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无题14
难得这时在示人院里闲聊。莲姐上过茶后便坐至一旁，难得道声谢后抿了口道“你们这茶不错。”莲姐笑道“觉得好就多来，多少茶都给你备着。”难得笑着答应着，示人斜倚在小榻上道“这是安南国进贡的茶叶，多少人拿银子都买不着呢，就我这也是我娘给的不多，连我自己都舍不得常喝，哪里就有多少给你备着。”玉人坐在榻前小几上刺绣，不抬头道“夫人那还有多的呢，二爷要喜欢就去寻夫人要，如今夫人疼你跟疼的什么一样，多要些来好让我们这做丫鬟的也沾沾光。”难得忙道“哎，我说从前叫什么现在就叫什么，自从那晚以后整府的人都改了口；外头的人倒也罢，你也这么说，是故意气我，还是认真生分了不成？”示人笑道“瞧他急了，不说现在生分，显得就以前有多亲似的。”难得摊手道“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又道“总归你们一切照旧就是了，弄的我日日不安。”莲姐忙打断“好了，快别继续说这些了，不然还真说生分了。”示人道“这几天你倒清闲了，既不用去读书，也不用去习武，娘和姨妈不在也不用请安了，每天就往我这来，姐姐管治府上也不见你去帮助帮助。”难得笑道“说起来，夫人走前让我常来监看你学习。话说我来这两天倒没见你拿过书，动过笔。等娘回来看你怎么办。”示人笑道“用你操心，管管自己吧，爹走时说回来要单抽查你，我这个可不比你那个。”又道“你天天来我这，也不管协下你院子上？前儿娘给你的银钱布匹，指环项圈什么的，那可是惹人的东西。要不行，我把玉儿给你，让他给你院里镇下镇下。”难得笑说好极了，玉人哼道“你们俩好没意思，我在这好好坐着，你们也拿我开涮？”示人忙给她捏了捏肩笑道“不过说些玩笑话，况且真派你去了，还能亏待你不成？”玉人转头道“你还说！”莲姐道“难得院里都是哪些人？”难得道“夫人派了四个在屋里服侍的，院里杂七杂八的我也理不太清。”莲姐又问哪四个，难得回“是以前服侍夫人的，一个是花官的女儿叫花燕，一个叫夏荷，一个叫秋雁，一个叫冬雪。”莲姐道“我只听过花官的女儿，别的还没听过。”难得道“别说你没听过，我在府上这么久，我都没听过。”这时越人进到屋来，道“人这么齐全。”示人起身道“越姐姐来了，快请坐。”越人坐下朝边上的难得道“你害的我好找，这园里府里都找遍了。”莲姐拿出汗巾替越人擦了擦额道“瞧你忙的，一头的汗，什么事就这样忙了。”越人道过谢说“事倒不忙，只是屋外头太阳毒大，急了不是。”示人道“你没去他院里问问？”越人道“你问他。”众人皆望去，难得忙道“罢了罢了，快说什么事吧，急忙慌的。”众人也问是什么事，越人道“小姐让我叫二爷去，至于什么事，去了就是了，我也不知道。”难得听完道“既如此，我们就快走吧，别让平姐久等了。”越人闻言答应着起身，难得也起身告辞后跟她往外走了。
须臾，便到平人院，刚踏进屋就只见难跃几人皆到齐了，难得朝众人揖手道“久等，久等。”后便坐在难凭边上一位，越人近平人身耳语几句后，平人打趣道“我还以为你是身份高了请不动了，原来是拌在示人哪儿去了。”难得道“何必说呢，只不过是闲着无聊去示人那说说话罢了。”平人道“你以后只去哪都和院里的丫头们说声，越儿去寻，燕子只说一问三不知，我们知晓的说你去玩了，若长久日后了有賓客来寻，下人丫鬟们也说不知，让人误会说故意怠慢就罪过大了。”难得答应后笑道“我原是要说的，只我走前见她们都在忙，我也不好惊扰，所以才这样。”又道“你急忙慌的集大伙来有什么事？”平人便把几人先才所说的原方说出来，几人闻后忙说妙，难跃道“正好这两日闲的快生霉了，有了这个差事，我定竭全身之力，正巧我对下面有些人那懒散样早看不过了。”平人道“认真些，这不是玩的。法子教给你们，若还如此，我先缉了你们，再谈其他。”见几人答应后又道“你们先暗暗盯着些，我在去查下面人的声望。我们虽身份尊贵些，但毕竟年纪小，又没做过这里头的事，下面年纪大的暗里挑唆不服什么的，我们就先拔几个刺头，最好煞煞她们的威风。”众人忙点头答应，翠梅见事情告一段落后道“前几日我闻夫人和姨奶奶说是四月十五日是芸姑娘的生辰，不知小姐们可知？”平人道“以前不知，但你既说了，这又是芸儿头遭在我们这过生，我们大伙出银子行办了就是。不是我执意邀大家科派，只是娘姨妈们才走就动府账上的银子来操办，难免落下人口舌。”真梦在旁也道“这府上的钱是动不得的，国孝之期，就我们自己出银也不可太过张扬，免得认真落下把柄。”难得道“对，到时我们就在园子里，叫外面人都进不来，咱们好好玩一日。”平人道“这主意好，到时候叫蓝婆给我们做上两桌席就罢。”然打发人去请示人们来，一会人来齐后平人将方才说的又重说一遍与示人听，示人闻言忙说极好，又道“这下没了长辈管束视挟，总可以好好喝好好玩了。”平人手指下道“你别得意很。”又道“既然是小办，自然不用太多，何况我们这人多，随便出点表心意就罢，我出二两。”示人、难得也跟二两；翠梅笑道“这话题既是我提的，自然少不了，我也随哥儿姐儿的，二两吧。”春人闻言便看向其余人道“我比不得小姐，我就出-一两吧。”众人闻言皆随一两。平人见状忙道“罢罢罢，虽说小办，但就我们十几个人，十两银子都有富余，你们这每人就出五百钱就够。”见春人还想说，翠梅忙抚道“你每月的月钱都你爹收了去，每月光给些生活买卖的钱。这事不宜让多的人知道，你若拿出一两来，那你这月怎么办？况小姐才说十两都有余，你只安心些罢。”春人闻言这才做罢。难得也道“我院里还有几人，等我回去问明了，银钱虽不值一提，但多少热闹些。”众人应后，又闲谈半日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