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以劳攻逸
……
鞑靼和瓦剌联合大军的营帐里，阿鲁台和脱欢正站在一张详细的明军布防地图前，商讨行动对策，帐外，士兵们沉默地做着备战准备，营地内充满了紧张而有序的气氛。
突然，一名斥候急匆匆地走进营帐，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报告：“太师，首领，明军有了新动向！”
阿鲁台和脱欢同时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注视着斥候。
阿鲁台沉声问道：“明军有何动静？”
斥候稳了稳呼吸，迅速说道：“根据我们的侦查，明军有一万大军，正朝着我们的营地进发。他们看起来并没有分散兵力，而是集中行动，直扑我们而来。”
脱欢皱起眉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疑虑，“一万大军？这似乎不符合常理。明军会不会是在故布疑阵？”
阿鲁台点了点头，眼中透出深思的神色，“确实有这个可能。据我们的情报，太原镇至少有两万明军布防。明军一向谨慎，不可能仅凭一万大军就贸然进攻我们的联军。这里面肯定有诈。”
脱欢转身问向斥候：“可曾发现“苍穹之眼”？”
斥候如实答道：“首领，“苍穹之眼”确实与明军一同行动。”
阿鲁台自言自语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如果主动出击，必然会被明军提前发现。”
脱欢冷静地说道：“太师，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既然明军有诈，我们不如以逸待劳，继续侦查他们的动向，找出他们的真实意图。”
阿鲁台微微颔首，“首领所言极是。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以免中了他们的圈套。不如先派出更多的斥候，密切监视明军的动向和部署。”
脱欢立即命令，“传令下去，所有斥候加强侦查，务必将明军的一举一动详细汇报。同时，命令大军原地待命，不得擅自行动。”
斥候领命而去，营帐内再次恢复了短暂的宁静。阿鲁台和脱欢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谨慎和冷静。
“太师，明军既然敢如此进逼，必定有所依仗。”脱欢说道，“我们必须找到他们的意图，再做行动。”
阿鲁台微微一笑，“首领放心，我们只需稳住阵脚，密切关注敌情，就能掌握主动。现在的关键是时间和情报。”
夜幕慢慢降临，今夜草原上的风不算强烈，营帐外的篝火摇曳，映照出士兵们严肃而警觉的面孔。
阿鲁台和脱欢继续在地图前商讨，分析各种可能的战术和策略。
几小时后，斥候再次回到营帐，带来了新的情报，“太师，首领，明军仍在打着火把缓慢前进，但他们的阵型并不紧密，看起来像是在拖延时间。”
脱欢问道：“周边方向呢？有无明军动向？”
斥候回报：“首领，周边其他方向百里内并未发现明军踪迹。”
阿鲁台盯着地图，心中很是疑惑。
“明军在这一带兵力确实不足三万，就算他们昨日叫了援军，从其他几个边镇或是内地支援，也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难道明军如今如此膨胀，真想凭借这一只一万人马的军队就想打败我们四万精锐？”
脱欢点头，“太师说得对。大军只要加强警戒，同时继续派出斥候，不放过任何细节，我不信他明军还能吃了我们。”
帐内，阿鲁台和脱欢继续盯着地图，研判应对各种情况的详细计划。
明军这操作，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
太原镇的锦衣卫临时热气球营地内，一片繁忙的景象。
营地周围，热气球已经备好，准备随时出发进行任务。
此刻，锦衣卫千户齐大柱正忙着指挥手下弟兄们往热气球内装载火油。
“一定要按照最大载重量装载，兄弟们，动作麻利些！”齐大柱高声指挥着，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为了这一刻，锦衣卫连夜进行了演练，将升空的人数严格控制在一人，并测试了每个热气球的最大载重，无他，就是为了多装载一些火油。
齐大柱知道，时间紧迫，必须迅速完成准备工作，因为此刻，边军的一万大军已经进发——目标是有四万草原精锐的营地。
而这路大军的存亡，全赖于他们这九个热气球——一个热气球已经跟随大军作为观察哨出发，以避免大军被草原联军包饺子。
火油桶被一一搬运到热气球旁，弟兄们熟练地操作，将火油装载进热气球的吊篮中固定好。一切井然有序，但每个人的动作都充满了紧张和急迫。
“齐千户，火油装载完毕，气球准备起飞！”一名锦衣卫跑过来报告。
齐大柱点了点头，看了下营帐内的军旗。
风轻轻吹拂着，军旗缓缓地左右摇摆。
天气真好。
齐大柱看了看即将西城时间沉声道：“好，罩上遮光罩，立刻起飞。兄弟们，立功就在今夜！”
“万岁！万岁！万岁！”
锦衣卫们的呼声震天，惊得大营里的边军驻足观看。
刹那间，有边军跟着山呼起来，激昂的口号声响彻边城。
齐大柱知道，这是一场关乎生死的战斗。热气球逐一升空，火焰笼罩在遮光罩下，在暮色中悄无声息地升向天空。
八个热气球缓缓升起，齐大柱站在最后一个热气球旁，目送着弟兄们一个个升空。
“兄弟们，天命在此，我们一定要完成任务！”齐大柱低声自语，随后坚定地走向最后一个热气球，坐上篮筐，点燃火油，热气球也随之缓缓升空。
夜幕降临，草原上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的风声在耳边呼啸。
热气球在黑暗中缓缓前行，目标直指草原深处的瓦剌和鞑靼联军营地。锦衣卫们偶尔取下火焰的遮光罩闪一闪，以确认各自的位置。
齐大柱很快便超到了队伍的最前方。
高空中，齐大柱通过望远镜观察着地面的动静。
他看到了下方打着火把的明军排成一字长蛇阵，正直往瓦剌和鞑靼联军大营缓慢前行。
这方向太明确了。顺着长蛇阵的方向，齐大柱很快看到了草原联军大营的营火。
齐大柱取下遮光罩，用火焰光芒的信号与地面上的明军作了沟通，表示锦衣卫已发现目标。
地面上很快有人用火把回了话，表示收到信息。
看着地面上正在变阵的明军，齐大柱又向气球内的锦衣卫发送了消息，内容简单明了：“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