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选择；古魔的‘兜底’
看着李长生，潘斌面色僵硬。
他其实早就想到了，以这小子的心气，来到疑似顶尖至尊的传承之地又怎么会草草离开？
只不过心中还是难免抱有着一丝侥幸，企图快快安全的离开此地。
并不是潘斌不眼热平陵鬼尊的机缘，而是他不敢。
潘斌很清楚自己的斤两，若是真仙级的墓甚至是仙王级的墓，凭借他多年的经验来说都可以尝试尝试，不说拿到传承，捡点小机缘还是有可能的。
但至尊墓就已经完全不是他一个天仙可以肖想的了。
何况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也正是那一次的尝试让他彻彻底底的放弃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呃……长生，那个……要不咱再想想？”潘斌摆了摆手干笑了两声道。
李长生看着潘斌额头上的冷汗，自然清楚对方心中的惧怕。
不过……
他微微一笑道：
“斌前辈，小子心意已决，你若实在害怕可以先借着传送阵离去。”
虽然言出法随用不了，但这不还有俩大佬么？
现在的李长生非常渴望变强，而变强的捷径，便是要尽可能的抓住身边所遇到的一切机缘。
潘斌在听到李长生的话后，神色一顿，眼神开始不断闪烁。
他知道这是在给自己选择的机会，不仅是离开与否的选择，更是他与李长生之间关系的选择！
是赌上性命共同进退，还是丢下伙伴独善其身？
这是一个关乎人性复杂的选项。
若是曾经潘斌，定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但现在不知为何，他犹豫了。
看着李长生，他的心中突然莫名的涌起了一股信任之意，同时脑海中还回放起了他来到瀚天世界之后发生的一幕幕……
潘斌想的没错，自从他来了的确帮助李长生很多，李长生也都领情，同时心里也很清楚对方是因为看中了自己的潜力，从而想要拉近关系。
可‘关系’这个东西很复杂，由浅到深，由低到高，里面的区别很大。
何况潘斌这种很明显是从利益方面出发的行为，本能的就让李长生心里起到了一层抗拒之感。
可人终究是感情动物，何况经过了这么多年时光，那股抗拒早已消散的差不多了。
特别是对方在他闭关之时照顾洛清瑶的举动，让李长生尤为感激。
所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李长生将选择权交给他。
若选择离开，以后大家还是朋友，可终究是差了一层意思。
但若留下，那以后便是过命的交情，真正的自己人！
李长生看着潘斌，静静等待他的选择。
片刻后，潘斌不禁苦笑一声。
自己的犹豫不就已经意味着选择么？
这小子的身上还真是有一种莫名的魅力啊，罢了……
“那老夫就陪你疯狂一把！”
闻言，李长生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弧度，看向潘斌的眼神也在此刻产生了些许变化。
“好！”
他重重点头笑道。
做好决定的潘斌心里也没有那么紧张了，扫了一眼四周的壁画和中央的鬼尊像后道：
“长生，之前不让你们释放灵力不仅是防止陵墓的异变，还有一点最为重要……”
李长生和项锦的眼神都认真了起来。
潘斌面色严肃道：
“那就是一旦被陵墓检测到了目标的灵力波动，鬼尊的传承考验便会立刻开始！”
“是强制性的开始！”
“通过考验拿到传承就不多说了，但若是通不过，神魂便会被抹除，身躯会化作能量被鬼尊像所吸收！”
当初他发现了这座墓后没敢贸然进来，而是用了特殊的方法操控着一位地仙进入其中，所以才知晓这么多信息，不过饶是如此，他也遭到了剧烈的反噬，险些丧失性命。
“一旦有灵力，传承考验就直接开始么……”项锦倒吸了一口冷气，眸子轻轻颤动着。
“还真是霸道啊！”
李长生微微沉思后道：
“斌前辈，你知道考验的内容是什么吗？”
潘斌摇头苦笑道：“老夫只知道，在你释放灵力的瞬间，神魂就会被拉进某种幻境里接受考验，因此可以确定这座墓中定是有一件针对神魂的至宝，而且强度极高。”
“这就不好办了啊……”李长生面皮抽了抽。
这传承考验若是当面进行的话还有很多操作空间，可若是针对个人神魂，一旦出现意外，就算是仙尊和魔尊也未必来得及救他。
怎么办？还要不要这机缘？
盯着中央巨大的鬼尊像，李长生陷入了犹豫。
【怕个卵！】
突然，古魔那狂傲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你小子放心干就完事了！本座给你兜底！】
听到这话，李长生眼眸立刻放亮了起来。
古魔是什么人物？既然它说没事那就是有办法了！
还犹豫个屁啊！
淦就完了！
“轰——”
下一刻，李长生的周身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劲风！
狂暴的灵力肆意绽放而出！
潘斌-项锦：Σ(っ °Д °;)っ！！！
看着面带自信笑容的李长生，二人都懵了。
你要不要这么突然？！
还没等二人开口询问，李长生的灵力又突然散去。
他的眼神失去焦距，呆立于原地，显然是神魂被拉入了幻境之中。
与此同时，中央闭目的鬼尊像，额头上那一条‘伤口’微微散发出幽蓝之光。
纵魂棋内——
齐天仙尊紧皱着眉头，沉默片刻后看向古魔问道：
“你有什么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
看着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古魔，齐天仙尊也懵了。
(′_`)
“你不是说你给他兜底么？！”齐天仙尊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语气甚至忍不住拔高了起来。
古魔惬意的躺在摇椅上晃了晃笑道：“你还真信啊？”
“本座如今不过一个残魂罢了，就算有奇魂珠能够短暂的恢复到仙王境，可那也没有什么针对神魂的特殊手段啊？”
齐天仙尊的面色彻底黑了下来。
“诶呀！别着急嘛！”
“本座要不这么说，这小子能这么果断的进去？就算进去了能这么自信？”
“要知道信心对于修士来说可是有很大影响的。”
古魔摆了摆手示意齐天仙尊放轻松，一边晃着摇椅一边继续说道：
“本座可是将一切都压在这小子身上了，本座都不急你急什么？”
“可你这也……”
古魔摇了摇头打断了齐天仙尊的话，眼眸深处流过一抹深意，认真道：
“虽然现在言出法随失效了，可这臭小子之所以敢做，更多的还不是仗着有你我在？”
“倘若有一天你我不在了呢？他还会这么前进下去么？”
“本座活到现在，见的实在是太多了，谨慎本没错，可若一度畏畏缩缩，是成不了大事的，反倒是那些考虑的少，敢冲敢尝试的走得更远。”
齐天仙尊闻言也是沉默了下来。
古魔说的没错。
修道之路究竟会走到哪一步，看命，但也不看命。
就算再心智如妖者，也会有踏错之时。
可无论种种情况，‘怯弱’始终是下策。
“本座既然将赌注压在了他身上，那他就绝不能平庸！”古魔的语气兀然变重！
“若他失败，本座便豁出一切去救！”
“若救不回来，本座也认了！”
“何况……本座信他！”
齐天仙尊轻呼一口气，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外界的李长生。
他，也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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乛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