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别具一格的故事
这个时间点时远潇还不知道在哪个风月场所左拥右抱喝的酩酊大醉,别说是打电话了,你就是打他,估计人都清醒不来。
但面对小丫头期待的小眼神,时岁宴有些不忍让她失落,便说,“现在这个时间,你三哥已经睡了,我们就不吵醒他了,哥哥给他发个信息,好不好?”
“好哒。”栀栀懂事的点点头
时岁宴也不是为了哄小丫头说说而已,他打开通讯录在为数不多的已存号码中扫了一眼,恍然发觉自己从来没有存过时远潇的号码。好在以前加过微信,于是,时岁宴点开两人空白的聊天页面,主动发了第一条消息——
【后天上午来煜城。】
不出所料,时远潇很久都没有回复。
因为明天要早早起床,时岁宴没在纵容小丫头熬夜,兄妹俩人洗漱完,便关灯躺在了床上。
然而睡了一天的小栀栀实在是不困,一会儿抠抠手,一会翻了个身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看月亮,一会儿在翻过来钻进小毛毯里,左滚滚右滚滚,最后把自己滚成了一个小白卷。
这时,一直安然未动的时岁宴忽然伸出长臂将身边的小白卷捞在怀中,他阖着眼睛,嗓音有些哑,“栀栀,现在不睡觉,明天早上起不来的话,哥哥就要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了。”
“哥哥不要把栀栀留在家里~”小丫头往自家哥哥怀里拱了拱,小奶音听起来有些委屈,“哥哥,栀栀真的睡不着,哥哥给栀栀讲故事好不好?以前栀栀睡不着的时候,小曼姐姐就会给栀栀讲故事。”
讲故事?
时岁宴眉心动了动,微掀起眸,思索片刻,哑声问道,“栀栀想听什么故事?童话公主?”
“都可以,只要是哥哥讲的故事,栀栀都喜欢听。”小丫头声音软软绵绵,听起来就让人喜爱。
时岁宴还真不会将什么通话公主的故事,他能想到的是冷冰冰的机械和血腥阴暗的任务现场。后者肯定不能和小丫头讲,前者或许应该可以。
如此想着。
他整理了一下语言,便徐徐开口,“世界上有五种枪支,第一种手枪,这是一种单手发射的短枪,是近战使用的小武器,有效射击距离是五十米,初代手枪是转轮手枪,顾名思义,转轮手枪就是通过转动弹盘”
这不是故事
这是讲解!!!
第而一次听到这种故事类型的小栀栀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虽然她根本听不懂自家哥哥到底是在讲什么,但仍旧是听得极其认真入迷。
慢慢的,小丫头有了困意,打了个哈欠,便渐渐进入了梦乡。
时岁宴并没有立即停下话语声,而是一直等到小丫头的呼吸声变得均匀才停了下来。他微微动了动手臂,将小丫头身上的毛毯展开,顺带将人往上抱了抱。
做完这一切,他便抵着小丫头软软嫩嫩的额头闭上了眼眸。
翌日。
早上六点。
时岁宴睁开眼眸,低头看了看怀里熟睡的小丫头,冷峻的面容逐渐变得柔和。
小丫头今天的睡姿比昨天乖多了,小脑袋枕在他手臂上,许是因为没有开空调,屋子里有些微热,小丫头白嫩精致的小脸上带着两抹红晕,挺翘的鼻尖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时岁宴动作轻柔拨开小丫头额前的一层刘海,然后慢慢抽出手臂,下床去了浴室。
洗漱完,他并没喊醒小丫头,而是径直去了厨房。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一早便露出了头,云朵勾着金色的框挂在湛蓝的天空,盘旋在枝头的鸟儿时不时地哼着歌儿。
时岁宴挽起浴袍的衣袖,露出一截精瘦白皙的手臂,开始准备着今天的早餐。
他勾着唇角,眉梢柔和,心情看起来很好。
昨晚,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刚长出两颗牙的白白嫩嫩的奶团子,奶团子还不会走路,正是咿咿呀呀学说话的时候。他站在一边,就听着奶团子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夜的哥哥。
醒来时,耳边还在萦绕着奶团子一声声的哥哥。
他很少做梦,也很少有像这两天心情愉悦的时候。他是一个生活古板无趣,人生步步有计划安排的人。栀栀的突然出现,实打实的搅乱了他的生活,他的计划。
短短相处几天的时间,他对小丫头的看法完全改变,从一开始的小麻烦到现在的栀栀,从一开始的我到现在的哥哥。
回想一下。
时岁宴觉得自己好像都不认识自己了,不过,家里有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确实不错。
今天的早饭时岁宴特意多做了一些,他炒了一个青菜,剪了四个鸡蛋,四根香肠,煲了小米粥。
呈好粥以后,他才回到卧室。
黑色的大床上,睡姿本来还算乖巧的小丫头不知怎得又变得十分豪放。
时岁宴无奈又宠溺的笑了笑,弯腰将小丫头抱在怀里,轻声道,“栀栀,醒醒,哥哥给你洗漱一下,我们去吃早餐。”
话落。
栀栀动了动小身板,努力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看着自家哥哥的俊颜,脑袋瓜还没清醒,就习惯性的开了口,“哥哥,栀栀可以寄几洗。”
“嗯,哥哥知道。”
走到浴室,时岁宴将小丫头放在洗手台上,接好水,挤好牙膏后便将牙刷递给她,“栀栀自己刷牙,哥哥去给你挑衣服。”
“好~”还没彻底清醒的栀栀接过牙刷放进了嘴巴里。
时岁宴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瓜,便离开浴室去了衣帽间,没一会儿,他拎了一套学院风的小裙子走了进来。
这时候,已经洗完脸的栀栀清醒了不少,看到自家哥哥手里的衣服,眉眼一弯就笑着说栀栀喜欢。
时岁宴给小丫头扎了两个麻花辫,戴上小发卡,换上衣服,兄妹俩迅速吃了早饭,便出发前往军事基地。
路上。
栀栀看了眼越来越荒芜的窗外,然后又探着头看着今天异常帅气的哥哥,若有所思的咬了咬手指。
时岁宴今天没穿便装,而是穿了庄严神圣的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