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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 章 亲如兄弟,行如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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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亡煊回到了刑场,刑场上的人都离开了,唐玉图几人的尸首也同样被清理掉了,皇帝这么着急下令处死完全就是害怕仵亡煊会做出一些对他们来说出格的事,亦或者说,唐玉图有没有罪已经完全不重要了,仵亡煊把唐玉图带回去已经是最后的面子了,一个国家的重臣失踪势必会让一些政治场上对手做起文章引起恐慌和一些不必要的后果,但想到一些事情,仵亡煊又不得不将这样的恐慌压下去。

    仵亡煊展开轮回权能锁定了唐玉图的灵魂,每一个道途的眷属都拥有特殊的能力,这种力量被称作道途权能,就像仵亡煊拥有轮回权能,他可以像对杉昊那样,将对方体内的轮回秩序剥除,其实轮回权能还有一种能力,通过一些特定的手段能将体内其中一股力量转换成另一种力量,但是好像没有什么用,除非体内有两种相互冲突且致灵魂消亡的力量才有用武之地。

    仵亡煊捕获到了唐玉图的灵魂,唐玉图并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反抗也是无益的,在唐玉图处刑的过程中,昨日闯入皇帝寝宫的黑衣人也都暗地中被人处决,处决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其他同伙,他们本应被宫中的情报组织“苍狐”拷打。

    这个组织非常的特别,他们专门服务于皇帝,通常上层几位领导人是皇帝最亲信的护卫,目前整个组织不足百人,且他们专门处理国中与皇帝利益相冲突的事情,其他概不负责。

    不过那群刺客死了,正好能让仵亡煊轻松一点,不然又要让人去做掉那群刺客了,仵亡煊将已知所有沾染过凶兽鳞片人的灵魂都收集在了一起,一个个抽取记忆搜寻,可算是找到了那头凶兽最后一次和唐玉图联系的地方,不过其他人也是挺可怜的,许多人的家庭本来很好的,这一代的皇帝不知道犯了什么病,每个月要交的税收越来越重,导致很多人最后家破人亡,这里面有走投无路被迫加入的,天生残疾因此荣获新生的,也有因疾疫妄图重返人间的,以及被修士残害怨念过深反被利用的平凡人。

    其中有一个人的经历对仵亡煊来说还是有些感触的,自己断一臂瘸一腿,家中本有一妹,病重于床,受恩丞相,知此鳞乃天赐恩福,纵使已故,半刻内依可复生,利用此鳞煎后让妹妹喝下,不久后边痊愈,结果妹妹却嫌弃兄长是没有能力去养家糊口,以美得一公子相邀。

    妹忧公子晓兄长弃她而去,便下毒让兄长瘫倒欲其身亡,兄长浑身如同被绞一般,妹甚无悔之意,仅仅只是将所知之事告知兄长,兄长恨其,却又欲哭无泪,曾经自己拼尽所有只求其活,却反得到这个下场,想起一鳞,于痛苦中吞下此鳞,断臂重生,瘸腿再动,于不甘中重获新生,若问有何异,只觉精神恍惚,回过神来,妹已窒息死于兄长新生左手上,此后每个月时不时会感觉到精神恍惚,愈合能力虽强,却总觉得情感淡了些许。

    虽说寿灵长源的力量能让众生获得永生,却无法抵挡永生带来的负面影响,在灵玄的家乡有一个天坑,只有无法剥离该力量的人,妖亦或是其他的生灵会被封锁在里面,任他们肆意残杀,灵玄完全不担心他们会集体反抗逃出来,永生不代表反抗,他们的多种行动都受到了禁锢,导致他们无法去破开封锁,只能任由回忆,情感将他们吞没成怪物,最后厮杀在一起,他们不仅仅是永生,甚至他们的体力,精力也因此得到了永恒,他们接下来的的生活,便是如同野兽一般无穷无尽地与自己外的所有人厮杀。

    仵亡煊不知道在向哪里走去,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注意前面的路,突然被一个年轻小伙正面撞了一下,“对不起,我有急事,先走了。”小伙扶起被撞倒在地上的仵亡煊后匆忙离去。

    仵亡煊留在原地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就是说不出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才发现怀中的的凶兽鳞片不见了。

    仵亡煊当即锁定刚才的那个年轻人,却怎么都没有找到他,仵亡煊彻底慌了神,这个东西可是禁物,实实在在的全宇宙封禁的东西,被人偷走了说明这人也是号使,实力最低也是仵亡煊的同境。

    仵亡煊当即掏出传讯石向仵湫反馈,仵湫向圣上请示,立刻引起了灵玄的重视,这也使得仵湫更加卖力调查了,号使中出了叛徒,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不远处的屋顶上站着的正是那位年轻人,看似不到三十岁,实际早已岁过三千,他手持几块鳞片,当即吞下并借机找到了“自己”剩余的力量来源,看着仵亡煊被戏耍的样子,他笑笑转身离开了。

