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井浩权堂
阳光透过玻璃窗,直直地照射在魏忌北那张略显稚嫩的脸庞之上。在这耀眼而又有些灼热的光芒刺激之下,魏忌北终于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这个暑假已经过去好几天了,魏忌北一直都处于一种懒散的状态之中,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然后继续躺在床上发呆或者玩手机。
其实倒也不是他真的那么懒,而是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玩耍。毕竟外面的天气实在是太热了,热得让人根本没有出门的欲望。
“哎呀,我怎么忘记拉窗帘了啊!”魏忌北一边用手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望向那扇洒满阳光的窗户,嘴里还忍不住轻声抱怨道。
他一边嘀咕着,一边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把窗帘给拉上。然而,当他的手刚刚碰到窗帘时,眼角的余光却忽然瞥见楼下似乎站着一个人。
楼下的人正在环顾四周,他戴着一个棒球帽,还戴着口罩。行为鬼鬼祟祟的,魏忌北看着这人不禁皱起了眉。
“这么热的天这人捂的这么严实,行为还这么诡异!”魏忌北看着楼下的人心里暗自嘀咕。
魏忌北为了看清楼下的人要做什么就去打开了窗户。
不知道是魏忌北打开窗户的声音太大还是巧合。楼下的人目光就直接投到魏忌北这里。这瞬间,魏忌北和他四目相对。
那人看着魏忌北,头微微一偏,随即对魏忌北竖起了中指。由于此人戴着口罩和棒球帽,魏忌北看不到此人的脸面。
魏忌北看见自己被一个陌生人给鄙视了,心中顿起怒气。魏忌北二话没说直接转身跑出家门来到楼下找那人对峙。
魏忌北顶着鸟窝头跑到楼下,他来到楼下后发现那人早已不在原地。
魏忌北四周看了看,还是没看见那人的身影。“艸!什么玩意儿!”魏忌北骂了一声随后就向着楼上走去。
魏忌北回到家中后已经没有了任何睡意,他去洗手间简单的洗漱,随后就来到客厅坐着看电视。
魏忌北坐在沙发上懒散的按着遥控器,电视里的频道换了一个又一个。但这些似乎都不能让魏忌北提起兴趣。
魏忌北伸了个懒腰放下遥控器就前去厨房里弄点东西吃。魏忌北正在厨房里翻箱倒柜的看看要做什么东西来吃时就听到阳台玻璃似乎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魏忌北从厨房探出头看了眼阳台玻璃。魏忌北看了十秒左右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认为是鸟或者虫子撞了一下玻璃,就没有再去理会。
魏忌北刚想收回目光转移到厨房里的时候就看见飞上来一块石子打在玻璃上。魏忌北看见这一幕就从厨房出来走去阳台。
魏忌北打开阳台玻璃往楼下看去,却发现刚刚对他竖中指那人正站在楼下看着魏忌北。
“你有病啊!”魏忌北大骂那人一声。
只见那人没有任何回应随即又对着魏忌北竖起了中指。魏忌北此时气的不行,直接转身向着楼下跑去。
魏忌北刚跑到楼下又没看见那人的身影。魏忌北此时已经很生气了,在周围寻找一番后,还是没有发现那人。
“tmd什么玩意儿!”魏忌北忍不住又骂了一句。
魏忌北看不到那人的样貌,只看见那人的左手手臂上纹了一条黑蛇盘旋着整个手臂。
魏忌北站在原地看着周围的几个路口,心里想着那个人会不会再次回来。
魏忌北等了几分钟还是没有发现那人的身影,魏忌北就没有选择站在这里,随后魏忌北就返回了家里。
魏忌北到家后越想越气,此时的他连吃饭都没有了心情。随后魏忌北就在家里拿了点面包和零食吃了起来。
魏忌北打算忘记刚刚那影响心情的事!但是魏忌北从没受过这种气,他越想越气于是魏忌北关上了电视拿起手机坐在客厅沙发上边玩手机边吃东西。
