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屠夫
良久,楼下一阵嘈杂。
“我家少爷请的人你们凭什么不让进!”秦明两个保镖在门口和他大伯母争执,身后的中年人并不关心这一切,黑重的胡子碴显得极为颓废。
“我说不行你们没听见吗?我们家是老大,这个秦家得听我的。”秦铭大伯母在门口大声喊叫,铁了心不让屠夫几人进去。
“阿红,不就是个杀猪的至于吗?就让他进去呗,这房子又不是咱们家的。”秦铭大伯觉得她有些小题大做,况且这又是自己弟弟的家里就这么闹传出去有些不好听。
“放你妈的春秋大屁,这些年要不是我忙里忙外的给这个家操持着你们爷俩早就喝西北风去了”秦铭大伯母听自己的男人不帮自己说话也就忍了,现在还要给别人说话,这样的男人留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看你看,我就是好心劝一句怎么还骂上我和孩子。好好好,你骂去吧我是管不了你了。”秦铭大伯被当着外人面骂了几句脸上有些挂不住,自己又不敢对着她大声吼只能说些软话。
“呸!狗男人哪轮到你在这说好话了?什么东西!我就问你现在老爷子醒不过来,就这么死了家里的事情都是咱们说了算,要是那几个人把老爷子救醒了立下遗嘱你还能有什么话语权?”这女人越说越气,自己真是瞎了眼看上他了。
“那,那他认识我爸啊!我不能真的看着他见死不救你说对不?”秦家老大这个王八犊子,救自己的亲爹都犹犹豫豫的。
“好好好”女人气急不怒反笑,一边拍手一边叫好:“你秦苏武孝顺坏人都是我当的,我告诉你秦苏武这老爷子要是醒了重分家产我就跟你离婚。我到要看看你手里的那些公司企业都怎么办,没有我你就等着上大街要饭去吧!就你这样的,要饭估计都没人给!”秦苏武看着邓红瞪的老大的眼睛咽了咽唾沫还是选择了闭嘴,听到邓红要离婚的眼刚放精光又逐渐的将眼眉耷拉下去。
“听见了吗?你!不许进我家半步,不然有你好看的你个臭杀猪的刀。”摆平了秦苏武,邓红又把火气撒到了屠夫身上。
“砰。”秦铭、陈晏河出来后关门的声音引起了屠夫的好奇,抬头打量着几个人。
陈晏河也看向他:
虎背熊腰,少言少语。
虎背熊腰,力担千斤追项羽,真功夫。
少言少语,贵人语迟字千金,好黄白。
双睛视金乌,浑不惧,铁胆行夜路。
布衣裹生涯,避炎寒,朦胧斩樊笼。
一把油刀束腰后,破布绕锋芒。
一处营生随身带,刃口舔热汤。
一心奔波惹意乱,生灵把嘴张。
生时百兽慌,恶鬼见躲藏。
菩萨难辨因果,导人明善不向恶。
阎罗怎知尘苦,生死簿里明六道。
庖丁巧遵天道,屠刀解脱畜生道。
世人皆说屠夫造孽不入轮回,不看自己嘴里肉香扑鼻。
“您是屠夫?”陈晏河只是象征性的打个招呼,看屠夫的三盏阳火就知道没有找错人。
“你要的东西带来了。”屠夫微微点头。
“好,麻烦你了。”陈晏河依旧客气的和屠夫说着话。
“别客气我也是拿钱办事。”屠夫说着话背过手解开自己腰间的屠刀。
“不行!你不能进来!”大伯母眼看着屠夫就要走进来泼妇的叫喊着。
“大嫂,你能不能别在这无理取闹了?那里边躺着的是我爸,也是我们的生身父亲。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爸死在床上吗?”秦牧羊在最里边的房间时刻关注着门口,自己的这个大嫂是铁了心要挡住自己最后的希望。
“怎么?秦牧羊你要打我?”大伯母看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自己的面前,短暂的失神后直了直腰又大声叫嚷着。
“我!我只是在跟你讲道理!”秦牧羊毕竟面对的是自己的大嫂,骨子里的温良并不能让他把心里的不满发作出来,在秦铭眼里这都是自己父亲的胆小和懦弱。
“你打!你打啊!”大伯母看出秦牧羊并不敢动手直接拉扯着他的手掌作势要打自己,她那不值钱的眼泪顺势夺眶而出:“你打死我好了,反正你们家秦铭害死了我们家的孙子。干脆我也不活了,你家直接把我们两口子也害死算了。”
“河哥,我没有害他的孙子都是他们诬赖我。”秦铭在楼上听见她又旧事重提,阴沉脸上的红着眼眶倾诉着泼天的委屈。
“我相信你。”陈晏河不是傻子,秦明大伯母的撒泼无赖这短短的几分钟自己都看在眼里。
“大嫂!”秦牧羊被怼的哑口无言,多少次争辩不过就拿这件事说事偏偏自己又不得理:“你总拿这件事说什么,小铭都说不是他的原因了!”
“好好好,怪不得你们非要救老爷子。当年他一句话这件就不了了之了,敢情着还就是疼谁向谁!”大伯母激动的喊红了脖子。
“这件事我不管了大哥,你们俩看着办吧!”秦牧羊对这个女人无奈到了极点。
“听见没有?房子的主人都说不管了,我不让你进你就是不能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这样的房子你杀一辈子的猪也别想买得起。”大伯母看着秦牧羊离去的背影暗暗得意,看着屠夫和秦牧羊的两个保镖更加的嚣张跋扈。
“你说什么?”屠夫听了女人的话拿着尖刀的右手缓缓抬到脑后,一抹笑容玩味的看着她。
“你要干什么?杀人可是犯法的。你今天动我一下我让你全家吃不了兜着走你信不信?”女人开始害怕,害怕到极致愤怒,愤怒到极致呢?威胁!
“聒噪!”屠夫懒得搭理她,瞅准陈晏河身后房门的门框手腕发力急射而出。女人看着稳稳钉在门框上的尖刀一阵后怕,这一身油汪汪的邋遢男打自己八个都富裕。
这个女人只是喜欢撒泼,并不代表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