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酒后无德

    在阴沉灰暗、乌云密布的天空之下，这间无比狭小且显得逼仄的房间，此时此刻正弥漫着一种极度紧张的气氛，仿佛整个空间内的空气都已经凝固起来了一般。窗外，狂风犹如一只发了狂的野兽，正在歇斯底里地咆哮着；而那豆大的雨点则像是密集的子弹一般，以雷霆万钧之势猛烈地敲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大声响，听上去就好像是一个脾气暴躁的鼓手正在疯狂地演奏着他的鼓点节奏。房间里面那盏早已破旧不堪的吊灯，在狂风之中不停地摇晃着，其散发出来的微弱光线也是时明时暗，将人们投射到墙壁之上的影子映照得十分诡异，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一只只在黑暗当中张牙舞爪的恶魔！

    我那亲爱的母亲，虽然岁月已经在她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但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非常看重尊严、把尊严视为生命的人啊！如今却遭受如此肆意无情的侮辱，这让她如何能够忍受得了呢？

    此时此刻，母亲气得满脸通红，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般；额头之上，青筋凸起，犹如一条条蚯蚓在蠕动；平日里那双总是闪烁着慈爱光芒的眼睛，现在也瞪得浑圆，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她的声音震耳欲聋，怒吼道：“宇轩啊宇轩，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实在是太过分了！难道我这么多年来对你的谆谆教诲，就这么白白浪费掉了吗？”她紧紧握着拳头，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都已经发白，整个身体向前倾去，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头被激怒了的狮子，随时准备扑向宇轩。

    母亲的嘴唇不断颤抖着，双脚更是不停地交替跺地，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恨和不满。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一股无法遏制的力量在她体内涌动。

    宇轩满脸通红，双眼迷蒙，身体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他口中喷出一股浓烈的酒气，夹带着含糊不清的骂声：“老东西，闭上你那张臭嘴！你知道什么？别在这里瞎掺和！”他边说边挥动着双臂，动作夸张而又滑稽，让人不禁担心他会不会一不小心摔倒在地。此刻的他头发凌乱不堪，如同一团杂草般随意耷拉在额头前方，衣服上的几颗扣子也不知何时被解开，露出里面略显脏兮兮的衬衫，整个人看上去狼狈至极，宛如被狂风肆虐后的枯草。

    然而，即便如此，宇轩的手指依旧坚定地指向母亲，身体微微倾斜，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一些难以理解的话语。他似乎想要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不满和愤怒，但由于酒精的作用，使得这些话语变得含混不清，让人无法听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母亲的身体由于极度的愤怒和悲伤而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嘴唇也跟着哆嗦个不停，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愤怒地嘶吼道：“你这个不知道感恩戴德的忤逆之子啊！我千辛万苦、含辛茹苦地将妗妗抚养长大成人，我捧在手心里的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的宝贝嫁给你，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这般地对待我！”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着转儿，但她却顽强地强忍着不让它们掉落下来。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眉头紧紧地皱成一团，满脸都是无法言喻的痛苦和失望之情，她那颗心仿佛已经被冷酷无情的寒风吹得支离破碎了。她的肩膀开始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一只手在半空中胡乱地挥舞着，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宣泄出内心深处的愤怒和万般无奈。

    一瞬间，两人之间爆发了一场超乎寻常的激烈争执，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天际。他们的争吵如此激烈，以至于整个世界似乎都被这喧嚣所淹没。那争吵声如同无数锋利的剑刃，无情地刺向我的心脏，每一句话都如刀割般刺痛着我的灵魂。

    我呆呆地站在一旁，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划过我苍白的脸颊，滴落在颤抖的嘴唇上，咸涩的味道瞬间在口中蔓延。我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手紧紧揪着衣角，双脚不停地来回搓动，满心的委屈和无助像野草般疯狂蔓延。一方面想着母亲这么大年纪还要遭受这样的对待，心里满是疼惜，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痛得无法呼吸；另一方面，对宇轩这个熟悉的人如今这般蛮不讲理感到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失望，仿佛心沉入了无底的黑暗深渊。再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未来充满了未知和变数，我感到恐惧和迷茫，不知道这样混乱不堪的局面会给孩子带来怎样无法预估的影响。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给孩子一个安稳平静的成长环境，一颗心就像在狂风巨浪中漂泊的孤舟，找不到靠岸的方向。

