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公寓门前的男人
工作的疲惫让人实在心累。
带着冯小雅又转悠了一下午，可得到的收获实在可怜。
尽管屁股后面跟着的漂亮小姑娘为我每一次的签单喝彩，可我明白这些成绩对于一个久历职场的人是多么痛苦。
成功遥遥无期，绝望又留有希冀。
于是在反复折磨中，渐渐让人麻木下去。
彩票是期期不落，钱包是越来越亏。
走出街市，蹲在路边抽着烟看着街道发呆。
冯小雅站在一边看着闷闷不乐的我欲言又止。
：“张决哥，要不…去看看戚梦姐说的那个？”
我抬头看着小心翼翼说话的冯小雅，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姑娘却不幸被我这样的人带着进入社会。
：“行，去看看，人家好心帮忙，咱也不能那么没心胸。”
：“嗯嗯，张决哥你真帅。”
：“怎么？现在才帅的？”
：“没有，一直是帅的，嘿嘿。”
扔掉手里的烟，路过奶茶店时又给冯小雅买了一杯。
年纪小就是好哄，冯小雅马上信心满满的给我们鼓劲加油，接着马不停蹄的两个人叫来车就走。
城市繁华依旧，出租车很快就载着我们来到目的地。
两个人站在巨大的霓虹灯牌下都有些吃惊。
：“你确定地址是这个？”
：“就是这个，我直接导航的。”
：“走，来了就进去看看。”
鼓着一口气，我带着冯小雅雄赳赳的迈步进去。
：“您好，欢迎光临泰王府，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预约，我们…”
：“那您是便餐还是宴会？没有预约的话包间现在是没有了…”
：“不是的，我们不是来吃饭的，我们找一下吴翰宇总经理。”
：“那您有预约吗？没有的话恐怕我们老板不见面的。”
我和冯小雅对视一眼，对万恶的等级身份制度表示深深唾弃。
看着接待人员就要往外赶的意思，我赶紧解释道：“有的有的，是吴老板和我们约好的，不信你打电话问问，就是是戚梦小姐电话里约定好的。”
：“好的，那你们稍等一下，我打电话问问。”
我心里忽然就觉得这事怎么那么不靠谱，戚梦会认识这样的大老板？
就在我的疑惑在发散的时候，前台接待人员却过来说道：“我们老板说知道这个事。”
：“那谢谢啊，我们怎么去…”
话还没完，就听对面的人说道：“我们老板说，这点小事不用见面聊，他委托我们部门经理过来谈几好。”
我一脸的笑容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强笑道：“没事，都行，我们过来就是谈事情的。”
两个人被安置在大厅沙发上等候。
不只是我，冯小雅在沙发上也是坐立不安。
：“张决哥，你看这行不行？”
：“来了就等着呗，现在回去也没结果。”
我强装镇定，一脸淡然的向着冯小雅安问道。
两个人坐了几分钟不见人来，我索性拿出手机来玩，冯小雅待了一会也坐不住了，去前台找人问问，却被推脱回来又等着。
就在我一局失败的游戏告终，冯小雅也气着要拉我离开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眼镜男人终于来了。
：“就是你们来找吴总的？”
：“对，是我们，你们也太慢了。”
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还是冲，冯小雅毫不客气的就怼道。
眼镜男毫不在意，笑笑说道：“太忙了，吴总交代的事情太多，我们也按顺序来的。”
我正要说两句好话，眼镜男却没搭理我，直接掏出一份合同道：“看看吧，我们订购的价格报单已经写好了，你们看看。”
本来我也被这高人一等的态度惹恼，可翻开合同看到价格时马上就忍住了。
：“没问题，我们马上可以签，您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说，我们的服务质量保证让客户满意。”
冯小雅可看不上我狗腿子般的恭维，一脸嫌弃的离开两步，可好在没有再出言不逊。
眼镜男微微一笑道：“没什么要说的，就是尽快发货吧，我们也谈不上客户，就是吴总的一个顺水人情。”
我马上就想到了戚梦，忽然就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欸欸，我们明天就能准备发货。”
