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有人来过
很快，邵卿离就完全没有了知觉，双手从桑榆的小腿和屁股上滑落了下来，整个人已经沉沉睡去。
“别偷看了。帮我给她垫个枕头。”桑榆一边起身，一边和身后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刘有肆说着。
刘有肆也不反驳，急忙走了过去，在床头拿起一个枕头，一手托着邵卿离的后脑勺一手把枕头塞在了下面。
“她这样能睡多久。”刘有肆轻声问桑榆，就好像真的害怕会吵醒一个正在熟睡的人。
“不出意外一个小时吧……”桑榆看了看刘有肆，脑袋里回想起，自己的毒素对刘有肆的效果大打折扣这件事，稍作停顿后继续说道：“总之，我把毒素的剂量控制在了会让一个雨兽睡一个小时的量，她如果是寻常的雨兽那应该就是睡一小时了。”
“什么叫寻常的雨兽？位格难道还有不寻常的吗？”刘有肆抓住了桑榆话语中的奇怪之处，问了出来。
桑榆叹了口气，微微摇头说道：“在遇见你之前，我也以为没什么太大区别，直到我把毒用在你的身上……”
桑榆的语速变慢，说话的神情也严肃了几分。
“原本可以麻醉一个石兽半小时的剂量，只麻醉了你一瞬间。”
刘有肆听到这里忽然感觉膝盖莫名地传来一阵疼痛，他回想起了那个瞬间，是第一次遇见桑榆的时候，在文身店里。
当他正准备偷袭邋遢男的时候，身体脱力了一瞬间，那一瞬间天地在眼前旋转，他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膝盖重重地撞在了地板上。
“我记得我当时触碰你的时间非常短，你的能力竟然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让石兽麻醉半个小时吗？”
刘有肆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在他看来，身为地阶水兽的桑榆在面对高自己一个位格的敌人时，竟然有这么高效的制敌手段，实在是强得离谱。
“其实这个并不像你想象得那样。”
桑榆在脑海中整理了一下语言，然后解释道：“当时你抓着我的脖子，真的掐得挺疼的，把我掐得都疼哭了，所以我是用眼泪中的毒素把你给麻醉了。 你已经知道了毒素是基由体液做媒介进行下毒的，那么体液中毒素的优先级首先就是眼泪，眼泪的毒素效果最强，然后是血液，再然后是唾液，最后则是汗液。”
“那……”刘有肆本想问问桑榆尿液是什么优先级，但是想了想。觉得有些过分猥琐，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什么？”桑榆见刘有肆好像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于是好奇追问。
“没，没什么……只是没想到，眼泪的优先级竟然会在血液之上。”刘有肆岔开了话题。
“没想到？”桑榆显得有点疑惑，又重复了一遍刘有肆的话，说话间还向刘有肆俯身靠了靠，在观察后者的表情。
“对啊，没想到有什么奇怪的吗？”刘有肆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孤陋寡闻了。
桑榆又反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土兽身体强化的时候哪里最坚硬？”
刘有肆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答案，但是立刻就感叹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猥琐了呢。
他轻轻晃了晃脑袋，把脑海中不干净的想法急忙甩了出去，然后看着桑榆说道：“你的意思……难道说是眼睛？”
桑榆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这么说不太准确，但是从「幅度」上来说，绝对是眼睛，比如觉醒者使用觉醒力量后，拳头如果比之前强化了两倍，那么眼睛周围的肌肉和皮肤可能就已经强化了二十倍。”
桑榆还总结了一句：“简单来说，就是觉醒兽魂的力量，都是从眼睛开始的。”
刘有肆微微颔首说道：“所以觉醒者在开启兽瞳的时候只有眼睛才会发生变化？”
岂料桑榆却继续摇头说：“不，大错特错，首先是作为觉醒者，其实是全身都可以发生变化的，比如一些土兽可以强化部分肌肉或者皮肤，只是这种变化都不会很明显，究其原因是因为受到了位格的限制。”
桑榆补充道：“眼睛变化是因为低位格的觉醒者只能完整地觉醒眼睛部分，但是据说山海位格的大兽，可以觉醒更多的兽魂力量，在外表上也会有更多的变化，不再仅仅是眼睛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刘有肆问：“能做到全身兽化嘛。”
桑榆短暂思索后回答道：“在上古密文里，有过相关的记载，是可以的，不过……”
桑榆陷入思索，但是刘有肆却很急迫地问道“不过什么？”
桑榆说：“不过这个行为就相当于让兽魂完全释放，虽然兽的力量最大化地体现，但同时也会失去人的魂魄。”
刘有肆短暂的理解后再次问道：“也就是说，这是不可逆的兽化？会永久成为异兽？”
桑榆的眉头微微皱起，她缓缓摇头后说道：“不知道，即便是山海级别的大兽，也只能是觉醒更多的部分，但是仍旧没有山海大兽全部兽化的记录。不是不做，而是做不到，想必能做到这件事的，应该是山海大兽以上的存在了吧。”
听到这里，刘有肆回想起和师父曾经聊到的内容。师父说过山海级别的觉醒者之上确实还有更高的位格，只是千百年不曾出现过了。
可是师父还说……
刘有肆想了想，看向桑榆问道：“你知道山海大兽以上的级别叫什么吗？”
“知道，渊兽。”
商都市，闫陌的家门口。
尚尔玉、徐放以及肖左一行三人站在闫陌家门口的走廊。
几人面对着闫陌家那个很个性的对联，都是多看了几眼。
赵博面露疑虑之色说道：“不对劲。”
肖左忙问：“不对劲？怎么说？”
赵博走到门口的位置，然后左右转了几圈，上下观瞧着房门，最后还用手指在门和门把手上摸了几下，然后对众人说道：“门口的位置，有一丝很难察觉的觉醒者气息，是被“处理”过的气息，跟房间主人的气息不一样。”
几个人都知道，觉醒者的气息残留，是有时间限制的，这意味着这里在不久之前来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