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 章 制裁寅寒世
自那以后,旈夕对冥羽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敬畏和一分恐惧,那一天冥羽把追捕他的所有人都引去了一片空地,刚落地的那一刻,甚至还没来得及戒备,脚下便出现了深渊,所有人都被冥羽拖到了深渊之中。
只留下了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冥羽并没有放过他,而是把自己的力量同样降到金丹期,随后对着这个修士拳打脚踢,打的对方脸部血肉模糊完全看不清脸,全身上下都有骨折,为了不让人发现这里还把对方声音封住,活活把修士折磨致死,冥羽脸上的表情仍旧疯狂,嘴里还喃喃到:“我让你来追我,让你为了那些贪官出头,你真没见过魔族啊!”冥羽抓起修士头发,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右眼的青瞳散发着诡异的光芒,随后咬破修士的脖子,抽干了所有的血。
从那以后,街上的告示牌上出现了一张通缉令,上面是冥羽的画像,这份通缉令是皇室发布的,认为魔族的出现不利于人族的团结,只不过这份通缉令通常过几天就会被撕下来,然后再贴一份上去,也就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有着一些气运就像借此机会名扬天下罢了,通缉令上写下了冥羽的光辉战绩,实力显得很强厚,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回去接,也就那群傻子回去接。
几天后冥羽带着面具和旈夕参来到一座破旧的房屋前,“那个女人叫我们来做什么?我们都来了要不要释放气息给她通知。”
“别释放气息,我不想有人注意到这边。”寅萱走出了房门,把门掩上。
“你们谁对空间有掌控力。”冥羽听到这句话,立刻将望向寅萱,眼神中掺杂着不安,但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徘徊,冥羽怎么会表现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场没有一位拥有空间权能,你这句话是在试探我们吗?你不相信我们?”冥羽这一句话反而逆转了锋头,将矛头转向寅萱,让参和旈夕都有了一种潜意识,寅萱并不信任他们。
“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寅萱一直盯着门口,很担心她的父亲会不会听到这些。
“我想让这位兄弟装作我未来的夫婿来让我父亲安心一些,还有我不是在和各位商量。”寅萱拿出一朵元寒花。
元寒花是一位五阶神的遗物,元寒花的存在本身就是秩序的混乱导致的,一朵元寒花的诞生,需要找一根本就该完全灭绝的寒带草,寒带草拥有极强的繁育能力,仵亡煊手上为数不多的也只是用来做元寒花的而已,需要用五年的时间,每一天都用清晨的露水覆盖,同时在需要一些极阳之物和极阴之物放于左右培养,以阴阳相冲,反复十年便可得此物。
这朵花制作方法并不难,但是问题在于知道制作方法的老前辈都已不在世,唯独仵亡煊知道,而且这朵花有剧毒如若没有及时处理,待到花苞盛开,便是灭世之景。
仵亡煊也告诉过所有人,只要是刻意将元寒花拿出示人的,即为自己信任之人,见此花如见他。
“行,参这件事你去。”参没有拒绝,几人串供好了以后,便推门而入。
“爹,我两年前说过有位公子看上了我,想让我嫁过去做他一生的陪伴,两年过去了他现在来拜访您了。”参听完心中很想骂人,就她这个样子,估计没有人会娶她。
“你说什么?”寅辰饮一脸不可置信,寅萱从小就不被人待见,长大后更是因为家境贫寒没有人看上她,即使寅萱楚楚动人,也依旧没有见有人上门提过亲。
“您就是叶公子吗?幸会幸会。”参听到以后突然颤了一下,冥羽假扮随从更是被惊出一身冷汗。
“哥,这里的房子好破啊。”旈夕的一句话化被动为主动,让原本特别热情的寅辰饮又不太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寅辰饮招呼了几句就带着几人坐了下来,“公子,你也看到了,萱萱她命不太好,从小没了母亲,我一个人把她拉扯到大,遇到一个真心喜欢她的人是真的太难了。”寅辰饮拿出了一瓶陈年老酒,他珍藏了十几年,都没敢再喝一口。
“长话短说吧,这一次我们做生意来到京城顺便来拜访您,带上来。”参招呼冥羽将一大捆草药,珠宝带予寅辰饮,这些东西自然是寅萱从灵殇殿里拿出来的。
“这可不好。”寅辰饮连连拒绝,最终难受热情,只能接下了。
“哟,废物家里来了位贵人啊,这所谓的贵人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凡人罢了。”寅寒世又带着几个小弟又来搞寅萱心态。
