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选谁？
时隔一个暑假的第一次晚自习，同学们的椅子上仿佛长满了倒刺，根本坐不住。
林小然也坐不住，倒不是因为不想做题，而是肚子痛。
吃晚饭时她就隐隐感觉不太对劲，果然真是来姨妈了。
林小然想去翻书包里备着的止痛药，发现空空如也，她忘了暑假把书包洗了，开学收拾东西忘记把止痛药塞进去了。
姨妈痛是一阵一阵的痛，难受且磨人，很痛的时候她根本坐不住。
晚上校医室不开门，校医都下班了，不能过去开药。
在安静的教室里，林小然一时不知道该去问谁有没有止痛药这玩意，她只知道她同桌肯定是没有的。
幸运的佟左同学是天选之子，经期喝冷饮都不会痛经。
林小然往外看了一眼，值日老师坐在门外给有问题的同学讲题，注意不到里面的情况，掏出手机给发了个信息问黎柯在哪。
对面一看就知道在玩手机，秒回了个问号，
【柯仔煎】：？
【柯仔煎】：在学校啊能在哪
【林子大了什么都有】：第一天晚自习你居然没偷溜
黎柯刚好正在看推理小说，收到消息那一刻就觉得不太对劲，平常晚自习林小然不可能看手机。
他想了好几种找他的可能性，又想起暑假给她买止痛药的日期，他推测，该不会是……
【柯仔煎】：你不会是来那啥肚子痛忘带止痛药了吧？
林小然看到消息那一刻简直震惊了，这都能被猜出来，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林子大了什么都有】：嗯……
【柯仔煎】：等着
林小然已经疼得有点晕乎乎的，只能趴在桌子上缓缓。
二十分钟后，黎柯出现在了1班门口，正值晚自习下课时间。
教室里本来闹哄哄的，在黎柯让一个同学喊一下林小然出来的那一刻安静了几秒。
他看到林小然趴在桌子上，犹豫要不要直接走进她班里喊她，他真的怕她疼晕过去，上个月就把他吓到了。
林小然被一个同学拍醒后，茫然地眨了眨眼。
“有人找你。”同学提醒道。
“好的……”林小然恍惚地走出班级，就看到黎柯提着个袋子站在走廊。
袋子里是学校旁奶茶店的杯子，旁边不明显放了两颗止痛药。
她猜里面可能是热的姜撞奶。
黎柯将袋子递给她：“没事吧，还能撑住吗，不能的话吃颗药我带你上医院。”
林小然摇摇头：“谢了啊。”
“这下我俩不能装不熟了，已经看着有点太熟了。”黎柯耸了耸肩，摊开双手。
“好像是这样……”林小然说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刚坐下没多久就打铃继续上晚自习了，省去了被同桌八卦的机会。
林小然先吃了一颗止痛药，过了一会才喝热饮。
一口热乎的姜撞奶下肚，胃都暖和起来了，人都舒服了不少。
杨陆铭在侧后方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用手捏了捏眉心，继续刷题。
到了放学，止痛药已经完全起了作用，肚子已经缓了过来。
“唉唉唉！他咋来给你送奶茶啊！？那个时间点给你，不会是逃课出去买的吧！？”佟左可没忘记八卦，一下课就来问林小然。
问的声音不大，但听见了的周遭的同学都偷偷竖起了耳朵，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听，只能悄悄试图在一旁听到一丝八卦。
“有来有往，上次我请他喝奶茶了。”林小然敷衍地说。
佟左听出了林小然懒得解释，也不去深究了，赶着回家看新更的韩剧呢。
其实大家更关心的都是自己的事，别人的八卦只是茶余饭后罢了，没人会真的很在意。
第二天，林小然好了很多，她再次发誓，不会吃冰喝辣了，她要养生。
每个月发誓一次，从未兑现。
好巧不巧，有体育课，好在不用体测，不然就要请假了。
林小然松了口气，不然她看着大家体测，下次还得自己跑，着实是有点尴尬。
“大家自由活动吧。”
新体育老师很水，集合不到五分钟就解散了队伍。
林小然找了个树荫底，掏出单词册子，打算背背单词。
abandon……
才背几个单词，就被欢快跑来的脚步声打断。
林小然抬眸看去，是佟左。
“同桌桌！我们班在和15班的人打篮球比赛唉，一起去看看吧！”佟左言语里溢出兴奋，向坐着的林小然伸出了手。
篮球，
有什么好看的。
佟左的手还在她面前放着，想要把她拉起，对上佟左眨巴眨巴的星星眼，拒绝的话被她咽了下去。
林小然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佟左伸出的手里，佟左借力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佟左：“黎柯和杨陆铭也在打哦~”
林小然笑了笑，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其实并不是很感兴趣。
她也会打篮球，还是小时候黎柯教她的，但她不是很爱打。
几乎没人知道她会打篮球。
林小然被佟左拉着走，才发现走到了小卖部，疑惑道：“不是说看篮球？”
佟左晃了晃小卖部冰箱里拿出来的水：“看篮球赛当然要送水咯。”
林小然：“那你是要给谁送？”
佟左手捂在嘴边凑近林小然的耳边，小声说：“我男朋友。”
“男朋友？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
按这个说法这个男朋友要么是1班的，要么是15班的。
林小然身为她同桌，几乎天天都在对方眼皮底下，居然一点苗头都没发现。
“等会告诉你是谁。”佟左小声说完，低头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恋爱的酸臭味。
佟左还把一瓶水塞进林小然手里，林小然：“我不想喝冰水。”
“谁让你喝啊，你给校霸啊，多好的机会。”佟左的眼神里透露着恨铁不成钢。
“行吧……”就当感谢他昨晚给她送药了。
经过几次高调接触，林小然其实早就放弃和黎柯装不熟了。
“校霸和校草，两个都是大帅哥，非要我选的话，我选校霸，”佟左白日梦中，“校草对谁都温温柔柔，中央空调不好，校霸看起来凶，但人好像不错，和他在一起就能得到独宠。”
林小然调侃：“你男朋友听到默默落泪。”
佟左：“你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