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当局者迷
……
瓦剌的军队抵达了与阿鲁台约定的集结地点。远处，鞑靼的军队已经在等待，战旗在风中飘扬，刀光剑影闪烁。
脱欢和鞑靼的先锋将领在阵前会面，两人目光交汇。
“脱欢首领，我们的敌人就在前方。让我们联手，一举击破明军的防线，为我们的部落赢得生存的资源。”鞑靼先锋说道，眼中闪烁着战斗的光芒。
脱欢脸上有些不悦：“你们阿鲁台太师呢？”
脱欢的不悦情绪在风中显露无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硬：“约定的时间已到，为何阿鲁台太师还未出现？这难道是鞑靼的诚意吗？”
鞑靼先锋将领面不改色道：“尊敬的脱欢首领，阿鲁台太师亲帅两万精锐而来，不巧前日碰上了暴风雪，耽误了行程，为表达对首领的尊敬，特派我等先锋部队冒雪前来与您会合。太师将尽快赶来，不会超过两日。”
脱欢瞟了一眼鞑靼的军队，皮甲上还有残留的雪迹。
脱欢眉头紧锁，他心中明白，草原上的联盟往往脆弱，每一个举动都可能隐藏着深层的用意。但他也清楚，大军出动，兵贵神速，多耽误一天，明军的布防便有可能变动。
“好吧，既然如此，我们便先行一步。” 脱欢沉声说道，他挥手示意自己的部队准备前进，“但请转告阿鲁台太师，合作需建立在信任之上，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联盟因为这些小事而受到影响。”
鞑靼先锋将领点头表示理解：“脱欢首领，请放心。我一定将您的话转达给阿鲁台太师。我们鞑靼部落向来重视盟友，不会做出有损双方利益之事。”
随着双方的对话结束，瓦剌和鞑靼的军队开始继续向前移动，战马嘶鸣，士气高昂。
然而，脱欢心中仍有疑虑，他决定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变故。
在远处的山丘上，一个草原大汉正带领着小股人马观察着两军的动向，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他知道太师阿鲁台的计划已经初步成功，通过鞑靼先锋部队的行动，太师已经成功地迷惑了脱欢，为鞑靼部落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和主动权。
“快去报告太师，先锋部队已与脱欢会合，脱欢没有停止进军。”
属下领命而去。
草原大汉目送属下骑马离去，他的目光再次转向远方行进中的瓦剌和鞑靼联军。
“太师的计策真是高明，让脱欢摸不清我们的真正意图。” 草原大汉身边的一名副将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敬佩。
草原大汉点了点头，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忧虑：“虽然我们暂时迷惑了脱欢，但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明军与瓦剌都不是易与之辈，我们必须时刻准备应对各种情况。”
他转身对副将说：“传我命令，让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随时监视瓦剌大军的一举一动。同时，加强与阿鲁台太师的联系，确保我们的行动能够同步。明军那边，也让探子多加打探。”
副将领命，迅速去传达命令。草原大汉再次望向远方，心中却在后方的鞑靼大营中。他知道，这场战争不仅是武力的较量，更是智慧和耐心的比拼。
……
在鞑靼大军的深处，阿鲁台太师接到了先锋部队的消息，他的脸上露出了深沉的笑容。
前日的大雪真的是天赐良机，正好给了阿鲁台拖延行军的合理借口。
阿鲁台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奏效，但同时也清楚，战争的胜负往往取决于细节和时机。
“告诉先锋部队，继续与瓦剌保持合作，同时密切注意明军的动向。” 阿鲁台对身边的传令兵说。
属下领命，立刻出发去传达太师的命令。
“太师，我们的主力部队是否现在就行动？” 身边的一位副将低声询问。
阿鲁台思考片刻，决定拉近与瓦剌的距离。
“传令，大军拔营，与瓦剌大军保持一日的距离。”
副将领命离去。
阿鲁台站起身，走出帐篷，望着辽阔的草原，心中却在默默祈祷，希望这场战争能够给鞑靼部落带来希望和未来。
……
在瓦剌的主营帐中，脱欢坐在铺着厚重兽皮的座椅上，面前摆放着一张详尽的大明边境地图。烛火摇曳，映照着他刚毅的面容，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一名探子匆匆进入帐篷，跪倒在地，气喘吁吁，显然经过了长途跋涉。
“报告首领，最新的情报已经探明。” 探子的声音低沉而急促。
脱欢的目光从地图上移开，投向探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快说，情况如何？”
“启禀首领，大明边军的布防与阿鲁台太师提供的地图完全一致。” 探子汇报着，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
脱欢点了点头，这至少证明了阿鲁台的情报是准确的。
“大明边军并未装备火器，至少在我们的观察范围内是这样。” 探子继续报告。
脱欢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如果大明边军没有火器，那么瓦剌的军队在传统兵器上占有优势。
“不过，大明边军似乎有所防备，但边境外并未发现大明子民内迁的情况。” 探子补充道。
脱欢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说明大明可能已经意识到了边境的威胁，但为何不组织民众撤退？这一点让他感到不解。
“最后，我们确认阿鲁台的大军确实在后方追赶，速度不快，但稳定前进。” 探子汇报了最后一个情报。
“那个什么‘苍穹之眼’，你们可曾见到？”
“回首领，我们未曾见得。这‘苍穹之眼’，自草原入冬以来，便已悉数回了大明。据细作探报，大部分‘苍穹之眼’都已运回大明京师，还有少部分都停留在各个边境重镇。”
这就好，一路上，脱欢最担心的便是这个“苍穹之眼”，生怕被发现了大军动向，让明军有所准备。
脱欢挥手让探子退下，然后再次将目光投向地图。他需要仔细思考这些情报背后的含义。
“阿鲁台的大军在后方，而大明边军虽有防备却未撤退民众，这究竟是什么策略？” 脱欢自言自语。
他站起身，在帐篷内来回踱步，思考着各种可能性。最终，他停下脚步，下定了决心。
“来人，传我命令，让所有将领到我的营帐集合，我们有新的作战计划要讨论。” 脱欢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首领，鞑靼的将领要通知吗？”
阿鲁台沉思片刻，轻声说道：“不通知他们，等我们作了决定，再通知他们不迟。”
属下领命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