寅寒世走进房门看到地上一堆草药,直接踩上去:“二叔,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拿着这么好的药材暴殄天物,多浪费啊,这东西还不如送给我,虽然我看不上,但起码能烧柴火。”
寅辰饮和参同时站了起来,寅辰饮也不想解释什么,“小世,你回去吧,我们家不欢迎你。”
“不欢迎我,你说的算吗?”寅寒世摸了摸箱中的几块金子。
“咳咳,这位兄弟有事好商量啊。”参也不想惯着这个杂种,要不是寅萱说他现在不能死。
冥羽也站了起来走到所有人身后,右眼散发一阵青光引起了寅寒世等人的注意,冥羽摘下了面具以微笑示人。
寅寒世和小弟刚想叫喊,冥羽比了一个闭嘴,一个割喉的手势,才镇住了寅寒世,寅寒世不敢乱说话。
“小世,你怎么了?怎么好像看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寅辰饮正要回头,冥羽闪回了座位,寅辰饮转过头什么也没有看到。
“二叔,我认为我们本是一家人,没有必要这么压制,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改天会给您登门道歉的。”
“唉,那我们这么多药草被你糟蹋了,你总该表示表示吧,我们少爷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得来的,不信你去灵殇殿问问今天早上是不是有人预订了一大批的养身草。”冥羽平常的语气愣是压得寅寒世喘不过气来。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冥羽则是请示参,让自己去监督他,参示意可以后,便带着他们离开了。
“我们这是摊上了个爹吗?”其中一个小弟小声说着。
“世哥上面有人,不怕,找人弄死他。”两个没经历过那一天生死徘徊的人说着风凉话,寅寒世没了嚣张的气势,反而更加慌张了,心想:你们两个别说了,再说我就感觉看到我太奶了。
“那个,少爷身上没有拿钱,我回去拿钱。”冥羽让他回去拿,寅寒世也是知道这个小弟是个莽夫,估计是回去叫人了,寅寒世心中无数句骂喊,就想着这把火不要再烧到自己身上了。
几人到了灵殇殿店门,要了几十斤养身草,“抱歉几位,养身草早上被一位大人物买走了,现在库存并不多。”店小二很懒散,即使对方是京城中的小霸王寅寒世。
“有多少买多少。”寅寒世想死的心都有了,“抱歉,养身草是我们店中的极其珍贵的宝物,只有我们殿中执掌令牌的人能购买。”寅寒世听闻对冥羽说的话有些存疑,他说早上在灵殇殿买了一大捆养身草,但是没有令牌是怎么买的。
“是这个吗?”冥羽拿出了寅萱给的令牌,殿中小二接过令牌一看,令牌正面写着一个殇,背面刻着一个萱,小二的本来懒散的态度突然就变得热情起来。
“是那位大人啊,我们这就去准备。”小二立刻站起,去后库忙活了。
“你没和我说什么话,你觉得我怎么样?”冥羽抓住寅寒世的肩膀,这一句话让寅寒世对冥羽的心理阴影更加沉重了。
“就是他,寅叔,他想敲诈我们。”这个小弟对冥羽的惊慌完全来自于告示牌上的光辉战绩,他自己没见过冥羽的真正力量,在冥羽面前极其嚣张,但是官府精的很,隐藏了冥羽的很多战绩,也不知道为什么让那些人去送死。
寅寒世的父亲寅归,被叫来,寅寒世本不想阻止这个傻子去送死,可这傻子愣是叫来了自己的父亲,寅寒世又不得不去阻止。
寅寒世知道今天这件事过后必须抛弃这个混账东西,寅寒世想让人救他,但是一想到冥羽的那般力量:能将人瞬间拖入一道深渊中,便完全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把寅归拖下水。
寅归客气问着:“敢问公子与犬子有何恩怨。”
“没什么,买点东西而已。”寅归听着也觉得奇怪,不就是买点东西吗?这小子虽然名声不好,但是买东西这种事又没有什么,寅归甚至觉得是这个小伙子被寅寒世要挟来买东西。
“你个臭小子,一天天净知道去惹事,这位公子是犬子不对,我这就带他回家去好好教训他。”
“回去做什么?东西还没买好呢。”冥羽的无心之举一直把握寅寒世的生死,寅归更疑惑了,还是有第一个外人能让寅寒世心甘情愿掏钱买东西。
“看来没什么事,虽然不知道犬子对公子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这些东西就让我来付钱吧。”寅寒世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在祈祷这把火别烧到自己和老爹身上,寅归看到冥羽脸上的面具,那些图案是自己从未见过的,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小人物,不然不可能让寅寒世这么听话。
