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喝着她的血,跪拜着她的敌人
叶君婳眉头一抬,她本意可没有想吊出他这背后之人是谁啊,既然自己主动说了背后有人,她倒也好奇到底是何人有这天大的本事,来操控圣灵大陆四大域的主家之一,上官家。
上官皓见已经没有人员再消失,突然缓了一口气,看来来者还是惧怕他身后之人的。
上官单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下巴抬得老高,就算再厉害,还是怕他们的主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主人可是那神界的神君,快跪下……”
叶君婳双眸微眯,浑身上下的气压低得不行,那群养不熟的狗崽子,竟然当真如此狼心狗肺。
喝着她的血,而又虔诚地跪着她永生永世的敌人。
真是,可笑至极。
上官皓一瞬间双眼布满血丝,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那侃侃而谈的儿子,浑身上下无一点聪明之气。
上官皓一掌就打向了上官单,呈一个抛物线飞了出去,一口黑血在空中宛如黑雨,诡异至极。
上官府的下人无一敢去抚少爷,毕竟是家主亲自动的手。
上官单在地上蠕动了好久,才虚弱的站了起来,他父亲从小到大可从未打过他啊,今日竟然下如此重手,他满眼不解地看着满脸怒不可遏的上官皓!
“父亲,为何袭单儿”
上官皓看着自己的儿子狠狠的叹了口气,若是让神君知道了上官家泄露了此机密,上官家一样活不长久。
本来还有一线生机,现在全毁在了他那个蠢笨如猪的儿子身上。
一瞬间上官皓身上的邪气爆起,不由分说地朝着地上的男人袭去。
“啊!父……”
还未等上官单说完话,他整个人已经被上官皓的邪气吞噬,连骨肉渣渣都没有留下一点。
男人甚至还一脸餍足地舔了一下嘴唇,回味无穷,上官皓看着自己手上越来越浓郁的黑气,眼中的猩红之色也彻底显露了出来。
叶君婳啧了一声,虎毒不食子,这人当面吃掉了他的亲生儿子。
这就是她无比讨厌邪修的原因,真的很恶心,恶心到了连人性都已经消失了。
上官府的侍卫见状,已经被吓破了胆,连忙四处逃窜,这疯子连自己儿子都敢吃,更何况他们这些小喽啰呢?
上官皓嘴角扬起一抹邪笑,他身上的实力还不足以能够有十足的把握能杀掉那个不知道在何处的人。
若是……
“还不够!”
随着男人的宛若癫狂的声音响起,无数条宛如章鱼怪触手般的邪气自上官皓背后四散开来,朝着四处逃跑的侍卫袭去。
“啊!不要!”
“我!”
凄厉的惨叫声充满整个上官家,上官家门外的却无一人察觉有异样,一道隔音结界悄悄绽放。
叶君婳好笑地看着这一幕自相残杀的情形,心里那是一个舒爽。
“师尊,那邪修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强了。”
虚神子担忧,毕竟目前师尊还只是恢复记忆,神力并没有苏醒,眼前的这个邪修明显气息上就已经超过叶君婳了。
叶君婳却满不在意,安安静静地看着上官皓不断屠戮上官家的人。
“小子,你师傅从不打无把握的仗。”
“啊?那您老千万前那一仗是”
“我有把握啊,有把握能死得透心凉。”
“……”
虚神子语塞,师尊自从去了一趟异世界之后,这性格与以前还真是大相径庭。
过了许久,上官家无一活口,而上官皓身上那气息显然已经达到了人修圣仙的地步。
一双猩红的眼慢慢打开,男人活动活动了筋骨,嘴角肆意的笑没有一点掩饰的意味。
“啊哈哈哈哈,劳资如今的实力在这圣灵大陆还怕什么?若不是怕被被狗日的天道发现,强压着实力,劳资一人便可以毁掉整个圣灵大陆!”
“妈的,孙子,给劳资gun出来,躲躲藏藏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一双宛如毒蛇的双眼和耳朵,快速转动,仔细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只要她露头,他就能秒掉。
叶君婳好笑,这狗果真是疯了,从某种意义来说,她可是他祖宗,骂祖宗是孙子,可真是孝出强大啊。
“你不配。”
不等上官皓反应,一只裹满乳白色灵力的手就已经洞穿了他的身体。
身后赫然是一只小手,里面握着一颗黑漆漆的心脏,还在不断跳动。
上官皓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被洞穿的胸口,还来不及看来人的面貌,小手就已经轻轻一捏,心脏化为黑烟消散。
一瞬间他那因为吸食太多邪气而膨胀的身体,化为灰烬消散在空中。
致死,他都不明白自己的死因,为何会这样明明他的实力在圣灵大陆无人能敌了。
虚神子也被叶君婳的操作给搞懵逼了,按她如今的实力可真打不过眼前的邪修的,可为何却把这邪修给秒了?
叶君婳为自己施展了一个清洁术,好笑地看着小徒弟的反应。
“我以前难道真的没有跟你说过,邪修的天敌是什么嘛?”
啊?虚神子满眼疑惑,邪修在他们所有人眼里都是无比强大的存在,怎么落到了师傅手里,就如此脆皮了。
更遑论什么天敌了。
“还请师傅明示。”
叶君婳看着手上的乳白色灵气,如今的开发程度还只有50%。
“邪修一族最大的天敌就是我。”
“嗯”
虚神子表示他脑子要不够用了,师傅这是在说什么胡话,他怎么听不懂。
叶君婳的眸色一暗,想起了曾经独坐高位的自己,被挟持得无情无义,不得不活得伟岸的自己。
“我,自混沌而生,初开灵智,便已是神躯。祖神悲悯世界一片荒芜,一手创造了万物,赋予了他们生命。”
她自混沌中睁开眼,是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灵。兴许是贪玩,好奇,怕孤单她便创造了如今的这个世界。
“可后来,万灵拿着他们的性命相逼,让祖神独坐神殿高楼,活得伟岸,为了他们的公平正义。”
虚神子有种想哭的感觉,祖神诞生,不过数年,就被困在了囚笼,仿佛一个几岁的小孩便没有了最向往的自由。
祖神啊,却又不得不坐高台。人人都以为祖神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却不知她有多痛苦。
“可神也有灵,长期做受人摆布的娃娃,祖神心理不知从何时起竟然起了怨念、恨意、悔意,甚至是杀意等各种情绪,围堵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