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兄弟，你这是什么姿势？
……
李晋大清早便出了门，直奔神机营而去。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他笑。
大营门口的执勤军士已经认识了他，正准备引他前去指挥使大营，李晋却摆了摆手。
“啊，那啥，兄弟，我找林武官，林亿。”
军士换了个方向，看样子是去校场。
“大人您这边请。”
李晋边走边看边感叹，这果然京军就是不一样，早操都搞得这么认真。
正在指挥军士进行操练的林亿一眼就看到了李晋这个服饰与众不同的不速之客。
“老李，来这么早？”
“林哥，我这不是心急如焚嘛。”李晋回以一笑，态度诚恳。
林亿拍了拍李晋的肩膀，朗声道：“好，既然你这么有决心，那就先让我老哥看看你的底子，再看看怎么因材施教。”
李晋行礼道：“那就有劳林哥了。”
说罢，林亿转身向正在训练的军士们喊道：“大家停一停，今天我们来个小小的比试。”
军士们闻声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奇地围了过来。
林亿指了指其中一名身材和李晋差不多的军士：“张猛，你来和李大人过过招，记得，点到为止。”
李晋有点懵，军营里的风格这么直接的吗，直接上手就干？
“那啥，林哥，直接比试吗？”
老林啊，你就不怕我受伤吗？
林亿嘿嘿一笑道：“兄弟你放心吧，我这些兄弟都懂得轻重，不会有事的，你就使出全力好了。”
张猛应声出列，向李晋行了个礼：“李大人，请指教。”
李晋也回了一礼，心中却是暗自打鼓。
他在学校时，在散打协会混过三个学期，还因抢不到课混了一学期的中国式摔跤体育课，学过一些现代散打和摔跤技巧，但面对这些身经百战的军士，虽然对方是火枪兵，但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两人站定，李晋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缓缓地摆出了散打的预备姿势，双腿分开，身体微蹲，重心低沉，双手抬起，一前一后护住头胸，这是标准的散打起手式。
见这架势，林亿忍不住问道：“兄弟，你这是什么姿势？”
李晋答道：“林哥，这套拳法，名叫散打，小弟献丑了。”
张猛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摆出了军中常见的拳法架势。
随着林亿一声令下，张猛迅速靠近，一记直拳直击李晋面门。李晋灵活地侧身避开，同时以一记快速的侧踢反击，动作干净利落。
围观的军士们发出一阵惊叹，他们没想到这位文质彬彬的科学院首席竟然有这样敏捷的身手。
张猛一个侧身避开李晋的侧踢，随即反击一记勾拳直取李晋太阳穴。
李晋上身一收，左手一抬，格挡住了这记勾拳。通过这记格挡，李晋能感觉到，对方确实没用全力。
紧接着，李晋利用散打中的快速反击，迅速以一记右勾拳回击，拳势迅猛，但张猛也是经验丰富，及时后仰避开。
李晋并未因此停下，他的右腿迅速跟上，一记低扫腿直取张猛的支撑腿，迫使张猛跳步后退，避免了被扫倒。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李晋果断跟上一个转身侧踢，张猛避之不及，只能用右手生生接住。
当日，李晋也没使全力。
两人在场上你来我往，李晋的散打技巧表现得淋漓尽致。他的拳法快速而准确，每一拳都直奔要害，但都点到为止，不真正发力。他的腿法更是灵活多变，不仅有低扫腿，还有突然的高踢，不过张猛也明显实战经验很足，都能防住。
在一次张猛的猛烈进攻后，李晋巧妙地使用了散打中的摔法技巧。
当张猛再次挥拳进攻时，李晋巧妙闪躲，旋即迅速贴近，利用张猛的冲力，一记巧妙的侧身带摔，将张猛稳稳地放倒在地，但动作控制得恰到好处，确保张猛不受伤。
张猛起身后，对李晋的技艺表示了敬意：“想不到李大人还精通相扑之术，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李晋知道对方今天故意放了很多水，谦虚地回应：“张兄弟身手不凡，我也只是侥幸。”
林亿走上前来，拍了拍李晋的肩膀：“不错，老李，你这身手确实不简单。看来，你学武的天赋很高。”
李晋笑了笑道：“以后还有劳林哥多多指导。”
周围的军士们纷纷鼓掌称赞，他们对李晋的身手表示敬佩。
林亿转身对张猛吩咐道：“张猛，你先带兄弟们操练，我陪李大人去靶场转转。”
张猛朝两人行了一礼道：“遵命。”
……
在神机营的靶场上，初升的阳光照耀着排列整齐的靶子，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气味。
李晋站在林亿旁边，手中握着一把新式的火绳枪，眼中闪烁着学习的热情。
他知道，不管以后自己设计出多么现代化的枪械，目前这种火器的操控练习，是最根本的基础，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
“老李，射击的第一步，是要熟悉你的枪。” 林亿的声音在靶场上回荡，“每一把枪都有它的特性，你要感受它的重量，平衡，以及扳机的力度。”
李晋认真地点了点头，他举起火绳枪，仔细感受着手中的重量和平衡点。
“接下来，我们来学习装填。” 林亿指导着李晋，一步步演示如何将火药和子弹装入枪膛，“动作要迅速而准确，这是射击的关键。”
李晋跟着林亿的指示，小心翼翼地装填着火绳枪。
李晋暗暗感叹，前膛枪的装填确实很影响效率。
他的动作虽然略显生疏，但在林亿的耐心指导下，逐渐变得熟练起来。
“现在，我们来学习瞄准。” 林亿指着两百步外的靶心，很认真地指导着。
“用你的一只眼睛盯住靶心，三点一线，枪口、准星和靶心要完全对齐。”
李晋凝神静气，按照林亿的指导，将眼睛、准星和靶心连成一线，屏住呼吸，努力保持枪口的稳定。
“最后，是射击。” 林亿讲解着火绳枪的点火过程，“点燃火绳，缓缓地将它靠近点火孔，然后扣下扳机。轻轻扣动扳机，不要急，要让枪自然地发射。”
李晋按照林亿的指示，点燃了火绳，然后将燃烧的火绳靠近点火孔。在林亿的注视下，他扣下扳机，火绳枪发出一声巨响，子弹朝着靶心飞去。
“好！” 林亿大声称赞，“第一枪就能射得这么准，你可真是个天生的射手。”
李晋看了眼远处，果然正中靶心。
只是，老子他娘的瞄的是旁边那个。
看来，练习的路还很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