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羲和」
尚尔玉看了眼面前求知若渴的刘有肆，轻声说道：“我只见过这十个人中的一个，当时我们也没怎么交手，但是我可以肯定，对方的实力绝对不在我之下。”
刘有肆回想了一下，他好像确实是还不知道尚尔玉的位阶，于是便问向尚尔玉：“小帅哥，你是什么位阶？”
尚尔玉轻声答道：“我是初阶的川兽，但是……”尚尔玉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但是不谦虚地说，真的打起来的话，大部分的地阶川兽和地阶岩兽都不是我的对手。”
刘有肆抬头看向邵卿离，他在后者的点头行为中得到了二次的肯定答复。
这时，刘有肆回想有关尚尔玉的异能，以及邵卿离之前对尚尔玉的描述。
她在刘有肆和邱婷婷的家中曾用“天才”这两个字来评价过尚尔玉。此刻的刘有肆再看向眼前这个身材瘦小，年龄轻轻的小个子时，莫名地生出几分敬畏，是对强者的敬畏，对天之骄子的敬畏。
半晌后，刘有肆怀揣着对尚尔玉的敬畏，问出了一个完全在尚尔玉和邵卿离意料之外的问题……
“小帅哥，你既然是商都议会的高层，那你知不知道商都市的干预者，一个年纪很小的萝莉……”
刘有肆的这个问题，令尚尔玉露出惊讶的神色，他反问道：“你见过她了？”但还没等刘有肆答复，就立刻自顾自的说：“也是，你这种麻烦人物，遇见她也是早晚的事。”
刘有肆点头，他没有纠结自己在尚尔玉口中被描述成「麻烦人物」，而是继续问道：“她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吧，和「女娲十肠」比谁厉害。”
尚尔玉摇头答道：“我不知道。”
干脆明了。
这个答案并没有让刘有肆感到意外，既然就连尚尔玉这个长期调查「神农氏」的零号队队员都仅仅只见过一位「女娲十肠」，那就说明商都议会掌握的有关「神农氏」的情报也是很有限的。
可没想到尚尔玉还有下文，但见他缓声说道：“不过……”
“不过什么？”刘有肆忙问。
“不过，我知道，她很特别。”
“很特别？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有关于觉醒者，觉醒时的年龄越小，那么成为觉醒者后的力量就越强大。”尚尔玉如是问道。
刘有肆开始思索。
这个消息确实他是知道的，但是此刻他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是有关桑榆在雨巷里曾经说过的那件事，于是他问向尚尔玉：“你说的这个我知道，也就是说那个萝莉觉醒得很早是吗？”
“官方记录的最小觉醒者是十四岁，而那个记录就来自于你口中那个萝莉。”
刘有肆眼睛瞪大，显然有些吃惊。
尚尔玉没有理睬他的吃惊，继续说道：“而且她现在也不到十六岁，也就说，她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完成了从草兽到岩兽的蜕变，现在已经是地阶的岩兽了，这个进阶的速度，放眼整个觉醒者社会，也无人可以出其右，所以很多人说，那个小女孩可能会成为继「羲和」之后第二个在当世可以步入「渊」这个级别的觉醒者。”
刘有肆双眼微眯，感觉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为什么这几年里都没有发现，身边有这么多的大佬，而却在最近的这几天接连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是本命年水逆吗？也不能这么逆吧？
此时的刘有肆想到师父曾和自己说过，传言当世之中只有一人可能已经到了「渊」这个境界，但是听尚尔玉的话，他好像是认为「渊」已经存在了，于是就问：“你说的那个「羲和」是干预者组织的领袖吗？”
尚尔玉点头说：“是的，就是她。”
刘有肆：“可是我记得师父说过那她只是被外界这样怀疑，但是她是否真的到达「渊」兽，并没有定论。”
怎料尚尔玉微微摇头后说道：“不再是怀疑了，因为「建木」发芽了。你师父大隐隐于市，当个小纹身师不和其他的觉醒者接触，没有办法拿到第一手的消息。”
“可我的师父是「遇见未来」的能力，不和外界接触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你说的「建木」是什么东西？”
尚尔玉摆出不耐烦的表情，看了一眼刘有肆又看了一眼邵卿离，那意思就好像是在问邵卿离“这家伙怎么什么都不懂……”
邵卿离读懂了尚尔玉的意思，无奈一摊手，然后说同刘有肆解释道：“你师父他是「遇见未来」没错，但是像「建木」发芽这种事情他是不可能通过能力看到的，因为位格差太多了。”
“你别和我说建木是人类。”
据刘有肆对觉醒者社会有限的了解，他曾经数次听到过关于「建木」的传闻。在他的想象之中，所谓「建木」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地名罢了；又或者说，它可能指代着某棵体型硕大无比、令人惊叹咋舌的巨型树木。
“建木并非人类，它实则是一种树木。尽管所有这类树木皆被称为建木，但在人们的言谈之中，提到“建木”时往往特指其中最为巨大、古老的那一株。建木虽然不是人，但是确实拥有位格的，而且位格是山海大兽之上的位格。”
“一棵「渊」树？”刘有肆突发奇想。
“不不不，建木的位格是山海之上，但是不是渊，他蕴藏的鸿蒙气息已经超过山海大兽，但是恰恰因为他只是棵树，所以不能突破到「渊」境。能突破到「渊」境的只有人，兽，和神。”
“原来是这样。”刘有肆缓缓点头。
“建木曾经是议会总会的所在地。而上古密文的原件和各个议会的信息库，都汇总在哪里，哪里就是觉醒者世界的“皇家图书馆”，在哪里可以查阅到所有有关觉醒者世界已知的资料。现在管理者那里的人是一叫做觉醒者世界里的学士，被人们称作「植树人」，他们热衷于研究历史和文献的同时还非常喜欢种植建木，也是一批和「干预者」一样，绝对中立的人群。”
刘有肆再次追问：“那刚才尚尔玉说得建木发芽了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