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灵殇殿
寅萱很担心自己的行踪会暴露,警惕更强了,“前辈就是与我们殿主交好的那位仙人吧。”几个灵殇殿的修士走来。
寅萱早已注意到这些,但是完全没有理会,而是施动法阵将周围的怨念聚在自己的身上并吸收起来。
寅萱扭过头来看向他们,没有说话,那些修士反而疑惑了,虽说修仙之人能够保持容貌不衰,但面前的这个女人却只有十几岁的模样。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只是需要一个不会暴露在天界那群狗眼里的身份罢了,我真实的面容并非这般。”寅萱开口道。
“大人,此次前来是要告诉您,殿中出了大问题,殿主需要您出手相助。”其中一位修士壮着胆请示,另外两位修士也不敢出声。
“告诉他,成立组织是他自己的想法,当初他想让我当殿主就是想要把这些东西甩给我,这些破事我可不干,让他自己看着办。”寅萱语气柔和,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情绪波动,但也正是这种语气,让三位修士的心脏加速跳动,担心下一秒就被前辈的暴脾气给处理了。
三位修士低下头不敢吱声,当他们再次抬头,发现寅萱早已离开,三位修士急忙松一口气,“我刚刚是受到了仙人的压制吗?为什么我完全动不了。”三人赶回城中的店面,将这件事告知于自己的领导,再不断传向更高层。
几个修士刚坐下,仵亡煊就踢开了门走了进来,其中一位修士连忙谢客表示入夜后不接待任何一位顾客。
仵亡煊则是将一块令牌丢到那人面前,修士看了一眼便浑身不自然,立刻站了起来,接待了几人。
另外两人感到很疑惑就问到:“小李,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你突然就这么献殷勤了?”
小李让他们仔细看看地上的那块令牌,那块令牌是木制的,但是一块灵木,令牌上有一道符文,上面是殿主用灵力雕刻出来的,这一块令牌除了殿中的几位比较有实力的长老外,就只能是刚刚与他们有半面之缘的女仙人了,长老还是能认出的,那么就说明,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是那位女仙人派来的。
二人也是赶忙站起接待,他们寒暄了许多,很多问题仵亡煊都没有回答,但当问到女仙人为什么没有亲自来时,仵亡煊则是直接拍了桌子,“多嘴。”一声下,三位修士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她不好随便在外面荡悠。”仵亡煊喝了一口热水,“一只二十年的炽火尾鸡,一根五十年的人参,还有三斤燕灵花赶紧拿出来,她要等急了。”仵亡煊说出了自己前来的意图,其中一位较为年长的修士接下了这份订单向药库走去。
半个时辰后,那位修士便拿着仵亡煊要的东西回来了,那个修士突然说到:“前辈可否赐教,我有一事相求,有一份药方能让腿疾者在两日内回复行走,您可否指点一二。”
仵亡煊并不想理会,但却也好奇是什么样的药方,便让此人继续说下去,“这是我前几日去一位官员家中做法时所闻,此药方需一个出生三年孩童的童子尿,一栋二百年古宅下的泥土,一只三条腿的蛤蟆所流下的眼泪,一只活了十年的一条腿的公鸡尾巴上的毛,将这些混在一起熬个三天三夜,病人服后即可在两日内治好一切腿疾。”
仵亡煊听后一脸鄙夷说了一句:“风霜三年的甘蔗,没人会留一根甘蔗这么久,此方毫无作用。”
仵亡煊走出店门,看着门口上写着的大大的“灵”字,仵湫打开了空间隧洞,仵湫等人走了出来。
“今天似乎赶上了什么节日,各位逃避了这么久的追捕,没有痛痛快快放松过一回,今天晚上不如尽情狂欢,至少在这里不需要担心被人追杀了。”
仵亡煊的话让旈夕很开心,熠的警惕心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既然你这样认为,那我倒将一些事情告知与你。”冥羽看了看天上,冥羽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冥羽很少将面具摘下以真面目示人,“其实,罹起他一直都在我们身边,并且我也知道,他是天庭的预言中问世后两千年内会颠覆世界秩序的可操控瘟疫的疫魔!”
