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全部浮现
“……你说什么？他是自杀的，怎么会是我们害死的？”
林鹤说这话的时候眼珠子左右转动了一下，最后把目光投向了别处。
看到他这样得到表情，陈国栋心中最后的一丝不确定也被消除了。
“我说过，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折磨你，显然你并不想这样，既然这样，那就怪不得我了！”
陈国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美工刀。
随着一阵清脆的喀嚓声，刀片被一节一节的推了出来。
林鹤眼睛瞬间睁大了些，说道：“吓唬谁呢？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要是敢伤害我，你也逃不掉，我爸和县里的大领导全都很熟，和张副书记还是很好的朋友，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陈国栋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边把刀片尽数推了出来，一边走到了林鹤的身边。
“你以为我是吓大的？你不就是要钱吗？一百万还是两百万？我爸都会给你的，但是你要是敢动我，我爸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陈国栋就捏住了他的一边耳朵。
林鹤只感觉耳朵一凉，继而听到撕拉的一声轻响。
随后他便看见了一只耳朵被扔在了面前的凳子上。
林鹤看着面前血淋淋的半边耳朵，眼睛逐渐睁大，然后便是啊的一声惨叫……
看着惊恐扭曲的林鹤，陈国栋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转身重新走到凳子前坐下。
掏出一张卫生纸把美工刀的刀片擦拭干净，然后把刀片缩了回来放进了口袋。
他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扭曲的人形，静静的等待着他重新安静下来。
自己的时间很充足，可以让他多痛苦一会儿。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
林鹤痛苦的叫声逐渐低沉下来，身体也不再扭曲，变成微微的战栗。
失去耳朵的半边脸和半边短袖已经被鲜血染红。
不过耳朵上并没有太多血管，血流了一会儿便也止住了。
见林鹤不再叫喊挣扎，陈国栋才再度开口。
“现在回答我，害死小豪的都有谁？”
林鹤微微喘息着，脑袋已经无力抬起来了，声音也变的嘶哑。
“……你是谁？和……小豪是什么关系……”林鹤断断续续的问。
已然没有了先前的桀骜和玩世不恭。
“我倒是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陈国栋，是小豪的父亲，从现在开始回答我得到问题，不要有一句废话！”
听到小豪的父亲几个字，林鹤的身体似乎抖动了一下。
似乎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可能是自己想错了，这个人绑架自己可能并不是为了钱……
想到这一层，他的心中瞬间被恐惧占满。
抬起头看着这个叫陈国栋的男人，他的呼吸重新变得急促。
“……别杀我……你儿子不是我杀的，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陈国栋眼神一凝，如一把刀盯着林鹤的眼睛。
“……我只是……只是打了他几下，……但并不是我把他打死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求你饶了我，真的不是我……”
林鹤已经吓的口齿不清了，在这种恐惧之下似乎右边耳朵被割也不是很疼了。
“现在告诉我，害死我儿子的除了你还有谁？”陈国栋冷声问道。
“……秦海州，张扬，还有……沈玉婷周兰兰和王小月……”
一个个名字的出现让陈国栋早已经如同寒冰的内心再次澎湃了起来。
他没想到害死自己儿子的居然有这么多人，那自己儿子在最后那段时间所承受的痛苦也就可想而知了。
他也恍然明白了那个叫秦爷的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妻子了，因为这几个凶手中也有一个姓秦的……
他把这些名字一个一个刻在心里，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一个都别想跑！
“还有谁？”陈国栋问。
“……没……没有了！”
“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把小豪害死的？”
“……是沈玉婷，是她叫我们去的，说要我帮忙收拾一个人……我本来不想去的……可她说不去的话就让其他几个人揍我，所以……所有我就去了……”
“……我去得到时候他们已经把陈小豪给打的站不起来了，他们见我来了，就要我也打陈小豪，还……”
说道这里林鹤不敢说了，目光有些躲闪的不敢看陈国栋的脸。
“还什么？说！”
“……还给了我一把铁锤，要我把陈小豪的腿敲断，不敲断不能停手……我……我就……”
“小豪的手脚都是被你敲断的？你居然说你只打了几下？”
陈国栋的身子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了。
“不，不是我一个人，他们全部都有参与，我去的时候陈小豪的胳膊和腿都已经被他们敲断了，我只……敲断了他一条小腿……”
“……那时候陈小豪还没有死，他们说必须要弄死陈小豪，……”
“是……谁想到把小豪挂到树上的？”陈国栋头上的血管根根暴了起来，白眼球早已布满了血丝……
“……是齐老师……”
“齐老师？你们老师也参与了？”陈国栋呼吸粗重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从椅子上站起。
“……没，我们准备挖个坑把他的尸体埋了，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班主任齐敏老师发现了听见了这边的动静，被她给发现了……”
“她是老师，为什么要帮你们掩盖杀人的事实？”陈国栋问。
“因为……因为王小月是她的女儿！”
陈国栋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睛紧紧的闭了闭了起来，气血翻涌让他感到一阵晕眩。
原来是这样！
这就很合理了！
“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情？”陈国栋咬牙问道。
“……还有校长……”
“他又是为何？”
“我不知道，当时齐老师见我们把陈小豪打死了就打电话叫来了校长，校长当时很恼火，还扇了我们几巴掌……
但是他好像有什么把柄在齐老师手里，齐老师说这件事要是掩盖不了，那他这个校长也不要干了……
后来，后来校长就听了齐老师得到话，把小豪挂在了树上……”
陈国栋静静的站在原地，没有再问什么，只有胸腔重重的起伏着……
齐老师，校长……
很好！
“……现在告诉我，你们害死小豪的原因？”良久之后陈国栋再度开口。
“……因为……江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