    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歇斯底里般地放声大哭起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别吵了！求求你们不要再争吵了！大家能不能都先冷静一下啊！”这哭声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绝望与哀求，仿佛要将我整个人吞噬殆尽。而此时此刻，我的喉咙却好似被什么沉重的东西死死堵住了一般，难以发出正常的声音，取而代之的则是那沙哑低沉、断断续续的哽咽声。我的内心早已被痛苦所淹没，我下意识地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试图屏蔽外界那些嘈杂喧闹的争吵声，但却收效甚微。终于，我无力地蹲下身子，身体蜷缩成一团，就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独自躲在角落里默默舔舐着伤口。我的肩膀微微耸动着，身体也因为抽泣而不断颤抖，哭得撕心裂肺，几近昏厥过去。

    母亲猛地扭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我，眼神坚定无比，但其中却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怜爱和疼惜之情。她那深邃的眼眸里，满含着对我无微不至的呵护欲望：“宝贝儿，别怕，妈妈就在这里陪着你呢！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妈妈都绝对不会让你受到哪怕一丁点儿的委屈！”说罢，她缓缓伸出手来，那只手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内心的激动情绪。她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试图擦拭掉我脸颊上的泪痕，另一只手则紧紧地将我往后拉扯过去，仿佛想用自己那单薄瘦弱的身体，为我打造出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墙。她的手指在我的面庞上游走轻抚，动作既轻柔又略显仓促。

    然而，宇轩并未就此罢休，他瞪大眼睛，恶狠狠地吼道：“哼，谁稀罕你们来管闲事？我自己的事情，我自然会作主！”此时此刻，他的脸上写满了执拗与倔强，那副模样仿佛告诉众人，任何人都别想左右他的决定。不仅如此，他的嘴角还挂着一抹不屑一顾的冷笑，更显露出对他人意见的轻蔑与嘲讽。同时，他的一只脚不断重重地跺着地面，似乎想要将心中的不满与愤怒传递给大地。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蛮牛，随时准备发起攻击。紧接着，他用力地甩动着头部，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就在这一刻，我的内心仿佛被无数股力量拉扯着，心情变得异常复杂，脑海中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纠缠不清。我心疼不已，因为母亲竟然承受了如此巨大的委屈；我深感失望，因为宇轩的所作所为令我大失所望；我忧心忡忡，因为我非常担心自己腹中的孩子。所有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的头脑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我茫然失措，完全不知道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母亲毫不迟疑地站在我身前，用她单薄的身躯将我紧紧地护在身后。紧接着，她迅速让我的邻居兼同事带我去她家休息，并叮嘱我晚上也要留在那里过夜。

    这一夜，我彻夜未眠。如水的月光，透过窗帘那窄窄的缝隙，清冷地洒在我憔悴不堪的脸上。那月光仿佛也带着丝丝凉意，让我原本就烦乱的心愈发沉重。我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思绪如潮水般汹涌翻涌，一刻也无法停歇。

    回想起与宇轩相识于那个阳光灿烂得如同梦幻般的午后，他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璀璨而温暖，毫无保留地照进了我的心房，瞬间驱散了我内心的阴霾。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温柔和关怀，让我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从那以后，我们开始频繁地见面，一起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

    我们一起漫步在街头巷尾，感受着城市的喧嚣与宁静；一起品尝各种美食，享受着味蕾的愉悦；一起畅谈理想与未来，憧憬着美好的生活。每一次相处，都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满足。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之间的关系逐渐变得微妙起来。虽然我们依然彼此关心，但却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或许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我们之间渐渐产生了一些隔阂。

    尽管如此，我始终坚信我们的感情不会轻易改变。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些令我心碎的事情。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现实，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走下去。如今，我独自一人躺在这冰冷的床上，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迷茫。月光依旧如水般洒落在我的脸上，却再也无法给我带来一丝温暖。我知道，这段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但我还是无法释怀。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如同一把锋利的剑，一次次地刺痛着我的心。

    “妗妗，有你真好。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好好的保护你。”宇轩当初那温柔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轻轻地回响着，那声音是如此的诚挚，如此的令人心动。每一个字都如同春风拂面般温暖，深深地触动了我内心最柔软的角落。

    相恋时的每一个甜蜜瞬间，此刻如同一部部细腻的电影画面，在我脑海中不断地闪现。我们手牵手漫步在公园小径上，微风轻拂着脸庞，带来丝丝凉意，也撩动着彼此的心弦。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彼此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眷恋。

    在海边一起看日落，晚霞映照着我们相依的身影，金黄的余晖洒在身上，仿佛给我们披上了一层梦幻的纱衣。海浪拍打着岸边，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为我们的爱情歌唱。那美丽的景象，让我感受到了无尽的浪漫与温馨。