“大人,这里是十斤养身草,一共是十金钱。”十金钱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平常的百姓可能种地一辈子都挣才不到五金钱。
“爹,你说过会付钱的吧。”寅寒世很心虚,才知道原来自己一脚下去竟然值三金钱。
“你个逆子,到底做了什么?”寅归突然就不淡定了。
“也就把这位公子的养身草给踩坏了而已。”寅寒世很慌张,慌张的是冥羽会不会把自己打了一顿然后付钱离开,也慌张父亲给完钱以后回家会不会把自己打个半死。
但很好,冥羽选择了后者,寅归带着这么多人在这里早就引来了周围路人围观,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寅归只好强忍怒火硬着头皮从袖子里拿出了三十张银票付了账。
这可把小弟整懵了,自己叫寅归来是为了依仗势力压制对方,怎么反而掏钱了呢?寅寒世不讲理并不代表寅归不讲道理,能对儿子有压制效果的,想必只有他的老子。
冥羽在离开前在寅寒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以后怎么对寅萱,知道了吗?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曾经……屠过一座城。”寅寒世听完浑身颤了一下,冒出一身冷汗。
晚上寅寒世家里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虽然说寅寒世平时也被打,但这一次是真的很凄惨,后来的几天寅归给寅寒世在学堂请了七天假。
在此之前冥羽回到了寅萱家,他一直有一个疑问,他向寅萱提出了这个疑问,“为什么不把那小子做掉呢?”
“你没有必要知道,知道也无意。”寅萱不打算解释,因为真的没有必要,寅萱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参和冥羽离开寅萱家时,寅辰饮怎么也不肯接受这些好礼,仅留下了那些养身草,剩下的全都被退回。
当年寅辰饮离开寅家之前没有将在家中自己的产业划分给任何人,这就导致寅深和寅寒世想要得到那一份产业,这样做得到家主位的底盘会更大一些,如果寅寒世突然死了,那么就没有争家主位的必要,寅寒世是他家里的独生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为什么只有这一个孩子,寅寒世家退出争位以后,寅深家就回因为没有竞争对手拿到产业只是时间问题,寅萱只想要她的父亲能度过余生。
“小萱你过来,我有一件事想对你说。”寅辰饮在参走了以后唤来寅萱。
“其实,你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寅萱听到这句话人都傻了,不是亲生女儿,为什么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虽然寅萱是轮回号使,但是要开启前世记忆至少也要五岁才能知晓,寅萱彻底懵了,一个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父亲只是一个养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当初自己犯下过错后并不选择抛弃自己,而是选择带着自己离开寅家,这完全不值得。
“这是真的吗?”寅萱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当年你母亲,不对,是你的养母身犯重病我不忍心将她挽留,便派人将她带回家乡让她在家乡度过余生,这么多年过去了……”寅辰饮叹了口气。
“后来,我遇到一群难民,他们为了逃避饥荒来到了镇上,有一个妇女手里抱着个孩子,那就是你,我看到她没了气,也不忍心你在野外饿死,就把你带了回来……”寅辰饮诉说着当年的往事,眼中渐渐出现泪水。
“直到几年后我才知道,原来当初你养母离开的时候,为我怀上了一个孩子,这几年我也去看过他,我想让你帮我把你的弟弟接回来,可以吗?就当是我对你养母的愧疚。”寅萱知道眼前的男人对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自己本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她的内心告诉她,这么做会愧疚一辈子。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自己对曾经所拥有的感情越来越淡,不知道轮回会不会抹掉一个人的本性,她只知道她变得越来越无情了,却不想去辜负父亲的希望,心中不由感叹:呵,这就是人族吗?只会耽误自己前路的感情。
“好,我答应。”寅萱答应寅辰饮找回那个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