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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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镇的明军边军营地里，锦衣卫千户齐大柱与边军将领站在地图前，眉头紧皱。
“齐千户，你们的情报确实准确。”边军将领叹口气，继续说道：“可惜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齐大柱摇了摇头，这几日锦衣卫安排了热气球延边线巡逻，在发现瓦剌大军的第一时间便通知了边军。
他知道，为应对突发情况，边军已经安排了若干机动部队，沿边境薄弱处布防。
因此，这次边军的增援速度其实非常快，奈何防线太长，不可能面面俱到，被袭击的几个卫所，都是防御薄弱之所在。
“将军，这也怪不得你们。瓦剌这次行动精准异常，我怀疑我们的布防情报可能有泄露。”
边军将领眉头紧锁，“我也有同样的感觉。等大战结束，可能又要辛苦你们弟兄了。”
齐大柱摆摆手道，“职责所在，谈不上辛苦。大战结束后，锦衣卫自当尽力。如今之计，当思索如何应对。”
边军将领点点头。“我已急报兵部，援兵应该很快就到。同时，我们需要重新评估边防的薄弱环节，加强防御措施。”
齐大柱补充道：“您说得对。我们锦衣卫会继续使用热气球进行高空巡逻，争取第一时间发现敌情。”
边军将领点头同意，“我更担心的是，你们的兄弟之前所提到的，看到了鞑靼的人之事。此次被袭击的四个户所，有一个为鞑靼所为。如若两方联盟，似乎不应该只有这点人马才是？”
齐大柱也皱起了眉头。“确实，此次瓦剌来也快去也快，更像是小股部队的试探性劫掠。如果我们的情报无误，后面应该还有大部队。”
边军将领盯着地图，一言不语。
确实，每次草原部落集结大军，至少都会试探着进攻几个边境重镇。而这次，太原镇愣是一个瓦剌或者鞑靼士兵都没见过。
齐大柱沉默片刻，轻声说道：“将军，如此被动防御不是上策。如果有可能，我们还是应当先发制人。”
边军将领继续沉默着。先发制人，他未尝不想，只是边防事关重大，稍有不慎，让草原部落撕开口子长驱直入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草原上行军很难躲开敌人的探马，明军的行动将变得透明。
两人继续站在地图前，商讨着接下来的防御策略，援军到来前，还得在这漫长的防线上减少损失才是。
……
瓦剌的营地被点点篝火照亮，战士们围坐在火堆旁，享受着胜利的喜悦和丰盛的战利品。营地的中心，一顶大帐篷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这是脱欢和阿鲁台会师的地方。
脱欢坐在大帐内，身着甲胄，神情威武而沉稳。帐内摆放着这次行动的战利品，脱欢正细细查看，心中充满了胜利的满足感。
“首领，阿鲁台太师到了。”亲信巴图在帐外低声汇报。
脱欢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甲胄，示意巴图请阿鲁台进来。不多时，阿鲁台带着几名亲信走进大帐，他见到脱欢，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主动拱手行礼。
“脱欢首领，恭喜你凯旋而归！”阿鲁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赞赏和真诚。
脱欢微微一笑，拱手还礼，“太师过奖了，这次行动能够成功，离不开太师提供的情报和支持。”
阿鲁台朝四周扫了一眼战利品，脸上的贪婪神情一露即隐。
阿鲁台哈哈大笑，“首领谦虚了，都是瓦剌勇士的勇敢和智慧，才能有此成功。”
脱欢笑道：“太师，我们坐下谈。”
两人在大帐内落座，巴图和阿鲁台的亲信们则站在一旁，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阿鲁台端起一杯酒，递给脱欢，“首领，为我们的胜利干杯！”
脱欢接过酒杯，与阿鲁台一同举杯，一饮而尽。酒香四溢，氛围瞬间变得更加融洽。
“首领，这次你们瓦剌的表现非常出色，”阿鲁台说道，语气中透着欣赏，“明军措手不及，损失惨重，这对我们草原上的部落来说，是一次巨大的胜利。”
脱欢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太师，感谢你的情报和五百把弯刀，哦不，一千把弯刀的支援。没有你的帮助，这次行动不会如此顺利。”
阿鲁台微微一笑，“我们都是草原上的子民，互相帮助是应该的。现在，我们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大明必然会加强防御。接下来，我们需要更紧密的合作，才能应对未来的挑战。”
脱欢深以为然，“太师说得对，接下来，我们应当密切合作，共同争取更大的成果。”
阿鲁台试探着问道：“首领下一步有何计划？”
脱欢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太师，今日我们提前行动，乃是担忧明军发觉我们的意图，提前变防，不得已为之。如今我们兵合一处，实力更加强大。太师晚到，这战利品上吃了些亏，咱们还是要把它找补回来才是。”
说到“晚”字时，脱欢故意拉长了音调。
阿鲁台面不改色，微笑着问道：“首领是想继续进攻？”
脱欢笑道：“没错，今日一战后，明军必定分兵防守边境线各处，太原镇必定空虚，不如……”
阿鲁台沉思片刻。如今让瓦剌抢得先头，阿鲁台确实心中很不开心，现在双方合计人马四万有余，太原镇如果分兵防守，倒确实有攻破的希望。
不过，自己的目的原本是利用瓦剌试探明军火器的虚实，如今目的已成，鞑靼完全可以自行劫掠大明边境其余的地方。
阿鲁台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知道脱欢的计划具有一定的可行性，但他更清楚，瓦剌的真正目的只是为了劫掠，而他阿鲁台则希望通过这次行动试探明军的火器虚实，进而在未来的行动中占据更大的优势。
“首领所言极是，太原镇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目标。”阿鲁台微微一笑，试探地说道，“不过，我们也需要考虑长远的战略布局。若是能够在多处同时发动袭击，或许能更有效地牵制明军，扰乱他们的防御部署。”
脱欢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这老狐狸，果然心怀鬼胎。不过，让鞑靼在其他地方牵制明军，自己独占太原镇这块大肉，似乎更好。
“太师的提议甚好。我们可以兵分两路，同时进攻不同的目标，让明军顾此失彼，无法有效防守。”
阿鲁台点头，“正是如此。不如我们鞑靼袭击明军其他边境哨所，牵制明军部队，首领可以率主力进攻太原镇，这样一来，不仅可以获取更多的战利品，还能进一步削弱明军的防御能力。”
脱欢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太师果然深谋远虑。那我们就按此计划行动。你我两路兵马，各自为战，同时发动袭击，争取在最短时间内获得最大的成果。”
阿鲁台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不过，这太原的战利品，还是请首领适当分配。”
脱欢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