    在烛光晚餐中，他为我送上精心准备的礼物，当我打开礼盒的那一瞬间，心中涌起满满的感动。那惊喜的瞬间至今仍让我心动不已，成为了我生命中的美好回忆。

    这些美好的片段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我们相爱的画卷。每一幅画面都是那么珍贵，那么难以忘怀。它们见证了我们的爱情，也将永远铭刻在我心底深处。即使时光流转，岁月变迁，这份爱依然如初，永不褪色。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这句话在婚礼上，被宇轩说得掷地有声。那一刻，他的眼神无比坚定，充满深情。而这庄重又深情的誓言，至今依然在我耳畔回荡。曾经，就是因为这份坚定与深情，让我深深相信，我们的爱情坚如磐石，可以抵御任何风风雨雨。

    我了解宇轩，他平日里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对待工作，他始终保持着努力上进的态度，从不轻易言败。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他都会全力以赴，只为给我们创造更美好的未来。对待家人，他更是关怀备至，无微不至。每一次，当家人需要帮助和支持的时候，他总会第一时间出现，用他那细心体贴的举动，给予大家最温暖的力量。

    然而，这次他醉酒后的失态，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惊和失望。那些恶狠狠的话语，犹如一把锋利的剑，刺痛了我的心；那狰狞扭曲的表情，更是让我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变得如此陌生。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些竟然出自那个我深爱着的、善良温和的宇轩之口。那一瞬间，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认识这个与我朝夕相处的男人。

    我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是否应该继续与宇轩生活在一起。肚子里的孩子又该怎么办？这个无辜的小生命即将降临到这个世界，可如今家庭却陷入了这样的困境。内心充满了纠结和迷茫，一会儿想着宇轩可能只是一时糊涂，被酒精冲昏了头脑，应该给他一个机会，毕竟我们曾经拥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一会儿又觉得这样的错误太严重，深深刺痛了我的心，自己无法轻易原谅，害怕未来还会有类似的伤害。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打开家门，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瞬间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眼前的景象让我整个人都惊呆了。客厅里仿佛经历了一场末日浩劫，一地狼藉不堪。破碎的酒瓶横七竖八地东倒西歪，玻璃碎片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满地都是宇轩的呕吐物，那刺鼻的气味混合着酒精的味道，令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衣服、鞋子如同被狂风席卷过一般，随意地扔在地上，堆叠交错。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胃里的翻涌和心中的愤怒，默默地开始收拾这混乱得如同战场般的场面。先将那些破碎的玻璃碎片小心捡起，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刺痛我受伤的心。“他怎么能这样放纵自己，把家里弄成这个样子！”我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埋怨着，此时的我眉头紧蹙，双眼红肿得像两颗熟透的桃子，头发也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在脸颊两侧，显得格外狼狈，“我真是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无奈，想着自己怎么就陷入了这样糟糕的境地。“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为什么要承受这些？”我在心里质问自己，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疼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喉咙也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堵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窗外，狂风呼啸着，树枝在风中疯狂地摇曳，仿佛也在为我的遭遇而悲叹。

    就在我身心俱疲不堪的时候，宇轩终于从昏沉中悠悠转醒。他揉着沉重得仿佛铅块一般的脑袋，眼神迷茫而愧疚，乱糟糟的头发像鸟窝一样顶在头上，那张憔悴而苍白的脸上胡茬冒了出来，黑眼圈浓重得如同熊猫，当看到眼前忙碌且沉默的我时，他的脸上瞬间充满了懊悔和自责，那表情仿佛被千万根针扎着。

    “对不起，亲爱的，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带着深深的歉意和无尽的悔恨，他低垂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一角，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还沾着呕吐物的痕迹，“我就是个混蛋，一次次让你伤心。”此刻的宇轩内心充满了自我厌恶，对自己的行为懊悔不已，他知道自己深深地伤害了我。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满是失望和愤怒，“宇轩，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到底要这样放纵到什么时候？”此刻的我满脸泪痕，嘴唇颤抖着，鼻翼因为愤怒而一张一翕，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哪里还有一点人样！”

    我的心在滴血，曾经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在这一刻变得支离破碎，不知道还能不能重新拼凑起来。“我还能相信你吗？宇轩，我真的累了。”我在心里默默说道，心仿佛沉入了冰冷的海底，黑暗而压抑，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此时，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我的心在破碎的声音。

