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钟离？摩拉克斯？
派蒙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这样……终于算是结束了吗？”
削月筑阳真君缓声道：“那股极其凶煞不祥的气息，确实已经淡去了。「百无禁忌箓」的效力本就不是永久，又被「群玉阁」重新镇回「孤云阁」之下……即使是「漩涡之魔神」，想必也无法再度兴风作浪了吧。”
凝光：“多谢各位仙人鼎力相助。若非诸位碰巧在此，璃月港的未来实在难以预计……”
留云借风真君：“哼，何必借机奉承？而且，我们可不是「碰巧」在此——你们的来意，你转眼就想装作忘记了吗？”
萍姥姥来说话了：“留云，先不必如此针锋相对……我曾经说，凝光刚开始学做生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用她非常有限的收入，来筹备「群玉阁」的工程。”
“起初它只有房间大小，而在不断扩建之下，如今已是如此规模的宫殿……这是她作为商人，作为七星的精神支柱，亦是她本人一生的写照。”
“「群玉阁」为璃月而毁，于她意义重大。我想，如此程度的合作和牺牲，起码可以换来一句赞赏。”
“不，这时应该要说「起码可以当做谈判的一枚筹码」，才更合我的心意。”
萍姥姥只是笑笑。
“多谢这位仙家，愿意替我分说两句。其实诸位仙人今天的来意，我们都很清楚……但恕说我们无法让步。”
削月筑阳真君：“哦？”
凝光沉声道：“三千七百年……据记载，诸位仙家与帝君签订「契约」守护璃月，已逾三千七百年。直至如今，璃月的山水土地一如磐石般坚固，同千年前别无二致，这是令人赞叹的伟业。”
“可知并不代表，璃月还是三千七百年前的璃月。请不要只把守护的目光投在这片土地上——也请仔细看看这座城市，看看这里的每一个人吧。”
……
萍姥姥笑道：“诸位，看吧，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模样……「契约」的国度仍然感激仙人。但这么多年以来……”
“璃月大大小小的问题，也不是非要倚仗仙人之力，才能解决。被我们称为「凡民」的人们，血脉脆弱，却也坚强。”
“「神与璃月的契约已逾千年」，如今已是「璃月与人契约」的时代。”
理水叠山真君反而一副看破了的样子：“唉……看看周围，我们只不过站在这港口，似乎就感觉有些格格不入了……你说是吗？流云。”
留云借风真君心虚：“问我作甚？又不是我领头来……这璃月港兴师问罪的……”
派蒙奇怪开口：“咦？仙人那里的气氛，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魈叹了口气：“我们回去吧。”随后魈便直接离开…
削月筑阳真君：“…降魔大圣？”
“嘿哈哈哈。”
理水叠山真君真的啥都略懂一些？：“…嗯，降魔大圣的意思，我能明白。许久未见的璃月，也的确如我的印象中大相径庭。”
“恐怕等我摸清这里全新「契约」时……你们人类，又该在璃月造出更新的样貌了吧。”
“罢了，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理水叠山真君飞走了……
削月筑阳真君：“……罢了，诸位仙家都同意的话，我也不再执着了。但仙人离去之后，「璃月七星」是否一手遮天？依我之见，仍然不可不防……”
削月筑阳真君也走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化形来这璃月港打听一番……
凝光只是抬手笑了笑……
萍姥姥看得很清楚：“好啦好啦，削月，你这老家伙别管这么多。要我说，这「监督」之权……不如就留给个璃月万民吧。”
萍姥姥也走了……留云真君也飞了……千岩军小孩也离开了……凝光甘雨刻晴也回去……突然有点冷清……
…
此时的北国银行。
顾凡看着面前这位钟离客卿。眉头紧锁：“我或许早该想到的，毕竟一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举手投足不凡之人怎么可能只会是一位简单的钟离客卿。我说的对吗…岩王帝君？”
钟离缓声道：“岩王帝君也好，钟离客卿也罢。我现在已然脱离了神之权责。”
顾凡鼓鼓掌，冷哼一声“这场戏倒是精彩。”
