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对祭祀的猜测
所有遥远的忧愁都会让步于眼前的困难。
沉溺于未知的恐惧都是杞人忧天；所有的杞人忧天都是志大才疏的自我标榜。
浅薄的人才会放着眼前的挑战，而去担忧遥远的未来。
两个人就这么在辽阔的雪地上，一步步的探索着自己陌生的‘领地’，如同巡视自己领地的狮王。
朱言想要搜集一些东西当做祭品，目光巡视着走过的土地。
但他的眼神实在算不上好，在他走过的雪地上，刘天仙弯下腰从被积雪覆盖的灌木上摘下一把红色的坚果，显示可食用。
朱言也打起精神，想要也采集一些坚果，让自己不要完全的落后于刘天仙。
但有些时候，努力也改变不了天赋。
走了一个多小时，两三公里，刘天仙已经采集了好几种坚果了，甚至还在雪地下发现了一个大大的菌子。
除了坚果，朱言他们还是在雪地上发现了一些动物的脚印，可惜朱言也没有打猎的天赋，找到几个洞，也不能判断出猎物有没有在里面。
看着刘天仙又从灌木下采到一片菌子，朱言几乎嫉妒得跳脚，只差没有像小孩子一样狡辩这是他先看见的了。
看着朱言的样子，刘天仙也不觉莞尔。
她不知道为什么好多男人都这么幼稚，在好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上胜负心那么强。
她本以为朱言这样的人是没有什么胜负心的——毕竟有胜负心的人怎么可能选择躺平。
男人啊，果然都是奇怪的动物。
朱言看着她高兴的把所有菌子都收起来之后，问：“对于祭祀，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刘天仙摇头，道：“我也弄不清楚，听你的吧。”
“虽然目前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但祭祀不同的对象，应该会有不同的功法。我们只有一座祭坛，不知道能不能祭祀两次，会不会给两种功法。”
说到这里，他停下，转过头看了刘天仙一眼，道：“所以我们最好是第一次祭祀的时候，就能有适合我们两个人修炼的功法。”
刘天仙也点了点头，但不知为何，说起两个人修炼的功法，她第一时间是想到‘玉女心经’，所以脸色微红，但很快收回了思绪。
朱言说的这种情况确实存在，就像如果朱言祭祀出来了‘龙象般若功’，对她来说就太不适合了。
她认真的思考着，只是一时间也没有太多的头绪。
她问朱言：“你有什么发现吗？”
朱言道：“从其他人的经验来看，能得到什么功法，并不由自己控制。”
“就像同样祭祀先烈的人，有的得到了‘浩气长存’，有些人得到的就是‘长城守望’，有的人得到的是‘一往无前’……”
“但也由此可以看出，得到的功法的属性大体上来说，和祭祀的对象有关。”
刘天仙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这些功法，有强弱之分吗？”
朱言点头道：“这个还没有人说，但想必是有的，而且对于属性方面的加强也不一样，有的增加精神比较多，有的是加力量和速度。”
“唯一相同的应该是都能降低感染值。”
刘天仙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这么说，功法的强弱，增加什么属性我们并不能控制，最多能控制的就是得到偏向哪方面的功法？”
“应该可以这么说。就像祭祀先烈，得到的基本上是比较适合军人的功法。”
“这么看来，我怎么感觉功法的选择有些像职业的规划，只是加入这个职业，你会分配到什么职位，就完全靠运气。”
朱言愣了一下，才道：“似乎可以这么说，这个祭祀，真的有点像是职业传承。”
“所以如果说祭祀先烈，可以获得‘军人’的职业传承，那么有没有祭祀神话人物的，他们有说自己获得了什么功法吗？”
朱言翻看了一下，确实是有，祭祀盘古的获得《伏牛诀》，主要提升力量属性；祭祀女娲的获得《灵木诀》，主要提升精神；祭祀老子的获得《纯阳功》，主要提升精神……与预想之中什么《开天辟地》、《造化大道》《道法自然》之类的玄幻神功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似乎还不如‘军人’职业的那些功法呢。
只是这些信息，他也看不出什么特点来。
朱言把信息展示给刘天仙，刘天仙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们都不是那种绝顶聪明的人，能从简单的信息中，总结出别人看不透的规律。
朱言问了一下，朱离那边差不多才要开始祭祀，朱离把自己这边的猜想和自己拿不准的信息穿过了过，过了一会儿，那边回复说：“这种想法很有意思，所有祭祀都只是职业上的传承。”
“但如果把所有的祭祀都当做对未来职业的规划，那么神话人物也只是属于宗教的一种职业，与军人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而不管这种猜测对不对，但这些所有功法的共同点都只有一个，就是降低自己的感染值。如此看来，这些功法最大的作用其实是让大家都有对抗红雾感染的能力。”
朱言看着这段话，似乎有些明白了，又觉得什么都没看懂。
末日的威胁来自红雾，功法的主要作用是让人们能有对抗红雾的能力。
属性的提升只是功法的附属产品？
不，或许属性的提升才是对应未来职业的规划，提升精神，就是更重视脑力劳动，提升力量，就更在乎身体的力量。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明明大家祭祀的都是‘先烈’，但有人提升的是精神，有人提升的是力量。
这或许是在某种程度上反应了自己内心的欲望，反应了你更在乎什么。
或者说反应了你在祭祀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如果仅仅如此，那么祭祀就很简单了。
但修炼的是《纯阳功》还是《浩气长存》，真的就没有区别吗？
朱言把自己的猜测说给刘天仙。
两个人就在雪地上，轻松的走着，说话的声音，配合着踩在积雪上，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轻轻的传了出去。
冲淡了末日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