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定亲换信物
“岳公子,你可知我温家并非寻常门户,莳萝更是我温家的掌上明珠。”
温缨舒轻启朱唇,话语中透露出对女儿的疼爱。
岳云峥点头,正色道:“晚辈自然知晓。正因如此,我才更加希望能迎娶莳萝为妻,以保全双方的名声。”
温老夫人缓缓开口:“云峥,你可知莳萝如今的名声受损,若是仓促定亲,只怕会惹人非议。”
岳云峥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晚辈愿承担一切后果,只愿能与莳萝共度此生。”
温家众人相视而笑,心中对岳云峥的诚意有了几分肯定。
他们知道,此事若成,不仅是两家联姻的喜事,更是对温莳萝名声的最好保全。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戴着斗笠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会客厅外。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厅内,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正是温家的养女柳念儿。
柳念儿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件,正是与岳云峥手中一模一样的信物。
她轻声道:“原来这玉佩竟是定情信物,我竟一直不知。”
众人惊讶地看着柳念儿,岳云峥更是眉头紧锁。
屏风后听着的温莳萝,脸刷的白了,心中一阵酸涩。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好容易才看上的儿郎,原来竟是柳念儿的未婚夫婿。
柳念儿走到温缨舒跟前,将玉佩放在茶几上。
她继续说道:“我方才在屏风后听得一清二楚,莳萝妹妹与岳公子的亲事,本是早有定数的。
如今只需放出消息,说莳萝妹妹与岳公子早已定了娃娃亲。
那么落水救人的事情,也不过是未婚夫妻之间的亲密举动,并未失礼。”
温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若有此信物,再让世子夫人放出消息去,那便是两全其美。
既能保全温莳萝的名声,又能让岳云峥与温家的联姻名正言顺,而不是因着流言被迫嫁娶,成了京中笑柄。
于是,温家众人开始商讨起放出消息的细节。
他们决定由温缨舒和平昌侯世子夫人联手,将这门亲事公之于众。
同时,他们也派人去调查平昌侯府的家风。
再三询问,才知道平昌侯府如今只有岳云峥一个嫡系男丁,如今已经十八,房内未曾有过伺候的通房丫头,是个懂分寸的。
平昌侯府世子,常年体弱,与世子夫人恩爱有加。
只不过为了丰足子嗣,才纳了两房妾室,岳家小姐,皆为妾室所出。
经过一番周折,温家终于将消息放了出去。
京中众人听闻温莳萝与岳云峥早已定了娃娃亲,纷纷感叹两人缘分天定。那些原本对温莳萝落水事件议论纷纷的人,也闭上了嘴巴。
与此同时,广义伯府的管家也派了一支队伍吹吹打打地来到安国公府,一路告知看热闹的人,温大小姐当时并非失足落水,而是为了救他家小姐才跳水救人。
若不是温大小姐救人及时,如今敲敲打打的便是挂了白绸布的广义伯府了。
京城的街头巷尾,关于温莳萝与岳云峥的传言愈发浓烈。
原本只是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如今却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听说了吗?那温家大小姐与平昌侯府的嫡长孙,竟是从小就定了娃娃亲的。”
“哎呀,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那温家小姐不是落水时被岳公子救了吗?想来也是命中注定啊。”
“你这消息不就落后了,温家小姐可不是失足落水的,她那是为了救伯府的柳家小姐才跳下湖里的。”
“温家小姐真是活菩萨,一心想着救人,差点把自己搭了进去。”
“要不怎么说温家小姐与平昌侯府的嫡长孙是一对呢!据说那岳公子救人的时候可不知道是男是女,这么良善的人,真真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了。”
“可不是嘛,这下子那些闲言碎语可都烟消云散了。温小姐的名声也算是保住了。”
这些传言如同一股清流,渐渐平息了京城中原本对温莳萝不利的舆论。
人们开始以一种更加宽容和理解的态度看待那场意外,以及温莳萝与岳云峥之间的关系。
而此刻的温莳萝,听着下面的人回禀柳念儿最近的行踪,也终于知道重生后的柳念儿到底打什么算盘。
原来柳念儿当年并不是为了求生而爬上胡军的床,而是先爬的有婚约的岳云峥的床。
在军营里得知大宋沦陷,他们这些在外打仗的宋军,最后也只会留在北疆,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过惯了东京城富贵生活的柳念儿,并不想留在边境小城里过着清苦的生活。即使现在她的丈夫是营帐里最高的将领,她的待遇已经是营帐中最好的了。
于是,在一次胡军见缝插针的策反中,柳念儿背叛了她的丈夫,她的国家,与胡军中一个小头目好上了。
并且作为交换,她每天夜里都偷偷潜入探讨作战计划的营帐之中,偷偷记录沙盘中是如何规划军队对胡军进行进攻的。
不多时,几次打仗,暗中探查的小队都被胡军发现并且绞杀,全军覆没。宋军损失惨重,岳云峥这才发现不对劲,军中竟然出现了内鬼,并且时间许久,他竟然尚未察觉。
到了夜晚。
他假装睡着,就发现自己身旁的柳念儿偷偷起身,穿了以前在东京城的漂亮衣裳,往营帐后的小树林走去。
在那里,柳念儿约见了胡军的小头目,将画好的行军布阵的图纸给了小头目。小头目打仗操劳,也素了许久。
两人竟然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以天为盖,以地为衾,直接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生命大和谐运动。
岳云峥看着,只觉得心头绿得发慌。
柳念儿偷人就算了,毕竟他也不喜欢她,若她有了意中人,他也愿意放她自由。
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把军中的机密告知敌军,让岳家军伤亡惨重。
在这般下去,岳家军几万人,都要死在这个女人手上,这可如何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