“你说的是那个追杀你的起源号使吗?”熠想起了当时冥羽的供词说有人追杀他,“对,这只是我为了保护他的行踪而撒下的小谎,天上的看够了没有!”冥羽转身从虚无空间中拿出一块沾有五颜六色的灵石,这块灵石像是被从一个整体摧毁得出的一小块,冥羽手持灵石大喊:“天庭的杂碎,这块女娲补天石,熟悉吗?”
杉昊看着眼前注入秩序之力的照天镜再次失去了联系,一旁的玉皇大帝本来是不太相信冥羽所说的话,但是那一块女娲补天石的出现,又让玉帝重新相信罹起就在他们的身边这件事。
杉昊并不在乎别的,他只在乎能否一同消灭这个疫魔,“他有先天灵宝,能够屏蔽我们,我们有些被动了。”杉昊看向了仵薇月,“圣女大人!你可有高明?”杉昊仍不放过任何机会去诋毁仵薇月。
“现在,你们还觉得我们的处境是绝对安全的吗?”冥羽收起补天石,仵湫表示若是天庭方面有任何行动无斌都会告诉他,现在天庭那边打算带重兵来銮歆对他们实施抓捕,但是天兵都没有方法能够离开仙绝五号,所以没有必要这么谨慎。
仵亡煊也没有说什么,“各位,家中有些事,我过段时间再来找你们。”仵亡煊正准备离开。
“今天城里这么热闹,我听城里人说这个月是什么河神祭的日子,河神祭是什么啊?”旈夕问向熠。
仵亡煊听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熠,仵亡煊这一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感觉到紧张。
“哦,只是在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向在这一片守护他们的神灵祈祷罢了。”熠说着用手扶了扶墙。
旈夕追问到:“那他们祈祷的神灵是什么样子的,熠你作为老乡一定知道吧。”
仵亡煊紧忙捂住旈夕的嘴,带离一旁,“他的法号为镇灵龙圣,以后不要提任何关于这个河神祭的事情。”仵亡煊看着熠,眼中充满了同情,他知道那种被人们推上神坛,又被人狠狠拉下来的感觉很折磨,他曾背负着很多期望,却又变得这般模样,即使自己没有经历过,但也很同情像熠这样一个被命运玩弄的人。
熠回到了自己背着的邪龙剑的灵珠中,仵湫则是把剑收了起来,熠刚刚摸的墙上留下了一个手印。
仵亡煊则是为了这一世的家庭再次归家,现在经历的事情太多,他需要时间缓一缓。
天明了,寅萱也回到了寅家,她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当初是谁给她丢的飞镖,她一直在担心对方的身份。
寅萱也没有继续想下去,拿着一只炽火尾鸡,自顾自宰了起来。几日未归的寅萱让她的父亲寅辰饮十分在意,在意的是自己女儿会不会被人拐去做了上门媳妇。
寅辰饮刚出门便看到寅萱在杀鸡,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寅萱也是发现寅辰饮的到来,却并没有多说。
“萱萱,这几天回寅家如何?我可担心了。”寅辰饮一生只有这一个孩子,十分关心寅萱,看到寅萱灰黑的眼圈,十分心疼。
“没什么,和御哥去办了点事罢了。”寅萱并没有放松手底下的杀鸡的活。
“女儿啊,近日我总梦到你那多病的母亲来看我,我是不是快不行了。”寅辰饮感慨着。
寅萱停下了手中的刀,“母亲她应该是想说,死鬼,你又梦见了什么东西。”寅萱笑了,寅辰饮也笑了,阳光撒在寅萱稚嫩的脸庞上,显得格外耀眼。
寅辰饮和寅家家主得了同一种病,但是相对的他的病更重,甚至只有两年的时间能够看着女儿了。
“萱萱,你说你现在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也应该找个合适的人家嫁了,这样为父也安心。”
寅萱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知道这应该是父亲所期望的,寅萱家境清贫,如果嫁了出去甚至可能连嫁妆都出不去。
“那父亲,你看上了哪一家公子呢?”寅萱试探性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