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疯啦?
南荣念细细思索,心中的负罪感减轻不少,白嘉墨再次用三言两语,解开了她关于性的别扭。
南荣念别扭的心理,离不开她的成长环境。
在顾母为数不多的教育里,强调最多的便是洁身自好。
与男同学保持疏离的关系,不能有异性朋友。
在大学之前不能谈恋爱,在谈恋爱时不能发生关系。
只接受一种教育理念,本不会导致她别扭。
可自从上网和上大学之后,南荣念在网上和学校的“告白墙”里,了解太多关于两性方面的知识,了解女性也可以大方说“要”。
她开始产生好奇,开放、奇妙的思想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她。
从小到大的保守思想,在脑海中与后者教育理念打架,这才导致,她对于男女事情的害怕和别扭。
白嘉墨节骨分明的手掌,缓缓握住南荣念白皙的小手,两人伴着月色,徐行走向南荣念的小院。
两人在月光下,漫无目的闲聊。
“念念,公司里那么多人,你们怎么会想到让我去处理南荣炎呢”
“之前公司的法务找南荣炎谈过了,他说悄悄去自首可以,唯一的要求是和我面谈。
寒舟哥说,南荣炎为了南荣家的财产,对从小看着长大的哥哥,他都可以下死手。
我和南荣炎也就见过几面,更加没有亲人的感情,他怕是更加不在乎我。
寒舟哥怕南荣炎对我下手,他打算自己去找南荣炎谈判。”
“但季少爷毕竟不是南荣家的人,南荣炎不愿意见他吧而我大概算得上是半个南荣家的人。”白嘉墨眼眸漆黑,神色变得复杂。
“你都说对啦。”
清风如丝,月色如银洋洋洒洒落在两人的肩头。
同在一片月夜下的季寒舟,心中却莫名堵得慌。
在南荣家住得时间越长,南荣念哥哥的身份便套得越牢。
半个月前,南荣璟出现在季寒舟的公寓门外。
身体虚弱的南荣璟坐在轮椅上,双唇发白,颤颤巍巍地拜托季寒舟。
请求季寒舟代他回国保住南荣家的产业,保护唯一的妹妹南荣念。
季寒舟儿时受到了南荣家的恩惠,对遗失在外的南荣念也十分想念。
便因此抛掉国外的工作,只身一人回国。
原先他还不能适应自己的身份,在得知南荣念受伤那日,他拨通南荣璟的电话,欲询问南荣璟的处理。
可异国他乡的南荣璟一直不接电话,打来十来通电话,依旧是处于关机状态。
季寒舟醒悟,南荣璟不是躲着南荣念,而是躲着所有人。
南荣念通红的小腿,缝针的脚踝,在季寒舟脑海无法散去。
他无法坐视不理,但南荣家耳目众多,季家需要动用堂叔们的关系,也需要一个说法。
他再三思索,借用南荣璟的名头,去让季家扣船,避免了家中长辈的再三盘问和啰嗦。
借用南荣璟的名义,警告南荣家的保镖和保姆,他们的逆反心理能减轻不少。
在季寒舟小时候,他独自一人前往英国,是南荣念的父母给予他家人的爱。
可是在他心里,他清楚自己终究是一个外人。
直到南荣念出生,她常常缠着他,她玩累了睡在他的腿上,她一点点爬行追他的风筝。
从那时候起,季寒舟对英国的南荣家,终于有了心理上的归属感。
在冰冷陌生的异国,南荣念便是季寒舟融于世的钥匙,她是他空荡荡灵魂的归属地。
他们分隔太久,这份归属,渐渐隐藏在季寒舟的内心深处。
直到在南荣家住了这些日子,与南荣念吃了一顿又一顿的饭菜。
那份归属感才悄然浮现,他代入了儿时的身份,把南荣念视作亲妹妹,像儿时那般黏他的妹妹。
在白嘉墨未回来之前,腿部受伤的南荣念待在他的身旁。
白嘉墨回来之后,季寒舟和南荣念相处的时间,大大减少,那份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归属感,又正在一点点消散。
季寒舟隐隐约约听见南荣念的笑声,望着她和白嘉墨相扣的手心。
他不受控制的双肩颤抖,表情满是疲惫,他艰难地抗拒内心深处的痛苦。
他除了克制自己,又还能做什么呢
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有了自己的小家。
季寒舟失落地回到电脑前,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便是把南荣家打理好,给她最坚强的后盾和底气。
南荣念小院安静闲适,两人同坐在吊床上,相互依偎,共赏同一片星空。
两人不再谈论世俗之事,不空口说虚无的誓言,放空脑袋和身心静心而坐。
一轮明月悬挂空中,星光璀璨,空中萤火点点。
白嘉墨侧身而坐,双眼迷离望着南荣念,缓缓靠近那块熟悉的领域。
竹林中星星点点的萤火虫缓缓相靠,双嘴传达甜蜜,四肢酥软。
许久过后,无法喘息的萤火虫,意犹未尽松开伴侣。
白嘉墨双眼缠绵盯住南荣念,修长的双腿落在地面,他站在南荣念身前。
白嘉墨嘴角上扬,眼角露出饶有兴趣的意味,他的视线不曾转移一刻,横抱起南荣念,迈着步子走向卧室。
南荣念依靠在白嘉墨的胸口,感受此起彼伏的心跳,贴身体会到燥热的体温。
她略带害羞往深处埋头,小声娇羞说道:“我还没有洗澡。”
“没事,我也没有洗澡,待会还请大小姐不要嫌弃。”
白嘉墨一字一唇,嗓音带着挑逗的气息。
他的视线固定在她身上,轻轻关上灯,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小夜灯,某种不受控的气息弥漫四周。
柔软宽敞的席梦思,绵柔的真丝床品,如水如银散发光芒。
他轻柔放她躺下,俯身低头亲吻她的额间,鼻尖蹭蹭她的耳朵。
南荣念腰肢一软,下意识闪躲,无法克制发出轻声。
她鼓起勇气迎上去,双唇只有一指头的距离。
白嘉墨松开紧握的手,抵住枕头,臂膀轻轻一抬,迅速从南荣念身上抽离。
他坐在她身旁,语气平淡说道:“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我先去客房睡觉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