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娘为什么要做外室
知道镇北侯有外室的那一刻,叶澜音心里别提多恨了。
随着绾绾的心声,她的心也慢慢平复了。
听见自己的孩子和家人会因为侯府丧命的时候,她的心也死了。
再加上镇北侯有意无意的给自己洗脑,护着外室,她的心冷如冰窖。
“侯爷,绾绾睡了,就算了吧。”
知道绾绾不是他的孩子,她连抱都不想给他抱。
睡了,镇北侯更是高兴。
上次林绾绾吐他一身口水,他到现在都记得。
还是他的婉清好,嘴又甜,又聪明!
等镇北侯走了以后,叶澜音才把林绾绾抱了出来。
“绾绾,饿了吧。”
“娘喂喂哈。”叶澜音眼里满是温柔。
自从知道她不是镇北侯的孩子以后,叶澜音别提多高兴了。
谁的都行,总比是他的强。
只是想到那个不知去向的儿子,她心里隐隐作痛。
为什么。
同样是自己生的。
他忍心把孩子送走,让外室的孩子进来。
画心把奶泡好以后,就端着奶壶过来了。
“小姐,看把您饿的。”
林绾绾猴急的两手用力一抓,稳稳的。
摇晃着小脑袋在找奶口。
【太累了,如今连奶壶都拿不起来。】
【夭寿哦,好歹我前身是神啊。】
【呜呜呜】
叶澜音好奇,林绾绾怎会带着记忆投胎。
听了她的心声后,才恍然大悟。
原来她女儿是神投胎。
可!
等等!
她什么命,会砸中她?
“画心,明日你以绾绾的名义,去禅峰寺添香。”
“以后每个月十五都去添,多添点。”
画心福身:“是,夫人。”
她家夫人真的很心善啊,侯爷真是的,怎能养外室!
林绾绾则‘埋头苦干’,翘着小脚丫,唧唧的喝着她最爱的奶。
并没有听见叶澜音的话。
“对了,夫人,今日二公子的小厮来,要一份院子里的膳食,说是二公子要吃。”
想起这个儿子,叶澜音满脸担忧。
如今出了月子,若是孩子每日来吃,定会引起那边的注意。
她要怎么做才行。
叶澜音心里很揪心。
“睿安不能出事,画心,你让小厨房以后每日多煮些,夜里趁机没人的时候,送过去。”
“是,夫人,”
绾绾说,睿安参加科举,半途因身子不适而晕厥,又被查出舞弊。
林世轩因此一连三中,被皇上钦点为状元,步步高升。
如此,她不能轻举妄动,没有这件事还有下一件。
她要等, 等睿安考完。
“去把睿安和长安叫来。”叶澜音眉头锁紧。
不多时,画心带着林睿安和林长安二人前来。
“娘,怎么了?”
“睿安,长安,这件事娘知道不应该和你们说,但是殃及你们性命,娘不得不说。”
叶澜音说话间,画梅和画心二人把门关上,守在门外。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从里面出来,眼眶微红,神色却冷漠至极。
画心和画梅连忙走进去,见着叶澜音眼中带泪,心疼不已。
“夫人您”
“你们日后夜里便把饭菜送去,不可让人瞧见了。”
“是,夫人。”
林睿安和林长安走回院子。
捏紧了拳头,却不敢发出任何愤怒。
林睿安性情冷淡,平日里很爱看书,从前是身子不适,常常背着叶澜音,躲在屋内看书。
所以并没有去学堂,五岁那年,请了个夫子简单教学。
简单学会一些字后,便没在学了。
如今,他身子好了许多。
再也不必背着娘了。
“长安,我决定了,我要去学堂。”
林长安朦胧着眼睛,“二哥,我支持你。”
府中的膳食,二哥吃不得,夜里娘会送来饭菜,那午膳二哥就能去学堂吃了。
邹双儿被官差大人放了以后,狼狈的回到了院子。
当见到邹婉清的时候,抱着她痛哭了起来。
“呜呜呜,婉清,娘被人害了。”
“娘,那镯子您确定让哥哥放了吗?怎会在您身上?”
邹婉清眯着眼睛,声音带着清冷。
“会不会是哥哥,他根本就不想放, 故意放在您身上?”
邹双儿满脸惊慌,“不,不会的,婉清,他是你哥哥,你不可怀疑他。”
“他一个月前还给你过生辰呢。”
“可是娘,这件事只有女儿和您还有大哥二哥知道,那叶澜音是怎么知道的?”
她听娘说,叶澜音是个没脑子的女子,满嘴都是侍奉公婆夫君,整一个愚孝媳妇。
掌家权不在她手上,却依旧每日早起为侯府操劳。
这样的女子,绝不可能有聪明的一日。
因为,她从未爱过自己。
“许是许是碰巧。”
邹双儿也没想到。
她就是看中盛夫人手上的手镯,知道这件事盛夫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她才选择她。
没想到,她居然听了叶澜音的话,把她送进牢里。
想到在牢里受的苦,她就打一个寒颤。
当时她娘死的时候,也是经历过这些吧。
她双手攥紧了裙摆,眼神迸射出一抹恨意。
叶澜音!都是你,害的我们家破人亡。
“娘,您别担心,祖母和爹爹都疼您,俸禄也是交给您的,您就安心吧,等叶澜音一死,爹就会八抬大轿抬您入门的。”
“暂且忍耐。”
邹婉清也等着这一日。
她如今才一岁,可灵魂是个成年人的,她要抓住侯府嫡女的尊荣,成为这世间人人仰望的女子。
“婉清,多亏有你,你实在是太聪明了,要不是你,娘可怎么办啊。”
想起多年独守空房,她终于有个孩子在自己膝下了。
邹双儿抱起她,靠在邹婉清的肩上。
邹婉清伸出手,摸了摸邹双儿的脑袋,声音带着一丝不甘:“娘,您当年为什么要做外室,您若不做外室,女儿就是正儿八经的嫡女了。”
“那林睿安还没大哥年长呢。。”
邹双儿叹气。
“娘家道中落,你爹的侯府岌岌可危,若是娘嫁给你爹,今日的侯府哪有那么光鲜亮丽,你祖母也不同意。”
门口的树叶,在冷风中吹得簌簌响。
邹婉清穿着单薄的衣裳,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冷。
那颗渴望成功的眼神,却出卖了她的年纪。
“所以,娘就甘心一辈子做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