达达利亚气愤道：“喂，你们几个太过分了，有情报不给我说…把我蒙在鼓里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把我当空气。我真的生气了！！”
女士此时冷笑道：“呵呵……别计较这些了，公子。你最后无视的交易与算计，单纯的大闹了一番，不也挺开心的吗？很符合你的风格……等等，好像有你们的熟人来了。”
“是钟离、【公子】和【幻影】！还有…你是！你是那个愚人众执行官…”
“【女士】！”荧在看到女士时直接做好了战斗准备。
女士呵呵一笑：“是你们啊。在吟游诗人的城市见过一面吧？啊——毕竟眼睁睁看着朋友被夺走重要之物，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很难忘记吧？”
“我现在抢回来也不迟”荧说完便想冲上去。派蒙急忙拉住荧妹劝阻道：“不、不要冲动呀，荧。还没有收集到七中元素力的你，在【黄金屋】一战就已经是极限了吧…【十二执行官】里有三人在场，还是不要动手为好。”
公子打招呼道：“哟，白凯羽飞，事情结束以后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说呢，气氛稍微有些……嗯……尴尬？”
派蒙并不买账：“哼，当初知道你是愚人众执行官的时候，就不应该相信你！”
公子不好评价：“哈哈，除了最后的翻脸比较可惜以外，之前的合作还是蛮愉快的，不是吗？只是立场不同，我不会把这当做私人恩怨……当然，你们保留对我的私人而言倒是无所谓的……反倒是女士她俩和钟离先生那边——可真是，把我骗惨了。”
“女士和钟离？！”
公子刚想解释：“其实……”
就被女士打断：“别浪费时间了，公子。你们要聊天，就等我办完正事再慢慢聊吧。依照约定……我来取你的神之心了，摩拉克斯。”
荧？！：“神之心？！”
“「契约」已成，如你所求，赐汝应许之物。”
女士不屑道：“哼，居高临下的口气……”
派蒙不理解！：“钟离！你为什么要把神之心送给愚人众？！”
顾凡此时走到几人中间：“我来解释吧，这场契约是基于岩王帝君与女皇二人之间一场关于【神之心】的交易。”
派蒙还是不理解：“那你为什么要假死呢？你假死的是真是太过分了！大家办着仪式迎接你，突然天下「啪叽」掉下一条龙，然后璃月港就一片混乱，还差点引来了大灾祸！”
女士冷笑：“呵呵。把水面之下涌动的暗流汇聚起来，施压到极致以后再爆开，这不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吗？”
“还是由我自己来说明吧。”钟离继而开口：“如你所知，我在世间已度过六千余岁，与仙人一同建立璃月，也是三千七百年前的事了。”
“漩涡无法击碎的磐岩也会在时光的冲刷之下磨损。只是我一直说服自己，磨损出裂纹的那一天还没有来临而已。到某个微雨的白日，我在港口漫步，听到一个商人对下属的夸奖：你完成了你的职责。现在，去休息吧——那时，我在来往的人群中驻足良久，心中不断自问：「我的职责……又是否已经完成？」”
钟离接着说道：“但当我开始考虑是否应该退下神位时……我才发现，我还有许多无法离开的理由。”
“与神同行之地，璃月，它是否已经做好了进入下一时代的准备？我必须创造一次认真观察的机会，然后再做决定。”
所以我才设计了这次假死，将公子，仙人与璃月七星，一同卷入混乱之中……”
派蒙说道：“所以，如果当璃月解决不了这次危机的时候……你就会用你「最后」的神力，再为璃月镇压这「最后一次」灾祸。”
“没错，这也就是为何，我将「神之心」保留到了现在。”
女士冷冽的嗓音传来：“当然，而且这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唉，但现在看来……就好像失去了父母的孩子会迅速变得成熟一样，这座名为璃月的城市在神的死亡面前，也已经有所成长……”
“此次所有事件的最终解决方式，令我感到超乎预期的满意。世外隐居的众仙……他们所知的信息最少。但他们先是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克制，就在危难时愿与七星合作，最后还尝试理解了民众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