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草原上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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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辽阔的草原上，鞑靼王庭的中心地带，一座由毡帐组成的巨大营盘矗立在地平线上，金色的阳光照耀在它的顶端，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这里是鞑靼太师阿鲁台的居所，也是整个鞑靼的决策中心。
毡帐内，阿鲁台正端坐在一张雕饰精美的座椅上，眉头紧锁，目光如炬。
阿鲁台的面前，是一张描绘着草原地形的巨大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地标记着各部落的位置和迁徙路线。
一个精壮的草原大汉坐在矮凳上，熟练地分割着烤全羊。
突然，帐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名鞑靼手下匆匆走进，单膝跪地道:
“太师，阿木古朗部来报，他们的南边，又发现了苍穹之眼的踪迹，部落人心惶惶，决定西迁，特禀报太师。”
阿鲁台皱起了眉头，又是苍穹之眼。
自从上个月起，在草原的南方，与大明的交界处，便陆续出现了这些会飞的巨大球形物体。
这些巨物仿佛来自上苍，在草原上随风漂浮，观察着草原的一切。牧民们大受震撼，还有牧民传言，说巨物中有仙人居住，这仙人还喜欢用长长的竹筒窥探世间。
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名字，“苍穹之眼”这个名字渐渐传开了。
这倒也不是牧民们想象力丰富，主要是执行测绘任务的锦衣卫里有个千户比较有个性，在几个热气球上绘上了大大的眼睛。
阿鲁台深知，这些&34;苍穹之眼&34;并非自然现象，而是大明科学院的新发明——热气球。那仙人也不是什么仙人，而是大明锦衣卫。
自打第一个“苍穹之眼”出现后，阿鲁台就已派出探子，混入大明边城，探查这些奇异飞行物的秘密。然而，消息传回，却依旧让人难以置信。
竟然是大明从南海救起的一个年轻人的作品。
阿鲁台同时也打探到，这些热气球应该是明军用来做侦察所用，并无太多实际战力。
奈何止不住广大鞑靼部落的民众对它的敬畏和恐惧。
凡是有热气球出现之地，鞑靼部众都不敢去大明边境骚扰劫掠，生怕遭了天劫。
阿鲁台沉声道：&34;传我命令，让阿木古朗部不必惊慌，继续观察&39;苍穹之眼&39;的动向，同时，加强与其他部落的联络，切勿轻举妄动。&34;
手下得令，离开了帅帐。
“太师，这阿木古朗部，距王庭也就三百多里吧？”
分割烤全羊的汉子拿起一只羊腿，递给地图前眉头紧锁的阿鲁台。
阿鲁台在地图上检索着阿木古朗部的位置，点头道：
“你说得不错，这明军的探子越来越深入北边了。”
阿鲁台的目光在地图上逡巡，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沉思。&34;苍穹之眼&34;的出现，虽然暂时没有带来实质性的威胁，但它的存在无疑给鞑靼人的心理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汉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34;太师，这‘苍穹之眼’明摆着是大明的探子，咱们还是得想个对策吧？”
阿鲁台摇摇头道：“我们拿它并无办法。那颜部报告说，他们曾派出能拉五石弓的勇士出击，结果连它的毛都够不到。”
汉子继续问道：“可咱们各部落的情况，这大明不就一览无余了吗？”
阿鲁台叹了口气，道：“是啊，咱们现在就被大明看了个干净。不过咱们游牧民族，本就逐水草而居，就算他大明知道咱们王庭今天在这里扎营，咱也不会在这儿呆一辈子。”
汉子也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是否应该对部落中的传言采取一些措施？&34;
阿鲁台沉吟片刻，然后缓缓开口：&34;你说得对，人言可畏。我们需要的是冷静和应对，而不是盲目的恐惧。&34;
汉子又想起了一件事，问道：“太师，这‘苍穹之眼’虽是没什么具体威胁，不过大明的新式火器可是了不得啊！上月阔端部率部下骑兵两千余骑偷袭延绥，结果阔端和他的副将被明军用火器在五百步之外撂倒，部众溃散，太师不可不虑。”
阿鲁台缓缓点头道：“此事我已知晓，据探子打探，此新式火铳亦为大明科学院所为，不过目前明军并未大规模装备，暂时不成威胁。”
他站起身，走到毡帐门口，望着远方辽阔的草原，继续说道：&34;只是这科学院，以后必成我草原大患啊！&34;
汉子也感叹道：“科学院那个叫李晋的，确实有点本事。听说他在大明的朝廷上说得大明六部尚书哑口无言，大明皇帝这才同意了成立科学院。此科学院专司淫技巧器制造，实为可恶。”
阿鲁台回到座椅上，手中把玩着一块羊骨，心思却早已飞向了南方的天空。
他知道，这个时代正在变化，大明的科技日益先进，鞑靼也不能停滞不前。
少顷，阿鲁台缓缓说道：“咱们在延绥的暗子，可以用起来了。”
&34;太师，您是指科学院的招生吗？&34; 汉子挠了挠头，问道。
阿鲁台眼中闪过一丝光芒，&34;没错，只有打入敌人内部，才能取得最真实可靠的情报。我们必须了解他们的动向，掌握他们的技术，以备不时之需。&34;
汉子低头沉思。
这个暗子，乃是与大明通婚的鞑靼商人之后，从小便与家人在大明各个边城经商，外貌与汉人无异，此时启动，倒也合适。
汉子点头称是，&34;太师英明。那我们该如何行动？&34;
阿鲁台手指轻敲着座椅扶手，沉声道：&34;首先，让暗子以商人的身份，参与科学院的招生。暗子要尽可能地接近李晋，了解他的研究，学习他的技术。&34;
&34;其次，&34; 阿鲁台继续说道，&34;我们要加强与大明的贸易往来，通过商人获取更多的信息。同时，也要留意大明的军事动向，防止他们利用新式武器对我们构成威胁。&34;
汉子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敬佩，&34;太师真是深思熟虑，属下佩服。&34;
阿鲁台摆了摆手，&34;好了，去准备吧。这个时代在变，我们鞑靼也要变。只有不断学习，不断进步，我们才能在这草原上生存下去。&34;
汉子领命，转身离开了毡帐。
阿鲁台再次走到毡帐门口，望着蔚蓝的天空，心中暗自思忖：大明的科技虽然先进，但鞑靼人的勇敢和智慧也不容小觑。
只要我们能够妥善应对，鞑靼的明天一定会更加辉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