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被遗忘的传说
关于神上神的传说有很多，但因为时间久远的关系，没有哪个种族有对其清晰的记载。
在人类文明、准确来说是第二纪元末尾出现的人类法师文明当中，神上神艾欧被形容成一个没有形态、没有意识、不会随意显露本相的亮白色光团。
它是诸神秩序的奠定者，也是让神灵诞生在星界的始祖神灵。
而在高等精灵的记载之中，则将它形容成一个混沌的意识流。
最终在一次毁灭天地的大爆炸之中，这团混沌解离成了无数个小意识串，形成了一个个的位面意志。
可就算是这两支第二纪元的活跃种族，也没有任何一个见到或者感知到这位神上神的存在。
至于往后诞生的种族，压根就没有对这位从未出现过的神灵的记载。
知道艾欧存在的大多都是一些第一、第二纪元出现的老怪物。
比如所谓的原初人类。
“哎呀呀呀！
真是不得了的手笔！”
一个好不正经的声音在泰摩拉的背后响起。
“竟然有人把这个老怪物给弄回来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泰摩拉的手指尖出现了一枚小金币，瞄准出现在自己屏障之内的不速之客。
“表明你的身份，人类！”
一个黑发黑眼，容貌和艾文有着几分相似的人类，穿着款式古旧的礼服，出现在泰摩拉的身前。
由于在尼尔德战役中，弱鸡拉尔一直待在矿区小镇里，和当时伪装成精灵研究员莱亚的亚彻·诺利休斯没有接触。
而事后，见过这个第一任诺利休斯的奥杜因三人组和伊莉丝，也对此缄口不言。
因此，无论是拉尔还是摩根，就露出了比泰摩拉还要懵的表情。
“你怎么变得这么暴躁了，太姬（tyche）——
咦，你怎么就剩一半了？”
面前这个能够穿透自己的幸运屏障、绕过自己的神灵感知凭空出现的人类，竟然喊出了自己和妹妹分裂之前的名字，泰摩拉感到心里一紧。
“你是谁？”
指尖已经开始凝聚力量的泰摩拉，换了种说法，把问题又问了一遍。
“停停停！别激动！”
面前的人类高举着双手，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惧怕的神色。
他扭过头，看向旁边的拉尔。
“又见面了，小姑娘！
你的本体要比你在尼尔德的哪个玩偶漂亮得多。”
依然没有回忆起面前人类的拉尔，歪着脑袋，露出自己标志性的清澈表情。
“好啦好啦！”
亚彻·诺利休斯伸出一根手指，缠绕在上面的力场轻轻松松的将泰摩拉蓄势待发的金币给拨到一边。
“我是你之前的老熟人。
呃，算是吧，我们曾经互相涮了对方好几次……
在你还是命运女神太姬的时候。”
泰摩拉的瞳孔开始剧烈的收缩起来。
自己和本莎芭本来是一体的，全都属于名为太姬的命运女神的一部分。
在一次意外当中，被来访的月之女神苏伦给砍成了两半。
而诞生在太姬遗骸之中的两姐妹，由于分别继承了太姬的光明和黑暗，见面就开始掐架，通话就是互撕。
但无论是谁，都没有继承太姬的记忆。
她们还是从当时在现场的晨曦之主洛山达的口中，知道了一丁点太姬的故事。
可是面前的这个人类，似乎对太姬要比自己还了解的多。
“这不可能……”
想到这的泰摩拉无比惊讶的脱口而出。
“哪怕是原初人类，都是在第二纪元末尾才诞生的。
我和妹妹被月刃分离，要比人类诞生早得多……
你怎么可能认识太姬？”
对面的亚彻耸了耸肩，毫不在意泰摩拉指尖再次出现的小金币。
“我又不是什么原初人类。
比起刨根问底的聊这些，还不如看看精灵神国。
我有一个后代正在里面做这些……按照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说法，叫作妖……”
……
随着第二轮攻击的结束，柯瑞隆趁着攻击波动的掩护，再次搭好了通往主物质位面的神国通道。
本来为了斩断后路、以免在神国覆灭之后，有追击者顺着通道找到沙罕妮她们，柯瑞隆把通道给碾的特别细碎。
因此，在重建的时候才花费了太多的时间。
“这样应该就可以绕过对方的感知了。
每一次重建产生的神力波动，都隐藏在攻击的神力波动之下……”
柯瑞隆拍了拍手，这种习惯对于一个神灵来说，其实有点掉价。
大多数神灵在清洁自身的时候，会使用简单的神力震荡，无论是体表的灰尘还是体内的杂质都会随着震荡消失不见。
特别是像柯瑞隆这种原生神。
某些登神者会保留身为凡俗生物时期的动作习惯，为了融入新界诸神，还会特地花上老长时间，去修正自己的这些习惯。
但是这位精灵主神是反着来的。
他在经历了皇冠战争和罗丝背叛之后，开始觉得自己身为生物的“人性”正在消失。
所以他不得不开始让自己产生更多凡俗生物的习惯动作，来延缓自己变成大型神力交换机的时间。
朝着远处招了招手，示意拉贝拉斯通道就绪，这位精灵主神再次走到了莉安的身前。
“小家伙……”
他半蹲着身体，努力让自己的视线和莉安持平。
“我和你的姐姐聊了很久……
现在，要不在最后的时间里，你也陪陪我这个外公？”
最后的时间？
旁边的艾文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柯瑞隆，我们不是已经制定了撤离计划吗？
你作为主神，是没有必要参与进攻行动的……”
穿着镂空铠甲的柯瑞隆侧头看向艾文，脸上难得的露出了微笑。
“人类，你不会以为这些普通的精灵神不痛不痒的攻击，就能掩盖住通道传送时产生的波动吧……”
他头一次在心底，有些认可自己外孙女芳心暗许的人类。
至少这个人类的本性，让他想起了曾经的伊莉丝翠。
“外面那个东西，是当时被我和其他几个老怪物给驱逐出星界的。
现在，估计只有我，才会让对方无视精灵神的逃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