魏忌北翻划着手机,在自己的联系方式里寻找着人。翻找了一圈后魏忌北的目光就停留在一个叫“夏猴”的备注上。
魏忌北和这人是通过李显认识的。之前没怎么联系过,只是彼此有个联系方式。魏忌北没和这人联系的原因有两点。
一点是两人都不熟悉,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第二点则是因为这人是属于是那种社会上的人员。虽然魏忌北平时比较混,但没到那种混到社会上拉帮结派的程度。
魏忌北看着此人的联系方式犹豫了好久。魏忌北在想要怎么请求这位夏猴帮他找找刚刚那个手臂上纹着一条黑蛇的人。
魏忌北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打扰人家,毕竟两人都不怎么熟悉。正当魏忌北关掉手机专心吃东西的时候。
阳台玻璃又被石子砸了一下。魏忌北听着动静断定出石子没有用劲,就是轻轻的抛了过来,砸在玻璃上。所以玻璃没有任何损坏。
魏忌北知道是那人又回来了。魏忌北起身走到阳台。指着楼下那人就大骂。
“我敲泥马!有本事在下面等着我!”魏忌北眼神逐渐凶狠。
楼下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像前两次一样对着魏忌北竖起了中指。魏忌北被楼下的人搞的心烦意乱。
于是魏忌北拿着阳台的啤酒瓶就向着楼下的人砸去。可惜楼下的人轻松就躲过了飞过来的啤酒瓶。
“你tm再比中指试试!”魏忌北指着那人怒骂。
那人还是不说话,随后那人的两只手都对魏忌北竖起了中指。
魏忌北被气得火冒三丈,他快速穿好鞋子往楼下跑去。在下楼的期间,魏忌北还在楼道上拿了根坏掉的拖把棒。
魏忌北拿着棒子来到楼下。不出意外这次又像前两次一样楼下早已没有那人的身影。
魏忌北提着棒子做好随时给对面一棒的姿势走去周围路口和巷子查找起来。
魏忌北查找一番后还是没有看到那人。随后魏忌北就离开了家住的楼层向着觅陵村路口走去。
魏忌北来到路口处就看见那人正在前方马路旁盯着自己。魏忌北也在盯着他。那人看见魏忌北也在盯着他随即又对魏忌北竖起了中指。
魏忌北提起棍子就跑了过去。那人看见魏忌北正向着自己跑来就转身跑过去。
魏忌北就追着那人,两人就这么在马路旁追赶着。魏忌北一边追着一边叫那人站住。魏忌北见那人没有任何回应就持续输出国粹。
那人对魏忌北的垃圾话没有丝毫影响。他自顾自的跑着还不停的回头对魏忌北竖中指。
魏忌北追逐了一会儿,看着那人转身就跑进一个巷子。魏忌北在觅陵长大,自然清楚的知道这周围的巷子。
魏忌北知道那人跑进巷子是被堵死的,那里可以说是条死路。魏忌北正想着机会来了,他追进巷子里一定要痛扁对方一顿。
但魏忌北随即察觉到了不对劲。那人已经跑进巷子里,魏忌北离巷子口也只有十几米左右。
魏忌北慌忙停下了追逐的脚步,站在原地思考着。
“这人三番五次的来惹恼我,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巷子是个死胡同啊!”魏忌北看着巷子口独自嘀咕。
看着近在眼前的巷子口不敢前进半步,魏忌北站在原地眼神没离开过巷子口。
魏忌北猜想这个可能是个陷阱,目前他不知道对方是何人,也不清楚对面是有什么算盘。
想到这儿,魏忌北就没有上前,而是眼睛盯着巷子慢慢向后退几步。待到于巷子拉出距离后魏忌北撒腿就往回跑。还丢掉了棒子。
魏忌北跑开后,巷子里的人缓缓走出来看着这魏忌北离开的背影。心中暗骂:“艸,这小子不上当啊!”
随即巷子里还有几个一样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人探出头来。
“蛇哥,这家伙怎么不进来。要不要哥几个去直接把他绑了!”其中一人开口打破僵局。
被称为蛇哥的人听了后淡定回应,“刚才我也是准备直接绑了他的,但是现在人多眼杂再加上那个地方大大小小都有摄像头我才没有绑了他!”
