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拌嘴二人组
研究还在进行。
除了名片,徐清雨还发现这个叫镜的女孩身高和她差不多,也许可以用她的身份探一些消息?
就算被人识破了,团灭对方就是了。
所有的工序完成以后,徐清雨将成品全部收入空间,小白从工厂恢复到房车的状态后,也一并收入空间。
戴上那副麋鹿面具,镜身上穿的衣服,在末世前也是价值几十万的定制品牌,是个很有用品味的姑娘。
她也有这种衣服。
话说这个叫镜的女孩儿还挺有情调,做个风险任务还穿这么漂亮。
研究完镜的尸体,徐清雨将她埋在那片自己待过的田野上,就像很久以前她埋野蔓一样。
野蔓喜欢化浓浓的妆,画得像个狐狸成精,穿各种颜色的旗袍、唐装,动物貂绒。
直到她身上全是弹孔的时候,她闭着眼,眼尾依然画的红红的,安详得像睡着了一样,她总是时时刻刻保持着优雅。
他们出任务当天的上午,在一家酒吧里,野蔓对她说:“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干嘛整天苦大仇深的,你应该多去外面看看。”
“我没有啊。”她没有苦大仇深,只是对一切都不感兴趣而已。
“没事,以后我多带你出去看看。”
那天深夜,月轮似雪,埋那个女人的时候,风说:“雨,如果我死了,你也把我埋了吧。”
“为什么呢?”徐清雨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如果任务途中有人死了,她还要扛着尸体逃跑,那可太麻烦了。
他又说:“如果你有一天死了,我也把你埋了。”
“哦,也好。”徐清雨觉得这样也可以,至少有人帮她收尸,比暴尸荒野强多了。
两人就这样约定好了,直到有一天,徐清雨将风埋在野蔓的旁边,还是那片漆黑的树林。
那一次,徐清雨费了一些力气挖坑,大概是只有她一个人在挖的缘故,用的时间有些久。
不知道她死的那一天,是像风一样,仿佛睡着了一般,还是像野蔓那样优雅。
这一次是田野,空旷无人的田野,徐清雨总觉得她这辈子就是埋别人的命。
收拾好一切,徐清雨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潜入这个所谓的红昭院探听消息,毕竟追杀镜的势力都被她杀了,目前没有潜入手段。
根据镜死前的留言,她身上的毒素应该来自于一种丧尸,并且和所谓的黑龙会有关。
可能这只丧尸就藏在黑龙会里边,或者黑龙会里养了一只剧毒丧尸。
如果她把那只丧尸杀了,不仅可以提炼到高腐蚀性毒素作为新武器,说不定还能拿到品质不错的宝石呢。
这帮人是从似乎是从城西区过来的,徐清雨处理好一切,也朝城西区走去,打算碰碰运气。
走了不大一会儿,远处一辆黑色牧马人吉普车忽然朝她驶来。
徐清雨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干脆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对方将车停在他跟前,降下玻璃的是一个戴着白鹤面具的青年,一旁负责开车的青年戴着深蓝色鲨鱼面具。
“镜,你怎么在这里?你没事吧?”白鹤面具青年的手放在车子的玻璃框上,差点就要推门下车了,看上去很担心她。
徐清雨点点头,并捂住自己的嗓子,意思是说她的声带遭到了损坏,暂时没法说话了。
“……发生肾么事了?”鲨鱼面具青年显然比较不着调,话没有恶意,但就是很不正经,“镜,你变成海的女儿了?”
“去去去!”白鹤面具青年作势就要给鲨鱼面具青年一个板栗,回头对徐清雨露出担忧的神色:“上车吧镜,回去让萼姐给你看看伤势。”
徐清雨跟着上了车。
根据这两人后续的对话,比较欠揍的鲨鱼面具青年叫影,声音很清脆的单纯青年叫空。
比起影的油嘴滑舌,空更像一个心境单纯的小孩子。
“镜,你这一遭探查出什么消息了?”
“……”沉默。
影的嘴不闲着,又和徐清雨搭话:“咱们红昭院的兄弟姐妹好多都被黑龙会新搞出来的奇怪武器祸害了,真是挨千刀的,我和空差点就栽了,你居然还能跑出来。”
一旁的空呛他:“影你怎么问东问西的,镜都说了她声带损坏了,怎么你还不乐意她好好的回来?”
“我哪有这个意思嘛,我这不是怕气氛太尴尬了吗?”
“你个话痨,赶紧开车,如果镜能说话,肯定又把你的嘴缝上!”
“真是的,嘴长我身上我还不能说了?”影撅起嘴,不厌其烦地和空互相伤害。
徐清雨听出来了,这个碎嘴的影确实不会说人话,虽然人不坏,不打扰徐清雨也想把他的嘴巴缝上。
但听他们的话里话外,黑龙会和红昭院似乎交战很长一段时间了,并且黑龙会搞出的新武器很可能和镜中的毒有关。
大概是这个原因,红昭院先派拌嘴二人组出去探查,可能是俩人栽了,又派那个叫镜的小姑娘去。
如果红昭院知道镜已经死了,会作何感想呢?
车子在月光下黑暗的小路上行驶着,驶过田野,驶过废弃的低矮建筑,终于来到城内。
城西区如今满大街见不到一个丧尸,估计全被清了。
徐清雨走的时候,城西已经没有太多丧尸了,只有寂静的街道和荒废的建筑。
如今末世过去也有一年了,城内的幸存者要是这点丧尸也办不妥,那是真不适合生存下去。
汽车碾过风尘,路过一栋又一栋黑漆漆的建筑物,没有灯光的夜晚,只有惨白的月色。
车子开着开着,来到到一个绿植包裹的鹅卵石小路,一路颠颠簸簸,影反而兴奋了,猴叫不停,仿佛他正开着越野在沙漠上飙车。
“呜——哦——嗷嗷嗷!”
“影你能不能别搞一些怪动静!”
“我乐意!”
“镜身上有伤怎么办,你不能慢点吗?”
听到这一句,影真的消停不叫唤了,默默地开车不再说话,像个被训的孩子,
空扶额,拿粗枝大叶的影没办法。
“镜,你没事吧?”空回头便看到一脸淡然的同伴,她今天似乎特别淡定,安静得出奇。
不能说话,能郁闷也不难理解。
徐清雨摇头。
饶是这样,影也没有继续发疯,稳稳当当地操控着方向盘。