    “下一次见面,再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对了这个小伙子并不是歆銮的本地“土著”,他的的名字叫焕离。

    仵亡煊将所有的事情处理了以后,躺在椅子上歇息,他本想等着寅萱的事情处理完,也就是寅萱的父亲安稳度过余生,但是一切都来的太快了,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了。

    寅辰饮在街上走着,扛着一袋大米向家走去,“二哥,竟然在这里也能遇到你吗?”来人是寅归,寅寒世的父亲,也是老一辈寅家的三长老。

    “归,是你啊。”寅辰饮嘴角微微上扬,正想笑一下,想表达出这些年的思念,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却又始终笑不出来。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像是有什么心事。”两兄弟的感情都挺好的,唯独那个家主大哥就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寅归早年因为受不了寅家家主寅亮的双标对待,自己在外闯出了一片天地,还赢取了寅寒世妈这样一个白富美,后来在外面的他得知二哥被大哥驱逐,便时不时来看望二哥。

    “没什么,只是我总觉得,现在的生活……”寅辰饮突然止住,他也不想在兄弟的面前吐露窘境。

    寅归在刚刚看到寅辰饮背着一个麻袋十分的吃力,身体甚至在晃动,他回想起了当年那个健壮的二哥,一拳能够打死一头牛,不知道他是因为嫂子的离去郁郁寡欢,亦或是一路奔波颠沛离流的生活使得他削瘦。

    寅归拿起了寅辰饮的米袋“二哥这还是挺沉的,我都快扛不动了。”寅归笑了笑。

    “是吗?我还以为是我老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两人在欢笑声中一路回到了寅萱家中。

    寅归放下米袋后,环顾了一圈,发现二哥住的房子很小,甚至不如主家的杂物间,家中只有一间房,那是寅萱的卧室,寅辰饮通常睡在楼梯下的那一块小地方,寅归想知道寅辰饮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便邀请寅辰饮去了自家的酒楼。

    寅辰饮知道寅归这是在邀请他叙旧,便立刻答应了,两人前脚刚走,仵亡煊来到寅萱家门前,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寅归带着寅辰饮来到了自家经营的一座酒楼,寅辰饮刚进门就感觉到了一股大富大贵的气息,看着周围的墙壁上镶上了许多的宝石,桌布上也布满了金边,酒杯亦是琉璃制品,桌子上有各种山珍海味他听说过的以及他没听说过的,还有一群绝色美人在舞台上献舞,寅辰饮开始感到不适,他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对周遭的环境开始出现了排斥。

    “老爷,您来了。”一个店小二认出了寅归,“二楼准备一张桌。”寅归招呼小二。

    “可是老爷,楼上已经占满了。”

    “难道就没有一间空的了吗?”

    “有是有,只是……”小二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那还不去准备?”寅归有点生气了,怀疑自己的命令已经不管用了。

    “可是老爷,那桌已经被一位贵客预订了。”小二想让寅归保持理智,寅归却满不在乎,臭骂了一顿小二,小二听完满是委屈,只能照着去做。

    寅辰饮本想拒绝,却为时已晚,被寅归带上二楼,寅辰饮看着周围的环境,周围的人不是富人即是贵人,每个都家资雄厚,自己显得格格不入。

    寅归叫了一桌子的珍馐,寅辰饮看着桌子上的菜一言不发,寅辰饮自坐下以后本就没有动筷子,而且就连桌上的美酒也没喝过一口。

    “二哥,来尝一口吧。”寅归拿起一瓶酒壶倒了一杯美酒递给了寅辰饮。

    寅辰饮没有接过,寅辰饮在这种与自己格格不入的环境里感到自卑,他知道以现在给人搬货物为谋生来源的处境,一辈子也无法踏入这座酒楼。

    寅归看着寅辰饮没有接过,似乎想到了什么,叫来了店小二,说了一番话,店小二大惊,“老爷,我们都不卖这些的。”

    “那你就去买嘛。”寅归一句话直接让店小二傻了,店小二出去的路上还在想,这东西能不能报销。

    “二哥,得亏你已经分出了主家,不然以后会很受罪的,就大哥那个性子,我担心你连家里那点权分都没有。”寅归安慰这寅辰饮,他知道应该是他们二人的身份早已不如从前,自己地位高贵,而寅辰饮只是一介普普通通的草民,也许踏入这里就已经让他感到不安心了。