“蛇哥,那怎么办!老板那儿我们怎么交代?”刚刚的男子又提出问题。
“我也正在想办法!”那位蛇哥叹了一口气。
在这个时候,一道电话铃声响起。那位蛇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听了起来。
“喂?毒蛇!”电话里传来低沉的声音。说的话并不是祖国话,而是日语。
“二哥,你有什么事要吩咐吗?”那位毒蛇用日语小心的询问。
“老板叫你办的事你做的怎么样了?”电话里传来严肃低沉的声音。
“二哥,本来就要成功了,可是那小子不上套啊!”毒蛇小心翼翼的告知情况。
“废物!老板有新的事要交代我们,先回来吧!不过至于你怎么和老板说那是你的事!”电话里传来声音后不等这位毒蛇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蛇哥,电话里二哥怎么说?”几人中有人提问。
毒蛇把手机揣进口袋里后叹了口气:“哎~老板有事要交代我们,让我们先回去。主要是我们没有完成带着那小子回去。我怕回去不好给老板交差!”
众人听了毒蛇说的话后都面露难色,一幅幅生无可恋的样子。他们似乎知道这次回去他们需要面对什么!
魏忌北没有选择跑回家,他觉得现在家里不是那么安全了。魏忌北直接跑进了丁晓消家里。
魏忌北没有把刚刚遇到的事给丁晓消说,因为他还不知道刚刚那人的意图是什么,为了不把丁晓消卷进来所以他选择隐瞒事情。
“哟!忌北,怎么满头大汗的!”丁晓消看着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的魏忌北。
“哈~没事,这几天睡的太安逸了,刚刚去跑了几圈!”魏忌北还在喘着粗气。
“这么大的太阳还去跑步,你真厉害!快进来吧!刚好我家里还有一半冰镇西瓜。”丁晓消没有任何怀疑。因为他知道魏忌北所做的事情正常人是无法理解的。他早已见怪不怪。
魏忌北进入丁晓消家里后就直接坐在沙发上躺着长舒了一口气。随后丁晓消拿着冰镇西瓜和勺子递给了魏忌北。
魏忌北接过丁晓消递来的西瓜和勺子就大口吃了起来。两人在客厅沙发一边聊着天一边吃着西瓜。
另一边的毒蛇已经到了顺遂城的飞机场。他们要飞回去找他们所谓的老板。
后面这几天魏忌北都没有再见到这位毒蛇。但是魏忌北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总觉得事情似乎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另一边,毒蛇已经来到了台岛的某个集团。他在里面跪着,身上没有衣物,上体是光着的,还有不少的伤痕。
此时的毒蛇没有多余的力气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但是他旁边还站着两人驾着他跪着。
而一同和毒蛇在顺遂的几个人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们身上都有着伤,有一些还在颤抖着身子。他们似乎经历了常人不能承受的伤害。
站在窗户边的男子正在打着电话,片刻后他挂了电话缓缓转过身来。
“老板一会儿就来了,没完成老板交代的事情你们刚刚这一顿都是轻的,等老板来再定夺你们!”男子看着伤痕累累的毒蛇面无表情的说着。
“二…二哥,恳请你…恳请你帮小弟说说好话!”毒蛇说话都开始吞吐起来。
男子并没有理会毒蛇的话语,转身走到座位上坐下。他的眼神冷漠而坚定,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一会儿,只听得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那扇紧闭着的大门缓缓地被推开了。门口处,一个身影慢慢地浮现出来。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尽管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但他的气势却异常强大,可以轻易地碾压在场的每一个人。
只见那位老者手拄着一根拐杖,缓慢而稳健地走进了房间。跟在他身后的小弟们训练有素地快步上前,其中一人接过老者手中的拐杖,另一人则小心翼翼地替老者脱去了身上的外套。
这位老者名叫井浩权堂,乃是一名来自日本的人物。而刚才那个被毒蛇称为“二哥”的男人,则正是井浩权堂的儿子——井浩二郎。
(此篇文章毒蛇和井浩二郎的对话全程都用日语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