    宇轩满脸愧疚，不敢直视我的眼睛，那躲闪的目光中透露出他内心的怯懦，“我让你失望了，我没脸再待在这里，我会回去我的城市，好好反省自己。”他的身形看起来无比颓废，肩膀耷拉着，仿佛被压了千斤重担，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弯了下去，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这次我一定改。”

    他心里害怕失去我，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挽回。“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宇轩在心里痛苦地呐喊，心像是被放在火上烤着，煎熬无比。

    “你每次都这么说，可结果呢？”我忍不住哭了出来，“我们的未来怎么办？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我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脖子上的青筋也暴了起来，“你从来都不为我们考虑！”

    我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恐惧，担心孩子出生后会面临一个不完整的家庭。“孩子，妈妈该怎么办？妈妈不想让你生活在这样破碎的家庭里。”我在心里对肚子里的孩子说道，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还未隆起的肚子，仿佛能感受到孩子的不安。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未来的迷茫。

    “我知道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和孩子。”宇轩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他的嘴唇干裂，嘴角还残留着昨晚喝酒后的污渍，“我会用行动证明的，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痛改前非，重新赢得我的信任。“这次我一定要做到，为了你和孩子。”

    说完，他慢慢地站起身，拖着如同被灌了铅的沉重步伐，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那么无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落寞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拉得很长很长。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划过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难道我们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吗？孩子出生后该怎么办？”

    我心里充满了迷茫和痛苦，不知道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只感觉心被狠狠地撕裂，疼痛在每一个细胞中蔓延。此刻的我内心纠结万分，既对宇轩的行为感到愤怒和失望，又在心底还存有一丝对他的期待和希望。“我到底该如何抉择？宇轩，你真的能改变吗？”心在希望与绝望之间来回摇摆，如同风中的落叶，无所依归。此时，房间里的光线越发昏暗，黑暗渐渐吞噬了一切。

    经过几天漫长而痛苦的挣扎和深思熟虑，妗妗终于下定决心与宇轩进行一次深入且至关重要的沟通。一个周末的午后，阳光柔和地洒在客厅的地毯上，形成一片片温暖的光斑，仿佛为整个房间铺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窗外，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那清脆悦耳的鸣叫声宛如一首动听的旋律。微风轻轻拂过窗帘，带来了丝丝清新的气息。

    妗妗坐在宇轩对面，目光坚定而又充满忧虑。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写满了复杂的情绪，微微颤抖的身体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说道：“宇轩，我真的很害怕，害怕我们的未来会因为你的这次错误而破碎。我们即将迎来新生命，我希望孩子能在一个温馨和谐的家庭中成长。”此时的我，心里既忐忑又期待，如同揣着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七上八下，不知道宇轩会作何反应。

    宇轩默默地听着，他的眼神从最初的迷茫逐渐变得清明，愧疚和后悔如潮水般汹涌地涌上心头，将他的心紧紧包裹。他的脸色变得沉重，嘴唇微微颤动着。他紧紧握住妗妗的手，那双手因为紧张而满是汗水，声音哽咽地说道：“妗妗，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一定会改的。我会为了我们的家，为了你和孩子，彻底改变自己。”听到他的话，我的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半信半疑，那颗悬着的心并未完全放下。

    从那以后，宇轩开始努力戒酒。每一个想喝酒的瞬间，他的脑海中都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妗妗那伤心欲绝的眼神，那眼神仿佛一把尖锐的剑，刺痛着他的灵魂。想起自己曾经对妗妗的承诺，他就强忍着内心的冲动，咬紧牙关坚持下去。他也努力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参加各种情绪管理的课程和培训。在那些课程中，他认真倾听，积极参与，努力汲取知识和方法，只为了能够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

    妗妗则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给予他鼓励和支持。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是妗妗温柔的话语让他重新振作；在他取得一点点进步的时候，是妗妗的赞扬让他充满动力。妗妗就像一盏明灯，照亮着他前行的道路。

    日子一天天过去，宇轩逐渐变回了从前那个温柔体贴的丈夫。他会细心地照顾妗妗，关心她的每一个需求。他也会耐心地期待着孩子的降临，为即将到来的新生命做着各种准备。他们一家人的关系也逐渐恢复了和谐与幸福，曾经笼罩在家庭上空的阴霾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阳光和欢声笑语。

    人生的道路上，确实总会遇到各种困难和挑战，但只要我们勇敢面对、积极解决，就一定能够迎来更加美好的未来。就像宇轩和妗妗的家庭，经历了风雨的洗礼，终于迎来了绚烂的彩虹。那彩虹不仅仅是美丽的景象，更是他们共同努力、战胜困难的象征，预示着他们未来的生活将会充满希望和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