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听不听话?
由于他经常带着祈慕然吸烟丝,解药消耗的很快,齐邶不得不去烟雨阁再求药。
“拿着这些钱,不够的话再问我要。”他将一卷银票塞进齐邶的手里,强硬的攥住他的手。“不许还给我,我这是在给自己买药。”
“好,我这就去。”
“等一下!”祈墨突然抓住他的胳膊,搂上他的腰,埋进胸膛。“这次一定要给我回信,知道吗?”
“哎呀!大白天的,干嘛呢?!”夏竹端着茶壶,见他们挡在门前,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齐邶连忙推开祈墨,和他保持距离,生怕别人误会的样子,回了声“知道”就走了。
“少爷,是你逼迫小邶的?怎么看着他一脸不情愿呢?”夏竹跟着祈墨进屋,放下壶盏。
“这你都能看出来。”
“是真的?你真的逼迫小邶?!”她满脸惊诧,一双杏眼瞪的圆圆的。
“嘘—”他拿起桌上的扇子,指着她的嘴唇。“不要告诉别人。”
和上次一样,齐邶又是越墙进入,直接飞身来到练武场。
场上的弟子吓了一跳,缓过神后就直接跟他开始比试起来。
热闹的比武场很快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叶清漾站在高台处看着齐邶翩飞的身影。
“怎么样?是个极好的苗子吧。”看着负手而立高台人,阮凌心痒难耐,伸手抚过他的腰,绕至身前。
“阁主的儿子,自然是天赋极高。”叶清漾依旧保持不动,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去看身边的人。
她见叶清漾莫名的有些小别扭,催动蛊虫让他不得不弯下腰,拉着他的腰带后退至无人能看到处。
“生气了?”
“没有。”叶清漾被压在墙上,却固执的闭上眼就是不看她。
“我说过不诚实的人是要受惩罚的。”她催动蛊虫游走在叶清漾体内拱火,扰的叶清漾浑身发抖。
“服不服?”
“阁主,快停下蛊虫,我不想、在、这里。”他眼中失神,似乎已经要站不住,只好抓住阮凌腰间的衣服。
“我问你服不服?听不听话?”
“听话,不、要了、阿凌!”“呃!”
叶清漾狠狠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浑身猛地抽搐,倒在阮凌身上。
“这些天都不理我,给我个原因。”她安慰似的轻抚叶清漾的背,将蛊虫退回安全位置。
“嘶!”肩背上被人家咬了一口,阮凌吃痛,掐住他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咬我干吗?!”
叶清漾却不说话,向后倚靠在墙上,火红的舌掠过嘴唇,留下莹润的水痕,盯着阮凌的眼睛看。
阮凌果然上套,凑过去要吻他,被他歪头躲开。
“阁主总是这样。”
“我怎样?”
“算了,不说了。你想做就做吧,就当我是个青楼小倌。”他主动过去吻上,边吻边褪下自己的衣衫,动作神情难掩失望落寞。
“不行!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这样?!” “是我和隋邈走的太近了?”
隋邈的名字一出来,他就变了脸色,眼底竟闪过一丝委屈。
这下阮凌看见了,立马发现原因所在,抱住他柔声解释:“是不是那天你看见我和他抱一起睡在小榻上?”
“还不说?再不说我就走了?”
“不!不要走。”
他也回抱过去 ,温柔的贴着她的脸颊抱怨:“我确实看到了,也很讨厌你们俩待在一起,可我做不到离开。”
“你为什么要离开?做错的是我。没有及解释是我的不对,别生气了好不好?”
“好。那我问你,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小邶是我的孩子对不对?”他一口气把想问的全都问了出来,望着阮凌的表情生怕错过每一处细节。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我说过我这辈子都不会给男人生孩子,所以他只是我的孩子。”
“对不起,当年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害得我们三人分离那么多年。对不起。”
“好了,不讲以前,现在我们不是都在一起了。不如享受当下?”
“享受当下?”“唔~”
阮凌把叶清漾压在地板上,弹指用石头砸开捆住帘子的绳索,挡住外人的视线。
有弟子发现高台的窗帘掉了,上来想要重新系好,就听见有男人压抑的喘息声,立刻明白了上面的人是阁主和叶长老,转身在通往高台的楼梯口守着。
“阿、凌……不!不要哪里!”
“放轻松,我只是摸一摸后面而已。”
“呃!”“你又、骗我。”他以为阮凌没有工具就会放过他,谁料还是大意被她攻入城池。
练武场上的齐邶看见落下的窗帘,挥剑的速度更快了,好几次都差点砍伤烟雨阁的弟子。
“换阵!加快速度。”为首的大弟子重新组织阵法,再次困住齐邶。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抛下他那么多年,还要把他找回来,他明明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他从记事起自己就是一个孤儿,每日流落街头,与乞丐猫狗争夺食物,甚至连一张睡觉的被子都没有。
那日公主府发放救济粮,他像往常一样排队领粮食,却被几个高个子的同龄乞丐欺负,抢走了他的食物,把他打晕扔在街角。
等他在寒冬月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乞丐,而是一张精致明艳的脸。
“你也是乞丐吧,为什么不去领粮食?”男孩儿穿着月牙色华服,蹲在他面前,伸手就要去触碰他脸上的伤痕。
小齐邶被人打怕了,瑟缩着还要往后退,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是哑巴吗?有人欺负你?”男孩儿歪头看着他,忽然对他伸出手。“起来,我帮你去报复回来!”
报复回来,如果真能报复回来让那几个人消失的话,他就再也不用忍受他们的欺辱了。
“我可以相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