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无能为力
“聚魂？这是在聚什么人的魂魄？”
洛川掐算了一番，却是一片空白，疑心是自己的问题，洛川看向了润宸，后者摇摇头。
“我也算不出来，真是奇了。”
他们这些人在这方面的能力都算是不错的，但是他们怎么算，都是一片空白。
雾蒙蒙的，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笼罩在其中。
“你们如何了？”
江羡月抱着团子，出现在了叶芷晴的身边，见好友无事，她松了一口气，随后缓缓看向了灵气最浓郁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
“是雪山，你从前还在那里打破了记录。”
团子眨巴了下眼睛，敢情打破了这么些记录的，都是玄天宗的人啊！
也难怪天衍宗的弟子个个都那么的拼命，想来压力也是很大的吧。
“雪山怎么会…”
江羡月正沉思着，忽地想起了什么，她一把将团子塞进了好友的怀中，急匆匆的就奔着雪山去了。
“阿姐！”
团子瘪嘴，委屈巴巴的看着江羡月的背影。
叶芷晴虽不知好友是怎么了，但是依照自己对江羡月的了解，大抵…江羡月是知道的。
只是这样强大的灵力，究竟是什么人呢？
白雪皑皑，冰冷刺骨。
然而江羡月本该感受不到冰冷的，眼下却觉得冷的厉害，她拧着眉头，一步步朝里走去。
“诶你…”
“昭离？”
正对着今朝叭叭的秦逾白脸色一变，拧着眉头，一把攥住了江羡月的手臂。
“你怎么来了？”
秦逾白担忧的看了身后的今朝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挡着的女子。
一时间，秦逾白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就是不知道自己现下该做什么。
手心手背都是肉。
好吧，事实上，秦逾白是两个都干不过，除非他们同意用嘴。
他的意思是，他能叭叭死这些人。
“松手。”
江羡月的声音十分的冷淡，她挣脱开了秦逾白的禁锢，拧着眉头，看向了那边一直都没有抬起头的今朝。
“你在做什么？”
江羡月的手指都在打颤，却还是一步步走了过去。
看着今朝的背影，江羡月抿了抿嘴。
“小…”
“回去吧。”
今朝清冷的声音就这么响起来了，他看都没看江羡月一眼。
“你在这里闹出这样大的事情，”江羡月上前，很想像小时候那样，攥住今朝的胳膊，但却被他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小哥哥……”
“昭离，我累了。”
今朝轻轻阖上眼眸，周身的灵力依旧在缓缓上升。
江羡月鼻子酸酸的，“小哥哥，你不该在这里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你明知道…”
“回去。”
今朝的声音愈发冷淡，他看都未看江羡月一眼。
秦逾白无奈的叹了口气，“此处灵力充沛，换句话说，这个修真界，最适合拿来聚魂了。”
秦逾白是极其老实的，他耸耸肩，无奈道：“你就别劝他了，这么些年了，他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吗？”
“大不了，我过会儿，就去抹掉这些人的记忆。”
“但是…”
“昭离，离开这里。”
今朝终于抬起眼眸，看向江羡月的眼神却是冰冷异常。
这似乎并不是锦梨记忆之中的今朝，却是昭离记忆最深处的今朝。
在初次见到今朝的时候，今朝就是这般冰冷，对待那时候的昭离，还不及他此刻对待锦梨的态度。
然而昭离是个不怕困难的小姑娘，她一直都在今朝的身边，哥哥长哥哥短，最后今朝似乎是被小姑娘的热情给融化了。
但是…真的是这样的吗？
江羡月望着今朝那双眼眸，后退了好几步。
她不可置信的摇摇头，“小哥，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你都能剜了心头血复活锦梨，我又有什么不能做的？”
今朝扯了下唇，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就在江羡月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今朝摸出了一把银色的匕首，那上头的花纹很是好看，还镶嵌着一颗亮晶晶的红宝石。
下一瞬，那把匕首就毫不犹豫的刺进了今朝的胸膛，他低垂着眼睑，任由带着神力的鲜血一滴滴落在阵法中心。
“你疯了！”
江羡月拧着眉头，想要冲上前，却还是被秦逾白一把拉住了。
“你别拦着我！”
“昭离，成全他一次吧。”
秦逾白的声音淡淡的，面上也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江羡月鼻尖酸涩，原来，看着自己的亲人这般，是这样痛苦啊。
那么，她当初…
秦逾白松了手，“不都是，为了自己所爱吗。”
江羡月咬着唇，“你帮他？还知情不报？”
秦逾白耸耸肩，“他是我的好兄弟，作为朋友，自然是不能相互背叛的，就像你当初……”
意识到自己大概是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秦逾白及时收住。
看着聚魂阵法之上的鲜艳血迹，江羡月的眼睛跟心脏都被刺痛。
秦逾白微微蹙眉，“想来还真是引来了不少人。”
他扯了下唇，“罢了，就让他们再看看，来自天神的力量。”
秦逾白笑着，伸出手，金色的力量就这么注入了阵法之中。
那神秘古老的阵法，就这么转动了起来，这一次，强大的灵力几乎要将整片天都撕裂。
“…牛哇。”
墨尧轻拍手掌，“这些人就交给你了。”
看了弟子一眼，墨尧笑眯眯的看向了顾星泽，“你跟我走一趟。”
“啊？去哪里？”
顾星泽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
刺眼的金光就要闪瞎众人的眼睛，锦梨嚷了句：“宝娟，我的眼睛！！”
“……”
叶芷晴无奈的叹了口气，“你都跟着你阿姐学了些什么？”
“啊？”
团子眨巴眨巴眼睛，随后从指缝之中往外看。
瞧见那刺眼的金光，跟几乎要被撕裂的天空，团子拧着眉头。
团子总觉得，这样的阵仗，自己似乎也不是头一次见到了。
奇怪，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我靠，你看天上是不是有个人！”
“好像真的…是什么人啊？”
“九天神女吗？”
“……”
周遭的弟子指着阵法，嚷嚷开来。
跟团子的插科打诨是完全不同的，这根本就是在凑热闹。
可这些人，也是真的觉得很震撼。
阵法之上，今朝扯了下唇，祭出了自己的神魂。
“哥哥！”
江羡月的眼泪就在这一刻，彻底止不住了。
她曾见过的，他奋不顾身，舍弃了所有。
这是第二次，她还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