着他。生平第一次,他深深地沉浸在这种惬意的感觉之中。

    他真想永远停留在这美妙的时刻。

    但很快,他听到了傅宁萱低低的呻吟声。

    他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到她眉头紧蹙,面容扭曲地在地上挣扎着,似乎正在遭受着无法言喻的痛楚。

    沈君徽虽然这样问,心里却很清楚,世上并没有哪种神奇的医术能使人瞬间康复。

    他觉得有可能是傅宁萱替他抽走了痛苦,而这样做的代价就是将原本属于他的痛苦十倍或者更多地转嫁到了她的身上……

    随即他又觉得自己实在是自作多情。

    她凭什么要替他承受痛苦?

    怜风被沈君徽安排了一个休息室。但她实在睡不着,在里面待了一会儿便走了出去。

    出了门,她迎面又遇到了之前在医院来接沈君徽的干练女助理。女助理似乎是个不看重外表的人。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和前一天穿的几乎相同,但细看便发现其实都是更换过的,有些小细节略有差异。

    她怀里抱着一沓文件,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明显在门前等了有会儿了。见怜风出来,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走过来,“傅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怜风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来找自己。

    “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傅小姐。”

    怜风问:“什么事?”

    “傅小姐能顺利出国,是因为沈先生让人四处打点过。不仅如此,沈先生还想办法替您在国外掩藏行踪,让傅家找不到你。”

    怜风一愣,随即了然。还真被她猜中了!

    “我不知道您之前为什么要离开他,但我认为您既然决定离开,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之前我一直认为你们不合适。但今天,看到沈先生对您,您对沈先生,都这么用心。我想,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您,万一你们之前分开是因为误会呢?”这女助理说话时,抬头挺胸,表情严肃,说话一字一顿。这郑重其事的口吻活脱脱像个打小报告的孩子,差点逗笑怜风。

    “好,我知道了。”怜风平静地点头,又补充,“谢谢你。”

    见她并没有大惊失色,女助理显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点点头,搂紧文件,又抬头挺胸地走了。

    “他知道我不是傅宁萱!”女助理离开后,怜风忽然语气肯定地说道。

    “啊?”鸭头一脸呆傻。

    怜风转身回了休息室,在里头的沙发上坐下,随手拿了块糖果,剥开糖纸,把糖塞进嘴里,薄荷糖的清甜在嘴里蔓延开。

    “他应该从我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发现了。傅宁萱被傅家安排到沈君徽的身边,一直处于被迫的状态,她想要自由,但并不敢向沈君徽说。沈君徽却是知道的,最后也算是默默成全了她。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本就不是相恋的爱人。傅宁萱在他面前也从来不是什么傲慢大小姐。这和与我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的表现相去甚远,毫不相干。他从最开始便发现我不是傅宁萱,是借着傅宁萱的脸,带着目的接近他的人。他不点破我,可能也是想要知道我的目的,以及真正的傅宁萱去了哪里。”

    鸭头好似也被点通了,狂打马后炮,“怪不得,他最开始总给我一种阴森森的感觉,特别不像个好人。这就合理了!要是有人带着目的接近我,我比他还阴森。我就说,天命之主是正直的吧?他人还怪好的嘞,不仅放走了傅宁萱,还好心替她掩藏。”

    “是吗?”怜风微微挑起眉头,“那他为什么又要默认傅家的安排呢?为什么这么多年又要拉着傅宁萱扮演所谓的青梅竹马,伉俪情深呢?如果这世上没有人能限制他,他为什么还要伪装?”

    鸭头的情绪跟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对啊。为什么呢?”

    怜风把糖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不用纠结了,想不明白就直接去当面问。”

    “什么?”鸭头大惊,声音陡然拔高八度,“不行,万万不可,你不能让他知道你不是傅宁萱。”

    傅宁萱已经麻利地走出房门,走向电梯,“我说了,他知道。”

    “可是,不能让他说出来呀!就算你咬死不承认,他说出来,你至少也得疼一场。你去问他,不就是当面对峙?他肯定要问的!”

    “傻子吗?我有技巧的!”

    怜风所谓的技巧,就是施展她最擅长的表演技能,故作娇柔地装可怜,装柔弱。

    她过去时,沈君徽已经重新投入工作,正在一间小会议室里与下属们商讨着事务。透过玻璃窗,看到缓缓走过来的怜风,他微微一愣。

    怜风对他眯着眼睛笑着。

    还是那种浮于表面的假笑。

    但很奇怪,这笑容竟然让他回想起那时羽毛抚过全身的感觉。

    沈君徽随即转头对身旁的人说:“那就先谈到这儿吧。”

    等他走出来,怜风看着他身后散开的人群,轻声说:“没关系啊,你继续忙就是了,我可以等你。”

    “也该休息一下了。”

    从旁边走过去的公司高管,不敢太明显,但又实在忍不住,用暧昧的眼神扫视着两个人。

    只几个小时,公司里已经传出了一个十分荒唐可笑的故事。说是,老板忙了一天一夜累倒了。他那位笨蛋美人女友急得团团转,但不仅什么忙都没帮上,还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自己磕晕过去。老板的男友力冲破天际,当场战胜了病魔,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把就将女友抱了起来。

    他现在不仅能吃能喝,能坐能站,还能训斥下属。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

    真是个傻缺,又有点感人的故事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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