    “寅老爷,没想到在这里遇上您了。”一道声音从寅归身后传来,是寅归在商业上的合作商人。

    这个商人身着貂裘,头戴锦帽,肩膀上站着一只雕,手持一根拐杖,显得非常庄严。

    “是何老板,幸会幸会。”寅归想敷衍了事,不想让人打扰进来。

    “听闻寅老爷您将我预订的酒桌占了,希望您给我一个解释。”何老板有点不太爽自己的桌子被占了。

    “就我们俩的关系,你还会在意吗?”寅归不想继续交谈。

    “今天我与一位贵客在你们的酒楼打算谈一桩生意,要是因为这件事谈不成了,我和你可就要闹掰了。”何老板失去了刚刚的和蔼,看到寅归敷衍的态度,直接表明态度。“寅老爷,你也不想玉牛肉断货吧。”这句话点到了寅归的命根,他的酒楼相对于其他的什么特别之处都没有,唯独一道菜:“玉牛独空”是他的老本,他也是靠这道菜发扬光大的,寅归沉默了好一会才转过头来正想要说话。

    寅辰饮看到了寅归的难处,站起来说道“二位若有事,我就先离开了。”

    “站住你是什么人,一身破布哪来的资格坐在这里。”何老板目光恶毒地盯着寅辰饮,想要将今天的不愉快发泄到他们身上。

    寅归又回头看寅辰饮,寅辰饮也是好一会没说话。

    “一个草民罢了,这位老爷把我认错成了他的朋友,硬要我和他喝一杯,老爷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又为何要干涉另一方呢。”这句话传到寅归的耳朵里,寅归的眼睛突然瞪大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寅辰饮。

    寅归是真的没有想到,曾经他们那么亲近,现在的生活却形成了一道隔阂,将他们给分开了,他心想:也许在二哥眼里,我们的地位真的差了很多,也许这句话才是他最真实的感受。

    寅辰饮知道,寅归身着富贵,若是被人抓到把柄有一个哥哥是个草民,也许会有人用这个大作文章来羞辱寅归,自己作为哥哥能做的也只有帮他守住面子了。

    寅归缓过神来时,寅辰饮正在快步下楼,寅归则是叫来了另一个小二让他们将这一桌子菜撤掉,并好好招待何老板,自己则追了出去。

    寅归跑出门后,找不到寅辰饮,一筹莫展之际,正好店小二抱着一坛子酒回来,“老爷,这是您要的史雨酒。”寅归本想将这一坛酒送给寅辰饮,但寅辰饮似乎并不想与自己再有关联。

    寅归看着小二拿的这坛子酒,想了一会,让小二随着自己向寅辰饮家走去。

    寅辰饮回到家后,坐在院子里在沉思,他已然沉默。

    寅归带着小二来到寅辰饮家放下酒后,小二便回酒楼干活去了,寅归坐在寅辰饮身边,两人都没有开口,他们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寅归终究开口说道:“二哥,我们已经渐行渐远了吗?”寅归无法接受这种结果,自己对二哥搭进了很多的精力,最后二哥却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外人。

    “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三弟,你也知道我现在连饭都快吃不起了,小萱每天都要去那个什么灵殇殿学刺绣,我们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卖力,你现在身居富贵,不值得为我做这些,我年数已然不多,在这之前我想把小萱托付给你可以吗?就当是我的遗愿吧,我只希望寅萱能有一个好的夫家好好度过后半生,咳咳。”寅辰饮咳了两声,寅辰饮盯着酒坛子,还是从家中拿来了两个海碗。

    “三弟,今后你我便分道扬镳,若是相见不要再相认,我地位卑微,你这么做会被别人看不起的。”寅归听后心中很不舒服,他想起曾经的他们曾经在后山捉过山鸡,曾经两人在山间探险经历过生死时刻,当初二哥还因为自己收受到了内伤,使得二哥的身子骨越来越弱,最后自己却无能为力,寅归心里先是感到堵塞,后是无尽的愧疚。

    “你……还有多少时日。”寅归只想好好珍惜二哥剩下的时间,否则今后就只能坟前相见了。

    “两年,等我走了,家里那些产业的权分都给你,看你想要,与其便宜大哥,不如给你。”两人都笑了起来,二人敞开心扉相谈甚久,寅辰饮其实也不舍得与寅归彻底分隔,刚开始还有些隔阂,渐渐的两人放下了身份,以兄弟的身份相会,寅,日后后寅归才回家,仵亡煊在围墙外听了许久

    寅归回家后,将权分这件事告诉了妻子,妻子听后大喜,这意味着最后他们一家子在寅家主家将会有更大的势力。

    寅归却不这么认为,太想让寅萱嫁给寅寒世那个不争气的小子,这样才能让寅萱的生活能够得到保障,至于权分,决定留给寅萱,让后来即使寅萱不同意这门婚事,也有一些出路。

    寅归心中的那些心事也没人知道,妻子以为他觊觎寅辰饮的权分是为了寅家的家产,但实际上寅归早就已经分家了,寅家主家也不在乎了,他这么做是因为大哥妄图吞掉寅辰饮的权分,将寅辰饮逐出家门只是一个借口,寅亮狠起来连兄弟都能算计,寅归能做的,不过也只是与寅亮抗衡行成一种动态平衡,保住寅辰饮的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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