走出这座富丽堂皇的大酒店，我和冯小雅都不自觉的放松下来，在别人面前装孙子可没那么好受。
冯小雅尤其气不过，在我面前开始了数落。
：“好啦，这算好的了，要是每天都能面对这样的客户，我巴不得天天装孙子…”
：“哼，你还挺自得。”
：“过两年你就知道了，这一单可够你拿的了，知足吧年轻人。”
：“哼，本姑娘誓不为金钱折腰！”
：“好志气！那这单算我的了。 ”
：“嗯？”
：“哈哈，看你那样，明天等着在同事面前露脸吧。”
：“嘿嘿。”
：“今天非常成功，打车送你回去，等这个月发下钱来你可要请我吃饭啊。”
：“嗯嗯，一定请张决哥吃饭。”
忽然就觉得，这云海的空气呼吸起来也没那么压抑了，甚至都觉得异常舒爽。
送冯小雅坐上了车，我自己也打车回到了公寓。
刚提着买好的卤肉回到公寓门口，就看到老魏堵在公寓大门和人吵起来了。
：“怎么了老魏？”
老魏正拦着一个黑呦粗壮的年轻男人，听到我说话回头瞧了我一眼道：“小张回来的正好，快来帮帮我。”
这话听起来耳熟，我不禁想起了那晚向老魏求救的事。
正想借此机会给老魏上上眼药，却听到老魏又和那位男子吵起来了。
：“你凭什么拦着我。”
身材黑壮的小伙嚷嚷着说道。
：“非本公寓人员禁止入内，就不能放你进去。”
：“我又不是进去捣乱，我找我女朋友。”
：“少来，这里哪里来的你女朋友，人家答应你吗？你连人家姓名都不知道就不要骚扰别人知道吗？”
黑壮小伙脸涨的通红，可鼓着劲的手毫不退让，一直往前推搡着，老魏的小身板还真不是对手，差点就被人推个倒栽葱。
我赶紧上去扶住老魏，对着小伙说道：“干什么，有事说事，再动手你试试。”
：“我没有动手，我…”
小伙看着是个憨厚耿直的人，倒是不像个故意来找茬的。
：“行了，你赶紧走，再堵着门我们就报警了啊。”
小伙看着给老魏帮腔的我，犹豫片刻后终于转身离开了这里。
我搀着气喘吁吁的老魏坐下，有些好笑的说道：“怎么了老魏，这就不行了？之前不是吹嘘自己以一敌三吗？这一个也打不过啊。”
老魏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拿起水杯喝了口水道：“小张你别阴阳怪气，那小伙也就仗着他年轻，别说我年轻的时候，就是放十年前我打他都用不了一只手。”
：“哈哈，行了吧老魏，这嘴就怎么那么硬啊，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老魏顺顺气平复下来说道：“那小伙子看上了公寓里的一个姑娘，就非要堵着门来找人家，人家都不搭理他，这小伙子就是缠着不放。”
：“嗨，正常，说明人家确实看上那姑娘了呗，老魏不行撮合撮合，没准还能真成了。”
：“哼，我可不做那事，要撮合也要看是否般配啊，人家姑娘多漂亮，能看上他一个外地打工的…”
：“欸欸，说就说，怎么还地域攻击啊，外地人怎么了，就不能追求姑娘了？”
：“没有那个意思，小张你别多想，我的意思是，这小伙子完全就瞎胡来，就见过人家姑娘一面就缠上了，也不问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就跑来堵门，太不像样了。”
：“呦，咱这公寓还有那样漂亮的姑娘？看上一眼就能惹的这小伙来缠。”
：“那怎么没有，你不也看上人家姑娘了吗？”
：“我看上的…，不是说清楚老魏，哪个姑娘被骚扰了？”
：“就新搬来的那位漂亮姑娘啊，这几天可不少人过来向我打听人家姑娘的信息…”
：“敲！”
被我突然的声音给吓到，老魏看着有些失态的我不由笑道：“怎么了小张，你说我要不要撮合一个给那姑娘？”
：“我看谁敢，玛德，都不看看自己吗？老魏这门你可要看好了，以后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公寓的秩序不能乱了，没一点规矩了这些人。”
老魏看着我直笑。
：“行了小张，你那么大反应干嘛，我看门一向是恪尽职守。”
：“嗯，我就服气魏叔这工作的态度，来，叔，新买的卤肉，尝尝，抽我的烟，来，点上…”
漂亮姑娘果然人人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